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幹了什麼壞事,惹來一群男人追殺。”
來到回春堂,如月帶李姨娘到周玉卿平日給人診治的內室,讓周玉卿給李姨娘療傷。李姨娘躺在床上,小丫頭剪開傷口處的衣服,周玉卿熟練地給李姨娘清洗傷口,給傷口上藥止血。
“周小姐,順便給我看腹部的傷。”李姨娘眉頭緊皺,痛苦地說。
小丫頭掀開李姨娘薄薄的衣服。內室裡的如月、周玉卿、凌姑和晴兒,向李姨娘的腹部望去,都出了驚呼,李姨娘的傷勢,嚴重得出她們的想像。李姨娘的腹部一片青淤,有幾個清晰的腳印。
這李姨娘,肩頭上血肉模糊,腹部嚴重受傷,真不知道剛才她哪來的力量奔跑。
周玉卿給李姨娘腹部塗抹藥水,仔細給李姨娘把脈,執筆開藥方,她沉重地說:“你腹部這裡受到重創,你這輩子,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痛得呲牙咧嘴的李姨娘,聽到周玉卿的話,從床上支起身子,驚愕地看這位女大夫:“周小姐,你說我腹部受傷,再也不能懷孕了?”
周玉卿點頭:“你保重。踢你的人下腳太狠了,這可是我們女人的要害。”
“仇洪良,你把我害苦了”李姨娘悲憤地呼叫一聲,暈厥過去。
這傷,是仇洪良的傑作?內室裡的幾個女子,都震怒了,仇洪良對自己的小妾下這種毒手,也太狠毒了。
如月默默地觀看躺在床上,暈厥過去的李姨娘,不由得想起盧夫人身體上那無數的傷痕。如月搖頭嘆息:“一個年輕的小妾,要是以後再不能生育,後半輩子就不好過了。”
周玉卿、凌姑和晴兒的神色都不好看,她們都同情這李姨娘:不論是哪個女人,要是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都是件糟糕的事。
小丫頭搖醒李姨娘,找來衣服幫李姨娘換上。
如月看周玉卿幫李姨娘處理傷口完畢,詢問李姨娘:“傷害你的人,明明是在大街上追趕你的那幾個大漢,為什麼你剛才責罵仇老爺?”
李姨娘捂住臉,哭了許久,才抽咽地說:“謝夫人,那些人,就是老爺他派來追殺我的,他,太無情了,竟然叫人來殺我。”
內室裡的人,都被李姨娘的話震得說不出話來。
“仇老爺他為什麼要派人追殺你?”如月暗想,這仇洪良過去殺了盧夫人,現在又要殺李姨暗娘,難道他有殺自己女人的嗜好?老天,他要是膩煩了過去的女人,不理會或者趕走就是,竟殘忍到不容她們活在這世上。
這仇洪良,肯定是心理變態。
李姨娘斷斷續續地告訴內室中的人,昨天李姨娘在楊夫人的窗戶前經過,聽到仇洪良和楊夫人在內說笑,好奇地停腳聆聽,一句話沒有聽完,仇洪良和楊夫人就從房間裡走出來,對李姨娘大打出手。
凌姑心有所動,定定地看李姨娘:“你可曾聽清楚,他們在房間裡說什麼話?”
李姨娘慢慢地從床上坐起,悲苦地望在場的幾個女子:“沒有呀,我壓根就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一口咬定我竊聽了他們的秘密。那個姓楊的挑唆老爺,為了預防萬一,要對我一了百了。我看事情不妙,趁機逃跑,他們又派出人四處追殺我。”
“你身體上的傷,都是仇洪良留下的?”如月望李姨娘肩膀上包紮的地方,再看向衣服遮掩的腹部,那些地方,都慘不忍睹。
李姨娘掩面哭泣:“腹部上的傷,是老爺踢傷的,肩膀上是剛才那幾個人砍傷的。”
“這仇洪良,夠狠的。如果不及時醫治,這幾處重傷,會致她於死地。”周玉卿感慨,行醫多年,被自己的男人傷成這般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夫人,求求你救我,我要是被他們逮到,活不成了。”李姨娘可憐巴巴地看如月,眼睛中不斷溢位的淚水,在無聲無息地訴說一個弱女子的辛酸。
如月為難,她不忍心看李姨娘像盧夫人一樣,慘死在仇洪良手下,要救下李姨娘,安置她的去向讓如月犯難:總不能老是把別人家的一個小妾收留在家中,再說了,十七天後就是雷磊軒訂親的好日子,讓李姨娘居住在雷府,會大煞風景。如月在救與不救中徘徊,她苦惱地說:“你們讓我再想想。”
凌姑向如月注目,用目光示意:“夫人,這可是仇老爺的逃妾,按現今的律法,藏匿別人的逃妾是犯法的。”言下之意,凌姑是不贊成如月幫助李姨娘的。
李姨娘失望地看如月,無比悽婉地:“我知道讓夫人為難了。我的命好苦啊。”話沒說完,淚水就汩汩而下,伏在床欄上壓制在哭泣,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