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一條法律規定,丈夫不能看妻子的。可雷振遠一天到晚老盯住如月看,看得如月心中毛。全身冒出肌皮疙瘩。
“你昨天一整天都不去鏢局,今天不去鏢局看看?”如月試圖叫雷振遠出門。
雷振遠搖頭:“沒關係,我已經吩咐人照看了。要是有急事會有人來稟報我的。”雷振遠心裡想,要是為了去鏢局照看,從外面回來看到你已經逃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一個大男人,整天老窩在家中,不像樣。”如月的話中不知不覺地冒出了火星。
雷振遠像個老好人,一臉平靜:“我只是要休息一兩天。”
“隨你的便。”如月無可奈何,重新躺下,用手一拉被子矇住腦袋。
雷振遠看那隆起的被子,好久都沒有動靜,好像被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只是一床被子而已。唉,她為了躲避自己,寧願忍受被子裡的氣悶。
雷振遠垂頭喪氣地倒在床的外邊,閉上眼睛休憩。雷振遠很想告訴如月,自己很捨不得她,這個家不能沒有她,希望她能夠留下來,與自己一起過日子。
可是。雷振遠剛剛靠近如月,如月就警惕地看雷振遠,把雷振遠當作洪水猛獸妖魔鬼怪,堅決與雷振遠保持一定的距離。雷振遠要是強行靠近如月,如月就驚慌失措如大禍臨頭。在這種情況下,雷振遠就是有一肚子的話,都不知道怎樣開口了。
雷振遠只有把什麼都悶在心裡,焦慮重重。
唉,雷振遠真懷念在周家村時與如月一起戲水的情景,懷念剛剛回到雷府時如月無所顧忌地衝自己又哭又笑。如月欣喜若狂地迎接從外面回來的雷振遠,讓雷振遠都懷疑是在夢中生的事。
外面沒有什麼動靜。如月在被子的縫隙間偷偷地向外張望,看到雷振遠正面躺在床外,一動不動的。如月偷偷看了一會兒,雷振遠仍是一動不動,讓如月不由得懷疑他是否睡著了。
如月慢慢地探身向外,靠近雷振遠細看,雷振遠依舊是躺著毫無反應。真是睡著了!
如月悄悄地跨越雷振遠的身體,要確保自己不碰到雷振遠真不容易,很是費力。如月緊張地看雷振遠緊閉的雙眼,真擔心這雙眼睛會突然張開。最終,如月越過雷振遠下了床,雷振遠的那雙眼睛還是緊閉著。
向外走了幾步,如月轉身向床上看,想了想又掉轉身走回床邊。
雷振遠其實並沒有睡著,原先只是閉目養神,後來如月在觀察雷振遠,他就一直閉上眼睛讓如月看個夠。雷振遠大方得很,如月要看就讓她看,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這小冤家,自己看她時她渾身不自在。自己不看她了,她又偷偷摸摸地看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雷振遠睜開眼睛看到如月轉身回來,趕緊閉上眼睛,正在想如月轉身回來要幹什麼,一陣悉率的輕響,一床柔軟的棉被蓋在自己的身體上。
原來,她還在意自己的冷暖!
雷振遠的心中暖乎乎的,再睜開眼睛看走到門邊的身影時,雷振遠的眼眶中滑落下幾滴淚水。
擺脫了雷振遠的如月,如釋重負地走出玉馨院,輕鬆地走向後花園。如月堅決不讓在玉馨院外服侍的人跟隨,身邊只帶了晴兒。
不久,雷振遠從玉馨院中走出來,問清了如月的去向,慢慢地向後花園走去。剛才輕輕蓋上的那一床棉被,雷振遠兩天來的焦慮消除了,此時此刻的雷振遠,心中已經放輕鬆了。雷振遠想,夫人仍然關心自己,讓她留下來,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如月在後花園中遇到了匆匆走過的李靖宇。驚喜地向李靖宇招手:“靖宇哥,你過來。”如月的心中有很多話,要找人傾訴,遇到了李靖宇,真讓沉悶中的如月喜出望外。
李靖宇詫異地看在花叢中招手的如月,她臉上帶著驚喜,一如在周家村時一樣微笑著等待自己。她一定很希望和自己呆在一起。李靖宇知道,如月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下人。可是這是在雷府,不是在周家村,李靖宇不能不把如月當作夫人。
李靖宇謹慎地看向四周,路過的幾個下人正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如月和李靖宇。一個主母與一個下人這樣的親暱。於禮法是不合的,很容易招來非議。李靖宇自己不在意,也得為如月的清譽著想。
在如月的微笑中,李靖宇走到距離如月五六步遠的地方就站立,向如月行禮問安:“夫人叫奴才,不知道有什麼事?”
如月一時僵在當地,她還以為李靖宇會走到自己的身邊,聽她訴說煩惱。
李靖宇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