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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告訴,同時告訴周志海,嬰兒的奶媽今天也生病了。

周志海喚進奶媽,給她詳細檢查後,才問:“你今天身體哪裡不適?”

“奴婢昨夜就腹痛,晚上起來了幾次,到今天早上更加難受,就和夫人告假養病。回到下人房躺了半天,竟也好了許多,吃過兩次藥後,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不適了。”

周志海眉毛一挑,神色略顯興奮:“你昨天或者今天可吃過蘑菇?”

“有的。奴婢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菜中和湯裡都有蘑菇。”奶媽小心謹慎地回答。

奶媽退出去了,如月和雷振遠都緊緊地盯住周志海看,等待他的診斷結果。

周志海似要故意捉弄人,將焦急不已的兩個人當作空氣,沉默不語,拿筆開始慢條斯理地寫字。

“周公子,請問我的孩子中了什麼毒?可還有救?”如月太想要知道診斷結果了,她緊張地望悠閒自在的周志海,呼喚有點困難。

“這孩子是蘑菇中毒。他中的毒太深了,一時半會解除不了。”

這含糊其辭的話,叫如月更加焦急,睜大眼睛看周志海,想要問個清楚,又害怕阻礙他的醫治工作。雷振遠也是聽得不明白,皺眉猜測。

周志海不再多說,提筆寫下藥方,叫來小丫頭叫馬上抓藥送到後院中熬藥,順便熬些稀粥來給小嬰兒喝,這小傢伙又吐又瀉,早就腹內空空了。

得知這藥這稀粥都是為自己的孩子準備的,如月徵得周志海的同意,叫晴兒和蓮兒跟隨小丫頭到後院中幫忙。

周志海掏出幹艾葉,搓成艾柱,叫如月將嬰兒脫個精光,點燃了艾柱慢慢地點到嬰兒胸口、腹部、手指頭和腳趾等處。

如月和雷振遠都瞪大眼睛,目光跟隨紅紅的艾柱移動,心懸得高高的。

很快,小嬰兒重新出了啼哭聲,也許是已經好轉了,也許是因為艾柱燙得他受不了。

如月的臉色開始好轉,這哇哇的啼哭雖然讓她聽得心疼,可是這響亮的啼哭,意味著生命的復甦。

周志海停止了艾炙,示意如月給嬰兒穿回衣服,對嬰兒的父母說:“現在已經清除了攻入心臟的毒氣,阻止了毒性的擴散。以後每天帶孩子來診斷一次,一日三餐飯後給他喂藥,每次喂兩小勺子。這孩子的毒是由奶**乳汁傳來的,不過奶**毒性已經有人給她解除了,但是尚未清除徹底。剛才那藥方抓兩副回去,一副給孩子,一副給奶媽。三天後,才可以給孩子餵奶。”

如月手上給嬰兒穿衣,耳朵中收集周神醫的話語,嘴裡是連連地答應。

懷抱哇哇大哭的嬰兒,如月不敢肯定地望周志海:“周公子,這麼說我的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了?”

周志海才要安慰如月,目光的佘波瞥見雷振遠咧開嘴笑,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這樣:“現在還難以下定論。”

如月的心猛地下沉,憂心忡忡。

雷振遠身體一僵,笑容凝結。

周志海睨到雷振遠僵化的臉,心中解恨,邁步向外走,到了門邊站住,向身後的兩個人吩咐:“等一會兒,先給孩子喂稀粥,然後才喂藥。這孩子身子上會起水泡,小心別弄破了。”

周志海促狹地笑著挑開門簾走了,進入後院再也沒有露面。

如月懷抱孩子,與雷振遠惴惴不安走出內間,來到櫃檯旁邊。雷振遠接過小兒子,捧在手心觀察哇哇大哭的嬰兒,像是好轉了許多,又像病得更加厲害了,眉頭擰成一團。

晴兒和蓮兒從後院端出了稀粥和藥湯。

如月接過稀粥,用小勺子舀起一點,輕輕吹著,看手中這滿滿的一小碗稀粥說:“孩子哪裡吃得了這許多。”

“夫人,奴婢是看你沒有吃午飯,特意多盛一點來給你的。”晴兒關切地看如月。

如月沒有停止吹稀粥,輕輕點頭,心中暖暖的。這丫頭,就是心細。

如月和雷振遠並排坐在一起,雷振遠親自抱小嬰兒,如月將吹涼的稀粥送入嬰兒嘴裡。

略帶甜味的稀粥進入小嘴中,嬰兒停止了啼哭,抽噎著吮吸稀粥,模樣很舒服。如月懸著心,慢慢地喂嬰兒。

嬰兒吃得很香,不再嘔吐。

雷振遠俯視小兒子,看到小兒子眼眶中有幾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快要滴落,掏出手帕,輕輕地為他拭去。

兇狠殘暴成性的雷老虎,竟然是一位慈愛的父親!回春堂裡的夥計和掌櫃看懷抱嬰兒的雷振遠,就像是看到太陽從西天升起,感覺怪怪的。

這情景,真溫馨!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