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若無其事地,一邊搖扇一邊看張奶媽:“但願像你所說的,我就害怕這是一個警報。”如月真的不放心,不停地向張奶媽詢問小鵬軒近來的生活情況,不僅問小鵬軒吃的、穿的,就連小鵬軒玩耍的也要問。
在小鵬軒的房間裡,凌姑拔下頭上的銀簪插入杯子中,舉起銀簪時,上面一片烏黑。
“呀,真的有毒。”秋菊低聲叫喊。
凌姑擺手,指向陪同小鵬軒睡在床上的小青,秋菊捂住嘴唇。接著,凌姑檢查了桌子上的水壺,裡面沒有放毒。凌姑悄悄潑掉杯中水,換個一模一樣的杯子,重新倒上水,放回桌子上。
走出小鵬軒的房間,凌姑先後走入秋兒和錦兒的房間裡檢查一遍,都沒有現問題。
如月坐在窗戶後,慢慢地詢問小鵬軒的起居情況,眼睛不時瞟向房門。
凌姑走進來,站在張奶**身後,向如月使眼色。
如月會意,衝張奶媽揮手:“你回去吧,小心照料二少爺。”
張奶媽繃緊的心放鬆,向如月告退,邊擦汗水邊走出如月的房間。
確信張奶媽已經遠離房間,如月問:“凌姑,你檢視的結果是......”話只說了一半,如月就停頓了,兩眼不眨地看臉色難看的凌姑。
凌姑繃著臉,咬牙說:“二少爺杯子中有毒張奶媽給二少爺杯子中投放的是毒藥。”
“好個忘恩負義的張奶媽”如月登時眼中噴出怒火,恨恨地罵。
在聽到張奶媽偷偷摸摸向小鵬軒的杯子中放東西時,如月就預感到會是這種結果,可是她仍不能完全相信。畢竟,如月給予張奶**幫助很多,在地震生之後,要是沒有如月的援助,張奶**家人早就流落街頭,在飢餓中悽慘地死去了。
有誰能接受,自己曾大力援助的人,會反過來謀害自己的孩子?
“恩將仇報的東西”周媽憤激地罵。
“走凌姑,周媽,你們隨我來。”如月怒氣沖天,快步走出房間。
如月幫助張奶**時候,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張奶媽報答自己。可是,張奶媽竟向自己的孩子杯中投毒,試圖置小鵬軒於死地,如月絕不能輕饒了她。如月甚至於等不及繞過迴廊,徑直走過暴露在火辣辣的太陽下的庭院,找近路走向小鵬軒的房間。
如月咬牙向身後的凌姑和周媽說:“我會讓她知道,恩將仇報是什麼下場。”
走到小鵬軒房間外,就聽到裡面傳出壓抑的啼哭,讓如月的心裡一沉,加快了腳步走進去。
除去屏風的房間顯得很寬闊,房間的裡面擺放一張大床,小青睡在外面,小鵬軒睡在裡面,兩個人都睡得正香。張奶媽坐在距床不遠的桌子旁,以手帕掩面哭泣。秋菊站在旁邊,沉默不語地看張奶媽。
孩子仍安然無恙
如月將心放寬,沉聲問:“大白天的,哭什麼?”
凌姑、周媽緊靠如月站立,防備著。
秋菊給如月端來椅子,請如月坐在桌子旁。
張奶媽看到如月帶人進來,連忙擦去淚水,掩飾地說:“夫人,奴婢是想念孩子,忍不住傷心。還望夫人饒恕。”
“胡說八道五六天前,才跟孩子相見,值得你想念到啼哭?過去一兩個月不見到孩子,也沒有見到你哭。”如月毫不客氣地戳穿張奶**謊言。
如月、凌姑、周媽和秋菊都冷若冰霜地看張奶奶,看得她渾身哆嗦。
小青和小鵬軒被吵醒了。
小鵬軒一醒來,眼睛沒有完全睜開,就叫嚷著:“水,要喝水。”
小青走到桌子旁,拿了水杯走到床邊。
張奶**身體抖得更厲害,她看到杯子已經碰到小鵬軒的小嘴唇,快地衝過去,搶過杯子:“這水不能喝。”
這,出乎如月等人的意料。
如月不動聲色地看張奶媽,心中暗暗地想:她到底要幹什麼?
“張奶媽,你這是要幹什麼?二少爺要喝水。”小青向張奶媽伸手,要奪過水杯。
張奶媽抖地向後退,雙手緊緊握住杯子,顫抖地說:“這水不能喝的,這水萬萬不能給二少爺喝。”
看來,她的良心並未泯滅。
如月的心稍為好受一些,她剋制心中的激動,不動聲色地問:“張奶媽,這水為什麼不能喝?”
凌姑、周媽和秋菊都定定地望拿著水杯、不住後退的張奶媽,暗暗地思忖著。
“我該死該死的人是我。”張奶媽將水舉到嘴邊,全喝光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