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戀的。如月的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熬過今天一晚後,明天為這個家作最後一次努力,再去勸說雷振遠回家。如果明天雷振遠仍不回家,下午如月將會帶孩子永遠離開這裡。
李靖宇看到如月態度堅決,不理會其他的人,大步向外走去。
天黑不久,雷振遠就透過地道回到雷府,躺在書房裡休息。雷振遠預感到,今天晚上將會有一場惡戰,他現在要養精蓄銳。
玉馨院的房間裡。如月和雷磊軒在外間取暖,兩個人都臉色陰鬱,他們都沒有想到雷振遠會連續四天不回家。裡間中,三個奶媽在陪同三個孩子入睡。
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劃破夜空,輕柔地傳遍雷府的每個角落。琴聲平和、清幽,從這緩緩流動的琴韻中,人們可以聯想到撫琴人的從容與優雅,十指起落間透出一股藐視一切的傲然。
許多人駐足聆聽,沉醉於這清幽的琴韻中,忘卻了即將面臨的恐懼。
忙碌中的何管家,站立在寒風中聆聽琴聲,遙望群芳院的方向,若有所思。
沁芳院裡,仇洪良一家子圍坐在炭火旁邊取暖。
李姨娘被這美妙的琴聲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讚歎:“真好聽。周公子醫術是無與倫比,琴藝又出神入化。真是奇才!”
“混帳奇才!你懂什麼!”仇洪良以少有的粗魯訓斥李姨娘。
李姨娘驚愕,委屈地看向仇洪良。盧夫人目視李姨娘,暗中竊笑。
躺在書房裡休息的雷振遠,聽到琴聲先是一怔,繼而不悅,能彈出如此美妙韻律的人,除了周神醫再無別人。
周神醫就在自己的家中!
雷振遠再也躺不住了,藉助夜色的掩護,順著琴聲悄悄地靠近群芳院。
如月聽到琴聲,心中的煩悶頓時消散,想到自己有事要找周志海商量,叫晴兒挑燈籠,在凌姑和李靖宇的陪同下,來到群芳院,現周志海興致正濃,就站在窗外靜聽。
晴兒熄滅了燈籠,跟李靖宇和凌姑站在距如月三步之遠的黑暗處。
雷振遠順著琴聲來到群芳院,居高臨下地俯視庭院中的一切。看到如月獨自站立在窗前聽周志海撫琴,雷振遠心中火苗竄起:這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實在令人起疑心。
她把許多人都騙了!她的心裡。仍舊放不下週神醫,避開眾人偷偷地跟周神醫幽會。
想到這些,雷振遠心中的火氣更旺,遙望下面的一男一女,眼中殺意陡起:威震江湖的雷老虎,決不能戴綠帽子!
“誰!是誰在那裡?!”如月突然感覺到全身籠罩在寒意中,本能地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視自己,大聲地喝問。
窗戶內的周志海,也被突如其來的殺意震動,琴絃斷裂,周神醫本人快地閃出房間外,站在如月身旁守護。
李凌宇和凌姑看到情形不對,快地奔到如月身邊,跟周志海形成品字形,圍護如月從窗外轉入房間內。晴兒慌慌張張地提個熄滅的燈籠,跟隨在後面跑入周志海的房間。
原來,並不是孤男寡女,在夫人的身後還有幾個跟隨的人。
雷振遠心中的怒氣稍減。雷振遠好奇心頓起,如月帶人來找周志海,到底商量什麼?雷振遠以快閃電般的度跳下庭院,躲藏在如月等人所在的房間外的橫樑上。
房間裡,李靖宇和凌姑弄清楚剛才有人在暗中窺視如月,一起出來搜尋,搜遍了群芳院的屋頂和庭院,都一無所獲,只得回到房間裡。
如月坐在椅子上,對剛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周志海在此,居然有人膽敢來窺視,這人非同一般。
是誰這樣膽大妄為呢?在江湖中不把周神醫放在眼裡的,寥寥無幾。
通道是他?如月想到了那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嗯,我不妨試一試。
“我請周公子來,就是要震懾住那些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膽敢來窺視。”如月透過窗戶向外望,好像看到有人在暗中聆聽,她深深地嘆氣:“我若不死,他們是不會死心的。這裡不能居住了。”
躲藏在窗戶外橫樑上的人大吃一驚:是誰要置她於死地?自己不過是離開家幾天,就讓她身處險境!
“夫人,你要去哪裡?”凌姑吃驚地問,想起自己這個貼身護衛的職責。
“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身為雷老虎的夫人,難得有幾天安寧的日子,我好累!他已經對我和孩子撒手不管了,我得帶孩子們離開這裡,我不能再指望他了。”
如月的話,帶有淡淡的心酸。若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