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月耳際,雷振遠在如月耳邊輕笑,及時糾正如月的話:“不是血洗,是洗劫。月兒,你的相公我,剛剛把知府大人的府衙洗劫一空了。”
確信沒有生鮮血飛濺的慘劇,如月放心,想到雷振遠報復了可惡的梁繼華,興奮地問:“你劫回的東西在哪?這些東西可值十萬兩銀子?”慣於做生意的如月,馬上關心雷振遠的這趟洗劫,能否挽回今天讓梁繼華詐去十萬兩銀子的損失。
雷振遠拉起如月,夫妻倆越過衣櫃,來到地下的密室。雷振遠開啟兩個包袱,請如月欣賞剛剛劫回的財物。
如月解恨地點數這些金銀玉器、金簪玉釵,估算這些財物的價值,心中不太確定:“振遠,跟梁知府這翻較量,咱們是虧了,還是賺了?”
雷振遠掏出幾張銀票,抽出其中一張給交給如月,得意洋洋地說:“看,這就是今天我賠償給梁知府的銀票。我一聽鏢師的講述,就知道是這梁知府掉換了壽禮,要詐咱們的銀子。我剛才闖進府衙的密室,果然看到禮單上的物品都擺放在那裡,還裝在箱子中。我把那些壽禮全都搬回家了,順便把藏匿在那裡的幾張銀票拿走。梁知府這個書呆子,以為把密室的機關改動一下,我就進不去了,也不想想我是誰。”
雷府的姑老爺做知府時,雷振遠跟姑老爺極為親密,自由進出府衙,對那裡的一切瞭如指掌。武功極高的雷振遠,要到府衙中拿東西,是輕而易舉的事。
雷府賺了,大大地賺了。
如月看看手中的銀票,再看看擺放在眼前的財物,高興極了。梁繼華要詐去雷府的十萬兩銀票,到頭來十萬兩的銀票拿在手中沒有捂熱,就已物歸原主,壽禮卻真正地丟失了。
想到今天自己難過了一天,如月不免埋怨:“你昨天夜晚,為什麼不去拿那壽禮?你要是趁早拿了,我就不會白白地難受這一天了。”
雷振遠嘿嘿地笑:“月兒,這你就不懂了。昨天梁知府一定提防我去偷拿壽禮,作了嚴密的防範。今天我賠償銀子,他今天晚上高興地擺了慶功宴,沒有防範了,我才好下手。再說了,我要是昨天晚上就拿回來,今天還得將原物奉還給他,我現在拿回來,就是我們自己的了。”
今天晚上,梁繼華擺慶功宴慶祝詐雷府銀子成功?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面對洗劫一空的府衙哭天抹淚了。
如月開心地看雷振遠,誇獎他說:“老謀深算你真會挑時間的。等他慶祝勝利之後,後半夜出擊,狠狠地給他來一下,讓他哭得找不著北。”
跟雷振遠這種人為敵,註定是寢食不安的。
“你說錯了,月兒。”雷振遠扳住如月的雙肩,嚴肅地看如月:“我今天晚上,一直呆在家中,哪裡都沒有去。你明白嗎?”
如月先是驚愕,看出雷振遠眼中的提示,她明白了,也嚴肅地說:“我明白的,我早就明白了:你平安無事,我就幸福;你有麻煩,我就遭殃。”
“月兒,我的好月兒。”雷振遠衝動地把如月摟在懷中,喃喃地說:“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回到房間,雷振遠倒頭呼呼大睡。
如月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只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雞啼。直到窗戶外逐漸變亮,如月才迷糊睡去。
天亮了。
雷振遠練功回來,如月還在睡覺。雷振遠用過早餐,在庭院裡看幾個孩子玩耍一會,才進房間叫醒如月:“快起來,陪我去看戲,遲了就錯過了。”
如月昨天夜晚睡不好,現在仍沒有精神,有氣無力地:“我不愛看戲,要看你自個去看。我要再睡一會。”
“這齣好戲可是我精心策劃的,月兒,你不去欣賞,真是太可惜了。”雷振遠湊近如月耳邊,低低地說。
“你策劃的好戲?當然要看的。”如月來了精神。
半個時辰後,如月和雷振遠同坐在一輛馬車裡,叫來一個車伕趕車,就出了。
老爺和夫人這樣輕車簡從地出門,是前所未有的,雷府的下人都感覺到奇怪。
半個時辰後,雷府的馬車在距北城門十幾米的地方停下。
如月從車窗往外看,城門已經被聚集的一大群人堵塞,旁邊有一些受阻停歇的車輛、轎子。
“就是這裡,月兒,下馬車。”雷振遠牽如月的手,兩人走下馬車。
走近聚集的人群,如月看到這些人,有不少是衙役,知府梁繼華站立在人群中,所有的人都一齊仰頭望向城門上方。
怪了,這城門上有什麼?
如月仰面向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