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磊軒激起鬥志,值得!雷振遠仇家無數,身為雷老虎的兒子,一定要有很強的自保能力,才能生存下去。
如月回到大廳,看到雷振遠獨自面對那隻倖存的花瓶。在有虎嘯松林圖的花瓶下,擺放著一塊碎片,那是鳳凰的頭部。
“夫人,這花瓶是成雙的,才買回來不久,一隻就破碎了,我總覺得不吉利。”雷振遠心事重重。
“老爺,一隻花瓶碎了,白白丟失了近萬兩銀子,當然不是件好事。可我看,也未必都是壞事。”如月將雷磊軒決心要習武的事告訴雷振遠。
雷振遠深感意外:“是嗎,這小子過去死活不肯練武,摔壞了一隻花瓶,他就肯練武了?”
015。露陷了
o15。露陷了
雷振遠在無意中得知。這段時間內如月每天上午都出府,並且每次出府都是隻帶李靖宇和凌姑跟隨,不禁起了疑心,就叫貼身的小廝悄悄尾隨如月,要看個究竟。
“你說什麼?夫人不是去鴻運布莊,就是去鴻運染布作坊?”雷振遠聽得如墜雲霧中,自己那位小夫人到布莊和染布作坊幹什麼?
聽說今天如月去的是鴻運布莊,雷振遠決定去看個明白,如月到底在幹什麼。
雷振遠帶領幾個隨從進入鴻運布莊,一眼看到櫃檯外有幾個顧客在挑選布匹,櫃檯內有兩個夥計動作嫻熟地量布,另外兩個夥計在整理布匹。
這鴻運布莊內沒有如月的身影,看不到李靖宇和凌姑的影子。他們在哪裡呢?
“你們確信,夫人剛才是來這裡的?”雷振遠低聲問尾隨如月的兩個小廝。
“老爺,小人親眼看到夫人從後門下馬車,進入了這鴻運布莊。”兩個小廝低聲回答。
來到布莊不走前門,從後門進入,決不是來這裡買布那麼簡單。
雷振遠點點頭,思忖片刻,負手走到櫃檯前,仔細打量櫃檯內的一切。櫃檯裡的許多布匹顏色奇異。是雷振遠從來沒有看到的,賣布的兩個夥計嫻熟地量布、收銀子。
看到雷振遠,這兩個夥計吃驚,他們不知道如月跟雷振遠間的關係,他們心裡想,這個清州城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光臨這鴻運布莊,不知是禍是福。一個夥計小心翼翼地招呼:“雷老爺,你要買布?”
“不,隨便看看。”
雷振遠確實沒有買布的念頭,也沒有離開的打算,他慢慢地移動腳步,十分詳細地打量這鴻運布莊內的一切,思忖著如月跟這鴻運布莊的關係。
賣布的兩個夥計惴惴不安地給顧客量布,不時窺視雷振遠的舉動。
李靖宇從裡面抱幾匹布出來,放到櫃檯後,轉身時就現了雷振遠,雙方都吃了一驚。
“老爺。”李靖宇來到雷振遠跟前,打個招呼後就不知道說什麼合適了,忐忑不安地等候雷振遠話。
李靖宇在這裡幹活,是在給夫人幹活。雷振遠沉默不語地打量李靖宇,一個想法在心中閃過:這鴻運布莊是夫人的。雷振遠又很快否定了這種想法,這個布莊生意興隆,又處於鬧市區,夫人哪來的資金和時機盤下這個店鋪的?
李靖宇籠罩在雷振遠陰鬱的目光之下,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雷振遠不出聲,他就不能輕舉妄動。
既然來了。肯定會弄個水落石出的。雷振遠平靜地問:“夫人呢?”
“老爺,夫人在裡面。”李靖宇不知道雷振遠此刻在想什麼,對於這樣一個聰明過人、心狠手辣的主子,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對如月有利,對自己也有利。
如月站立在鴻運布莊的後院裡,看夥計們從後門搬運剛剛運到的新布匹。掌櫃和凌姑站立在如月身後,三個人正在討論這些新染出來的布匹。
“夫人,老爺來了。”凌姑眼尖,最先現了雷振遠。
如月和掌櫃都吃驚,向店鋪通向後院的門口處望出,就看到雷振遠高大強壯的身影正穩步走來,李靖宇在後面跟隨。
如月悄悄向雷振遠看去,這個彪形大漢陰沉著臉,一看就知道他心情欠佳。
呃,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老爺,你一向繁忙,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呀?”如月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心裡不禁虛。這開布莊不是做賊,可是一直隱瞞這位一家之主,到底不能做到理直氣壯。
雷振遠不答。板著臉看如月,有種暴風雨欲來的前兆。此時此刻的雷振遠,十分地生氣,剛才一進入後院,看到如月指揮人搬運布匹,瞎子都能夠看出,如月是這布莊的主人。
這家生意紅火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