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眾多的目光都落到何管家的身體上,仇洪良知不知道如月規定晚上不準外出的事,一問何管家就知道了。
“何管家,你有沒有把我晚上不準隨意走動的吩咐,傳給沁芳院的人?”如月沉鬱地打量何管家。
“哎呀,奴才該死。奴才只想當時在場的有各處的管事,他們回去傳達夫人的命令就可以了,沒有想到當時沁芳院沒有人去,竟把這一處給遺漏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何管家驚恐不安,自覺地給自己掌嘴。
“你這個混帳東西,你老糊塗了。你差點把我給害死了。”仇洪良顯得很生氣,大聲地責罵何管家。
盧夫人鬆了一口氣,偷偷地看如月等人。
如月、周志海等人陰沉著臉,盯住仇洪良和何管家,審視著,思忖著,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
真的沒有將不準晚上隨意走動的命令傳到沁芳院?!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何管家驚恐萬狀,不停地給自己掌嘴。好像把他的嘴給打歪了,就可以避免昨天夜晚的混亂和驚恐了。
“夠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如月厲聲喝止何管家,“你現在最好馬上想清楚,還有哪裡沒有把我的話傳到,回去後馬上去傳達。”
周志海看到這裡,轉身向外走。
如月看到盧夫人神色驚慌地坐在一邊,轉而問她:“盧夫人,你們真的沒有聽到,不準晚上隨意行走的命令?”
“夫人,真的沒有聽到,不過我看到外面有許多帶刀佩劍的男人行走,不用說夜晚,就是白天都不敢行走。”盧夫人窺視如月黑沉的臉,小心翼翼地說。
如月回顧身邊的李靖宇和凌姑,他們都一臉的困惑。李靖宇和凌姑兩人都不相信,雷府高度警戒了幾天,仇洪良直到昨天夜晚,都不知道晚上不準隨意行走的命令,可一時間又找不出破綻。
如月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整個小廳裡的人都望向如月,等候她作出決定。
周志海從外面進來,低低地對如月說:“我剛剛問過幾個丫頭,真的沒有人來這裡傳話過。她們都是從其他地方聽說這一命令的。”
臨走前,如月冷冷地對仇洪良和盧夫人說:“你們以後要注意了,晚上不準隨意行走。我剛才已經吩咐巡夜的人,要是晚上現有行蹤詭秘的人,一律追殺。”
仇洪良和盧夫人是連連保證,以後晚上絕對不到外面走動。
回到玉馨院,如月把昨天夜晚生的事告訴了雷振遠,並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不會是他。”雷振遠肯定地說,“磊軒的這個舅舅不過是好吃懶做,並不是那種心腸歹毒的人。何況他不會武功。”
039。禍不單行
o39。禍不單行
雷府進入戒備狀態的第六天清早。
玉馨院裡。剛起床的如月坐在小廳中,跟李靖宇、周志海和凌姑談論雷府的近況,就有看守大門的家丁跑來稟報說,大門外來了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帶兩小孩子的婦女,他們都口口聲聲說有急事,要馬上面見夫人。
這大清早的,誰會迫不及待地面見自己呢?如月沉默思索。
李靖宇一聽說有陌生人要進入雷府,很不放心,擔心來人給雷府帶來新的麻煩。李靖宇面帶倦容站立:“夫人,我去一趟。要是來人真有急事,就放他們進來,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攆他們走。”李靖宇不等如月答話,就走出了玉馨院。這段時間,他為雷府的安危操心透了。
“靖宇,你這是去哪裡,你昨天夜晚不休息,天亮了不要休息嗎?”周媽看到兒子向外走,追上去問。這些日子李靖宇沒日沒夜地辛勞,熬紅了眼睛,周媽這個母親是看在眼中。疼在心裡。
“母親,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李靖宇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月和周志海、凌姑猜測著,這急急找上門來的人是誰。不久,李靖宇就急匆匆地回到了玉馨院。
李靖宇神色凝重,猶豫地看一眼周志海,湊近如月耳邊低聲說:“來的人是鴻運布莊的掌櫃和張老大的妻兒,他們都說鴻運染布作坊出事了。”
染布作坊出事了!
如月聞訊一顆心猛然下沉,憔悴的面容陰鬱,她不能相信似的怔忡地望向李靖宇,看到李靖宇點頭肯定、確信訊息無疑後,半晌才用沉重的語氣問:“他們現在哪裡?”
“夫人,我已經作主放他們進來了,就在前大廳裡等候。夫人是到前大廳去會見他們,還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