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仇洪良和盧夫人要見自己。
仇洪良和盧夫人在後院的大廳裡等候不久,就看到如月在三位護院和一位貼身護衛的圍護下,帶領幾個侍候的丫頭、媳婦走來,看都不看站在大廳外的兩人,徑直進入大廳。
仇洪良和盧夫人心中不安。
走入大廳裡,仇洪良和盧夫人更是吃驚,忐忑不安地望向大廳的正中。
大廳的正中,如月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陰沉的俏臉有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凌姑和三位護院圍攏在如月身後,跟隨前來的丫頭、媳婦侍立兩旁,一副嚴於待陣的模樣。
呃,這哪裡是登門陪罪,分明就是前來受審的。
這種感覺,讓仇洪良和盧夫人非常不舒服。讓仇洪良和盧夫人更不舒服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請他們坐下。身為雷府的親戚,只能站在如月跟前,就像是如月身旁那些下人一樣。
仇洪良收起心裡的不滿,向如月陪起笑臉:“謝夫人,內人不懂事,今天做事衝撞了雷老爺,還請謝夫人原諒。”
“謝夫人,都是蓮兒那個丫頭告訴我有關你的事,我可一句也沒有說。你的那些事,我這個外人哪裡知道,只有蓮兒身為你的貼身丫頭才知道。”盧夫人小心翼翼地望如月,試圖要撇清關係。
蓮兒跟盧夫人合夥算計如月的事,已經公開化。如月過去對於盧夫人的不滿,就不用隱藏於心了。
別人公開挑釁,再對她們彬彬有禮,可就太迂腐了。
“盧夫人,你認為我不配做雷府的正室?”如月冷哼幾下,怒視盧夫人。
盧夫人嚇了一跳,陪著小心:“謝夫人說笑了。謝夫人持家有方,跟雷老爺是情投意合,謝夫人跟雷老爺又是上天註定的好姻緣。謝夫人跟雷老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盧夫人!”如月睜大眼睛看盧夫人,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厲聲質問:“你既然明白我跟老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為什麼還暗中挑唆蓮兒那丫頭擠走我,大力支援蓮兒做正室夫人?你們倆的勾當,蓮兒那丫頭全招了。”
在場的人聽了,大驚失色。
如月身旁的人,全都憤怒地盯住盧夫人。
盧夫人臉色變了又變,她萬萬沒有想到,如月已經知道自己跟蓮兒間的謀劃。盧夫人勉強撐住,為自己辯解:“沒有的事。夫人,你千萬別聽那丫頭胡說八道。她血口噴人!”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仇洪良狠狠地扇了盧夫人一巴掌,在盧夫人白皙的臉上留下清晰的手印。仇洪良怒罵:“賤人!你是吃飽了沒事做,為什麼到處造謠中傷謝夫人?”
盧夫人委屈地看仇洪良,欲辯又不敢開口。
如月冷眼旁觀,心裡想:事情展到這一步,我用不著給他們留情面,乾脆跟他們攤牌。
主意已定,如月兩手抓牢椅子的扶手,雙眼直視仇洪良和盧夫人,緩緩地說:“俗話說,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天下沒有長住的客人。我現在跟你們打個招呼,在大少爺成婚之前,你們一家得搬出雷府。在這幾年裡,你們留意一下週圍的宅院或者店鋪,有中意的告訴我一聲。你們搬出雷府,我們會送你們一座宅院或者一個店鋪,外加幾年的生活用度。你們好自為之!”
凌姑饒有興趣地望仇洪良和盧夫人,看他們的反應。
仇洪良收起了惱怒,盧夫人忘記了委屈,夫妻倆驚駭地看下逐客令的雷府女主人。
如月沉默不語,陰霾著臉注視仇洪良和盧夫人。如月的心裡,恨不能馬上將這兩個人丟擲雷府大門外。
在場的人聽了如月的話,心裡暗自合算:兩個月前雷磊軒剛剛過了十三歲的生日,距這位雷府的大少爺完婚的時間,早則二三年,遲則四五年。這個時間,也是仇洪良一家子離開雷府的最後期限。
“雷老爺知道這事嗎?”仇洪良深思良久,忽然冒出一句。
如月坦然地面對仇洪良:“當然,我們是早就商量過的。老爺的意思是,由我們出面給你們買一座宅院或者一個店鋪。你們是要自個挑選,還是要我們給你們選定?”
“我們自己來挑選就可以了,有合適的,到時再告訴謝夫人。”仇洪良再次向如月表示歉意後,轉身向外走了。
盧夫人連忙跟隨仇洪良離開。
才走入沁芳院,仇洪良返身狠狠地扇了盧夫人**掌,將盧夫人打倒地上,低低地罵:“看你自己乾的好事。誰叫你公開跟謝夫人為敵的?!蠢貨!”
盧夫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頭幽怨地看仇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