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愁。”雷振遠說罷,又倒了滿滿一碗酒,一仰脖子喝掉了半碗後,抓起整個清蒸的肉雞撕扯著吃。
威震江湖的雷老虎,不害怕寒光閃閃的刀劍,卻為流言蜚語愁腸百結。
如月看得心煩,知道這個傢伙為了今天仇大公子在學堂說的話愁悶,想要勸說雷振遠放開,然而這種話今天已經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遍了,再重複無益。
“我心裡更煩,我也借酒消愁。”如月賭氣,將擺放在雷振遠跟前的半碗酒一口氣全部喝光了。
“夫人,你竟然喝酒?!”雷振遠抓肉雞的手定形在半空,怔忡地看如月。
“母親,你會喝酒?”雷磊軒瞪大了眼睛。
在小廳裡服侍的人,都不安地看如月。
火辣辣的液體流經咽喉,嗆得如月咳嗽了很久,一股熱氣從下往上湧,讓如月臉頰熱乎乎的霎時漲紅。前世應酬的時候,如月常喝酒,穿越到這裡後,似乎是第一次喝酒。如月忽視身體上逐漸變熱的狀況,裝得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不就是半碗酒嗎?用不著大驚小怪的。”
雷振遠繼續撕扯肉雞來吃,不時瞟如月的反應,不太相信自己這位柔弱的夫人,能夠消受得起這半碗的女兒紅。
“母親,你真的沒事嗎?”雷磊軒停止吃飯。留意身邊這位年輕美麗的母親,看到她的臉頰越來越紅。
如月忍受身體上的燥熱,滿不在乎地說:“沒事的,請放心。”
不過是在這略帶寒意的春天感覺到熱嗎?又不是大問題。
吃過飯後,如月出洋相了。如月站立起來讓服侍的人收拾碗筷,剛剛往後挪動一點,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恰巧靠在餐桌上才沒有摔倒。
“母親,你醉了。”雷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