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溫柔地撫慰他。
唉,一定是習慣了吃奶,突然間沒有奶吃,他不能忍受。
如月疼愛地注視懷中這個哇哇啼哭的小傢伙,極盡耐心地撫慰他,讓他感受到母親的溫柔,試圖讓小傢伙安靜下來。
晴兒緊跟在旁邊。不停地給小傢伙擦拭汗水,她手中的手帕已經溼潤。這樣小的身子,竟然出如此多的汗,真是罕見。
凌姑在旁邊,無助地看望這個啼哭的小傢伙,無可奈何地嘆氣。要是眼前是兇惡的刺客,凌姑可以從容不迫地還擊,面對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嬰兒,凌姑唯有乾瞪眼的份了。
周媽端來一小半碗熬得爛爛的稀粥,輕輕地吹著,走到廣玉蘭花樹下放到小几上,向小傢伙伸開了雙手:“來,小少爺別哭了,今天我們改為喝粥了,甜甜的,很好喝。”
如月將小傢伙小心翼翼地放到周**懷中。
一小勺子的稀粥喂到小傢伙的嘴裡,小傢伙咂著小嘴,停止了啼哭。繼而,小傢伙連續喝了幾勺子的稀粥,那不停咂嘴的小模樣,像是很滿足,他不再啼哭,眼眶裡有亮晶晶的淚珠在轉動,偶爾滴落地上。
這小傢伙剛才一定是餓壞了,現在有了吃的,就不再哭鬧。可憐的小傢伙,奶媽身體不好。你也跟隨著受罪。
如月蹲下身體,憐憫地望這個含著淚喝粥的小傢伙,流露出欣慰的笑。可愛的小寶貝,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母親的心靈,你是母親心中那根敏感的弦。
凌姑和晴兒等人圍在旁邊看,歡樂地欣賞小傢伙喝稀粥。
“哇——”的一聲,小傢伙張開小嘴巴,將剛剛喝進去的稀粥全部都嘔吐出來了。
圍看的人全都傻了眼,笑容凝結在臉上。
晴兒和蓮兒連忙擦拭髒物。
如月不安地觀察一身大汗、臉色蒼白的小傢伙,擔心地問:“周媽,你說孩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周媽不太在意,她輕輕地拍打小傢伙的後背,用白開水給小傢伙瀨口,繼續給小傢伙喂稀粥。周媽告訴如月:“小少爺第一次喝粥,腸胃不習慣,嘔吐是有的。”
可是,小傢伙一次又一次地嘔吐,將喂他的稀粥全部都吐出來了。
看到孩子難受的模樣,如月的心中難過極了,真恨不能代替孩子受這種罪。如月的疑心更大:“周媽,孩子怎麼會吐個不停?”
周媽停止喂粥。擔憂地望懷中的小傢伙:“情況不妙,夫人,小少爺可能真是身體不舒服。”
孩子身體不好,母親的心中堵得慌。
如月難受地接過小傢伙,叫晴兒找來小傢伙的乾淨衣服,換上了要帶小傢伙去回春堂給周玉卿診治。
晴兒提醒:“夫人,奶媽身體不好,府上請了謝大夫來,不如先叫謝大夫來給小少爺瞧瞧,看謝大夫怎樣說?”
急於要給小傢伙看病的如月同意了,這謝大夫是清州城中有名的大夫,在如月到來之前,雷府上下的人有病,都是請他來診治的。
蓮兒跑去院門外傳話,周媽、凌姑和晴兒都憂心忡忡地望啼哭不停的小傢伙。
謝大夫來了,這個儒雅的中年大夫給小傢伙把脈,又看了小傢伙的舌頭和眼睛,不在意地說:“沒什麼,是受了風寒,喝點藥就沒事了。”
“大夫,受風寒的人應該會流鼻涕,話音梗塞,我的孩子根本就沒有這些跡象,怎麼會是得風寒的?”如月疑惑地詢問。
如月曾經跟隨周志海學過醫,基本的醫學常識是懂得的,她對謝大夫的診斷有質疑。
謝大夫悚然一驚,他沒有想到如月懂醫術,收起隨意的態度,腦筋飛快地轉動後。鎮定地回答說:“夫人,流鼻涕、話音梗塞只是一般的風寒臨床表現,小少爺想來是昨天夜裡受涼,病勢急,就跟一般的風寒不一樣了。”
“原來是這樣。”如月不再多說,她審視這謝大夫,現這謝大夫似乎目光閃爍不定,不敢與自己對視。
謝大夫留下藥方,匆匆地走了。
如月拿起藥方觀看,眼前浮現出謝大夫閃爍不定的目光,疑心重重,她苦惱地皺眉思忖,果斷地拿藥方對晴兒說:“叫人拿這藥方去抓藥,同時派人去回春堂接周小姐來,讓她再給孩子診斷。”如月不敢完全相信謝大夫,又擔心誤了孩子的治療,周玉卿來到後要是對謝大夫的藥方沒有質疑,可以馬上給孩子熬藥。
等待,是最難以煎熬的。
如月懷抱孩子,在玉馨院內來回走動,用盡了辦法都沒有讓小傢伙停止啼哭。這一聲聲的啼哭,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