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上的汗水,摟抱住懷中的人兒,她已經睏倦地進入了夢鄉。
這個柔弱而熱情的人兒!
雷振遠帶著絲絲的甜美,帶著淡淡的驕傲,漸漸地,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如月才懶洋洋地起床。
雷振遠坐在床邊,看呵欠連天的人,低聲說:“夫人,用過早餐後,你把櫃子裡的人參取出來,泡茶喝了。”
“這大熱的天氣,喝人參茶幹什麼。”如月伸了幾次懶腰,又倒回床上去。
看著日上三竿仍賴在床上的人,雷振遠一本正經地說:“夫人是一定要進補的。夫人今天只是起不了床,小心以後我把夫人的骨頭架子拆散了。”
“不正經。”一隻枕頭飛向雷振遠。
雷振遠接住枕頭,望向一臉嬌羞的人:“夫人,我認真的。”
098。尷尬
o98。尷尬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如月的孩子小鵬軒在周神醫的治療下。以及眾人的精心護理中,恢復得很快。第四天,雷振遠看到小兒子已無大礙,就到鏢局去照看,讓如月下午獨自帶孩子去回春堂診治。
周志海一身白色長袍,負手站立在回春堂門口外,享受門口間穿梭而過的涼風,悠閒自在地觀賞街道上的景色。這份凡脫俗,恰似不食人間煙火。
三輛豪華的馬車賓士而來,後面一群騎馬的人緊緊圍隨,一齊奔向回春堂,在門外停下。
來者是誰?周志海臉上靜如止水,心中暗生厭惡。來人好大的派頭,在這一大群人簇擁下,擺足了架勢,耀武揚威。周志海一向對這種裝腔作勢的有錢人沒有好感。
騎馬的護院、家丁先下馬,走到最前面這那輛馬車周圍分散站立,接著後面兩輛馬車上有幾個丫頭、媳婦模樣的人走下來,走到最前面的那輛馬車前,有人上前掀起簾子,從馬車上走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侍立在馬車旁邊,最後才從馬車上走出一個懷抱孩子的年輕俏麗的婦人。有人從這年輕婦人手上接過孩子。
呃,這個年輕俏麗的婦人十分地眼熟。
周志海忍住心中的厭惡,定神看時,原來是如月帶孩子前來診治。周志海心中的厭惡之情一下子消退了許多,默默地看如月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自己走來。
真是近墨者黑!曾經是清純美麗的女子,跟隨雷老虎不過是一年的時間,就蛻變成了一個架子十足、八面威風的貴夫人。周志海的目光一直籠罩在如月身上。
迎面射來厭惡的目光,如月感受到壓力,她竭力放鬆心情,讓自己能夠從容自如地走過去,對站立在門口外儒雅的年輕男子微笑:“周公子,我又帶孩子前來,請你診治了。”
這微笑,如春風一樣柔和;這話語,像夏夜涼爽的風,讓人舒暢。
周志海注視如月,心中的厭惡消失殆盡,這張如桃花般嬌豔的臉頰,引起了他許多美好的回憶。周志海是個善於掩飾自己的人,他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轉身入內。
如月懷抱孩子,跟隨周志海入內間,讓他給孩子診治。
將孩子放到床上去,如月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慰孩子。
周志海的大手點按在孩子細小的手腕上,仔細把握輕微的脈動。平靜地說:“孩子體內的毒性差不多排除乾淨了,再喝一兩天藥就可痊癒了。”
聽到孩子好轉的訊息,如月心中欣慰,凝視著床上的小孩子,忍不住親吻那小小的臉蛋。孩子身體好轉,母親的心中跟隨著變輕鬆。
周志海給孩子施行艾灸後,孩子睡著了。此時,不宜移動孩子的身體,得等候他自行醒來。
如月坐在床邊,耐心地等待。
周志海坐在桌子旁,寫下新的藥方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離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著,眼睛長時間地停留在如月的身上。
時間長了,如月就感覺到不自在,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一個年輕的美男子目光灼灼地盯住自己看,並且這男子曾經是自己的戀人,兩個人曾經卿卿我我親密無間,如月很難將他當作空氣忽略了。為掩飾心中的困窘,如月專注地觀看床上赤身**只用一張小床單遮蓋腹部的小孩子。看到小鵬軒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的小模樣,如月舒心地笑了。
這是自己的孩子!多可愛的小傢伙!
周志海靜靜地凝視著如月,恍惚中似是回到了過去,在周家村時兩人親暱地在一起。
一年過去了,周志海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