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更加解氣了。如月沒來得及補上一腳,雷振遠已從地上跳起來了。
“你!你!真是太放肆了,虧你還是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做出這種胡鬧的事來。”雷振遠氣炸了,好在是在書房裡生的事,沒有人看到,要是在眾目睽睽下生這種事,雷振遠肯定將如月活剝了。沒有別人在場,雷振遠勉強嚥下這種窩囊氣,揪住如月的衣領警告:“我是看你弱不禁風,不跟你計較,真惹火了我,看我敢不敢收拾你。”
看到那雙哭紅的眼睛挑釁地看自己,雷振遠就知道剛剛的警告沒有絲毫的作用,真想一掌拍死這小冤家以悍衛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雷振遠腦子飛快地轉動後,將如月高高提起,叫她雙腳懸空——留心這隻手抓緊了,千萬別失手,另一隻大手隨時提防這小冤家掉下來。
“看你這點能耐,還想找我算賬,我一隻手就可以收拾你。以後乖乖聽話,不準胡鬧。”雷振遠得意洋洋地看懸在半空、無奈掙扎的人。真想要制伏這小冤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身體懸在半空,這種兩腳踏空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如月只得求饒:“你放我下來。”
雷振遠以勝利者的姿態放下如月,才要表一番勝利演說,雙腳著地的如月伸手向他抓來。雷振遠不提防,臉上著了一下,伴隨有疼痛的感覺。
“你!不可理喻!潑婦一樣!”
撫摸臉上的傷痕,急怒攻心的雷振遠開罵了。昨天晚上夫人到翠紅樓找茬,今天自己的臉上掛彩,頭腦正常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今天自己出門後,在自己身邊走過的人,肯定都會想:“瞧,雷老虎又被女人修理了。”
這江湖上的人,恐怕要重新給自己改過綽號了,不叫雷老虎。改叫“雷病貓”或者“雷柿子”了。
如月不以為然,面對狂怒地再次抓住自己衣服的雷振遠,用手指自己的臉頰:“比起這紅腫,你那點小傷算什麼?”
雷振遠捂住臉上的傷痕,湊近了向如月的臉頰上仔細看,有淡淡手印的這邊果然腫起。看來,昨天自己將她傷得不輕。
這小冤家,自己在急怒之時在她臉頰上留下傷痕,她有必要一定要在自己臉上也留下傷痕麼。雷振遠打消了修理如月的念頭,氣急敗壞地說:“你可以縮在家中,我是一定要出門的,別人看到我臉上有傷,肯定會笑話的。”
“你只要一瞪眼,別人都嚇破膽了。誰敢笑話你。”
“你給我滾開。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雷振遠暴跳如雷,有種要一掌擊斃如月的衝動。
這渾蛋欺負了自己,還要趕自己走,沒門。
如月倔強地抬頭看天:“我偏不滾。”
“你給我滾!快滾!從哪來回哪去。”
雷振遠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雷振遠揪住如月的衣服連推帶搡地將她趕到門外,狠狠地關上門。雷振遠真擔心,這小冤家再不走開,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
還是凌爺厲害,一眼看出自己搶來個剋星。這夫人怎麼就不懂得忍讓,老是跟自己過不去。
“你這渾蛋,居然趕我走。你會後悔的。”有人在門外搖晃門板,哭叫。
雷振遠不理睬。要是兩個人再呆在一個屋子裡,自己一氣之下傷了她,才真的後悔莫及。
門外的哭喊聲消失了。
雷振遠煩躁地撫摸臉上被抓傷的地方。這種小傷,並不算疼痛,可是丟人。今天出門肯定會被人現這臉上的傷,要是不出門,鏢局中有事等候自己去處理。
傷心而憤怒的如月回到玉馨院,馬上叫人把她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統統打成包袱,櫃子裡的所有銀子也毫不客氣地掃進了包袱裡。被這渾蛋掃地出門,再也回不來了,得為今後的生活作長遠打算。
“夫人,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周媽驚問。得知如月是被雷振遠趕走,周媽說什麼都不相信,勸說如月不要衝動,夫妻間吵嘴時說的話不能算數。
如月冷靜下來,覺得周媽說的話有道理。可是,要是這渾蛋真的是叫自己滾蛋,自己死皮賴臉地呆在這裡,豈不叫人笑話?這渾蛋看中了那個花魁,喜新厭舊是有的,還是再問清楚的好。
雷振遠開啟書房門,看到如月站在門外呆,佘怒未息,惱怒地吼叫:“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滾!”
如月膽怯地望這雙陰霾的臉,小心翼翼地問:“老爺,你真的叫我滾?”
看看,又來了。
“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雷振遠吼叫後,捂住臉上的傷痕,大步流星地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