.....”
唉,真是越描越黑。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遠遠地看到盧夫人向雷振遠跪下,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跑到盧夫人身邊,驚慌地看怒的雷振遠。
雷振遠握緊拳頭,終於控制住自己,沒有給盧夫人一鐵砂掌,將她送入陰間。雷振遠陡地回頭看身後的人,目光陰冷:“你們剛才聽到了什麼?”
“老爺,我們什麼也沒有聽到。”隨從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跟隨雷老虎多年,要是連這點基本的都不懂,早去跟閻王報到了。
“好!你們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雷振遠環顧一遍跟隨的人,強調了一遍,繞開盧夫人,昂挺胸、怒氣衝衝地離開。
自己當面開罪雷老虎了!盧夫人自覺大難臨頭,抱住兩個小孩子,哭泣不止。
一肚子怒氣的雷振遠獨自走入玉馨院。
裡面靜悄悄的,庭院裡只有秋兒和錦兒坐在廣玉蘭花樹下,擺弄身邊一大堆的玩具。雷振遠忍不住駐足,觀看這兩個引來是非的孩子。秋兒和錦兒玩得正起勁,只抬頭看一眼雷振遠,就繼續低頭擺弄手中的小木偶。
雷振遠蹲下,上下端詳秋兒和錦兒,試圖從兩個孩子身體上找到足以安慰自己的答案。兩個孩子都低頭玩手中的玩具,為了看得更詳細些,雷振遠雙手分別捧起秋兒和錦兒的小下巴,出現在雷振遠眼前的是兩個胖乎乎的小臉蛋。雷振遠又想起周神醫唯獨喜愛秋兒,困惑地打量這兩張小臉蛋,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秋兒和錦兒被迫抬頭跟雷振遠對視,在他們姐弟倆的眼中,雷振遠這張黝黑、長滿胡碴而惡狠狠的臉,跟妖魔鬼怪沒有什麼兩樣,嚇得他們哭鼻子,扔掉手中的玩具,爬起來要逃跑。
兩個奶媽在屋裡聽到哭聲,奔跑出來看到雷振遠就在兩個孩子的跟前,更是著急,害怕雷振遠責怪她們將孩子棄之不顧,都加快了腳步走來。
雷振遠伸出大手,輕而易舉地扣住兩個孩子的肩膀,將秋兒和錦兒牢牢地控制在眼皮底下。在酒精的作用下,雷振遠看看錦兒,覺得不順眼;看看秋兒,更覺得可疑。蓮兒臨死前的嘲諷在耳邊迴響,周神醫笑吟吟的臉龐在眼前閃過,讓雷振遠更是心亂如麻,他瞪眼看秋兒和錦兒,用力搖晃兩個孩子的肩膀,狠狠地逼問這兩個一歲多的孩子:“你們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們是誰的孩子?”
兩個奶媽走到雷振遠身後,聽到雷振遠逼問孩子的話,大驚失色,驚駭地捂住嘴巴。
雷振遠凶神惡煞的模樣,把秋兒和錦兒嚇壞了,兩個孩子一齊扯開嗓子大哭。
凌姑、周媽、晴兒等人聞訊趕到,都被雷振遠的舉動嚇呆了。
“老爺,你這樣做,會傷到小姐和三少爺的。”周媽壯膽,戰戰兢兢地提醒雷振遠。
雷振遠看手中這兩個幼小的孩子,意識到這兩個孩子禁不住自己的搖晃,就停止了搖晃的動作,只用懷疑的目光看這兩個拚命啼哭的孩子。
凌姑懷疑雷振遠在酒瘋,扭頭衝如月的房間叫喊:“夫人,你快出來,不好了。”
如月已被吵醒,下床才要出來看個究竟,就聽到凌姑驚慌的叫喊,以為生了什麼不測的事,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看清雷振遠緊緊抓住秋兒和錦兒不放,兩個孩子在父親的魔爪下掙扎啼哭,如月的心放下來,她腳下不停,惱怒地喝問雷振遠:“老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怒喝,讓雷振遠情不自禁地打個激靈,順著聲音望去,如月披散著長、身穿睡衣奔來,她眼睛中怒火噴薄而出。籠罩在熊熊怒火中,雷振遠酒醒了一半,及至看清秋兒和錦兒在自己的手中拚命啼哭,血濃於水的父子(女)之情頓生,雷振遠鬆開了手。
秋兒和錦兒撲到如月身上,抱緊母親的雙腳啼哭不止。
如月蹲下,一手環抱一個孩子,用母親特有的溫柔輕輕撫慰兩個受驚的孩子。如月無意之中掀開了錦兒的衣領,意外地看到錦兒的肩膀上有清晰的抓痕,再檢視秋兒的肩膀,也有明顯的抓痕。
“老爺,你看看。”如月怒氣衝衝地對蹲在對面的雷振遠叫喊。
對上如月氣惱的眼睛,看到被自己嚇得拚命啼哭的孩子,雷振遠頭腦完全清醒過來,他不再懷疑這兩個孩子是否是親生,為剛才的舉動後悔莫及。
“夫人,這是.......剛才我是......”雷振遠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心虛地避開如月的目光,走入房間一頭倒在床上。
秋兒和錦兒在如月的撫慰下,漸漸停止了啼哭,睏倦地伏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