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媽看到雷振遠突然出現,手中還拿木棍,都吃了一驚。
雷磊軒畏懼地望父親手中的木棍,在他的記憶中,被父親用木棍修理的次數不算少,每次的結局都是傷痕累累。雷磊軒以為父親手中的木棍是衝自己來的,飛快地反省這幾天來自己所做的事,雖然確信自己沒有什麼行差踏錯,可是還是心中打顫。
雷振遠噴著酒氣命令雷磊軒和周媽:“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雷磊軒知道父親手的木棍不是衝自己來的,不禁又為如月擔心了:“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母親。”
唉,不用說,父親肯定是要用木棍來修理母親的。
“老爺。你......夫人她身體沒有痊癒......”周媽遲疑地望雷振遠。
這些人都想到哪裡去了,難道自己真的天生一副兇惡樣,連單獨要跟夫人在一起,都讓人不放心。雷振遠很是不耐煩,直想將這兩個礙手礙腳的人甩到院子裡:“去,給我出去。要怎樣做,老爺我自有分寸。”
周媽欲言又止,猶豫不決地走出去。
雷磊軒認定父親要修理母親,苦著小臉,頂住父親惡狠狠的目光,弱弱地質問:“父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母親?”
雷振遠不等兒子說完這句話,拎住兒子的衣領提到房間外,惡聲惡氣地說:“你小孩子懂什麼,滾回你的院子去。”
怦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雷磊軒沮喪地向外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實在不放心父親與母親呆在一起,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邊,身體緊貼牆壁站立,側耳聆聽房門裡面的動靜,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勁馬上衝進去保護母親。
房間裡靜悄悄的。
有兩三天如月沒有與雷振遠見面了。如月還以為雷振遠從此以後不再與自己見面,樂得眼不見為淨。誰想到才兩天,雷振遠就冒出來了。
“喏!”雷振遠走到如月前面,將手中的木棍遞給如月。
如月冷眼看伸到眼前這根又細又長而且光滑平整的木棍,不明白雷振遠遞木棍的意思,沉默不語,沒有任何反應。
雷振遠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僵化地那裡,眼睛緊緊地盯住木棍,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將動作做到位。
雷振遠一下子雙腿跪下,手舉木棍向前,眼睛望向地下,大聲地說:“夫人,我錯了,請你責罰我吧。”
如月愣愣地看跪在眼前的人,半晌才明白雷振遠的意思。
這個惡霸是在向自己認罪!
如月注視雷振遠,他繃緊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臉的嚴肅,顯得十分緊張,就像是在接受法官的審判。
窗戶外的雷磊軒聽到父親的話,吃驚地瞪眼,繼而捂住嘴巴偷偷地笑,繼續聆聽房間中的動靜。父親向母親請罪,有意思!
周媽在其他房間走出來,現雷磊軒在偷聽房間裡的動靜,又是揮手又是瞪眼,示意雷磊軒離開。雷磊軒裝聾作啞,仍然站在窗戶外不離開。周媽無可奈何地在遠處乾著急。
雷振遠跪下將木棍舉向半空良久,如月都沒有反應,只是望木棍愣。雷振遠就焦急的。夫人要是一直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一直跪下去?
“夫人,我做錯了,請你打我吧。”雷振遠眨眼看如月,真希望如月馬上抓起木棍將自己打一頓,儘快結果這場負荊請罪,儘快地原諒自己,讓自己懸起的心安定下來。
如月只是看看雷振遠,看看木棍,一言不,更不要說動手打人了。
雷振遠真是氣憋。唉,求人打自己原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月沉默不語,沒有任何的行動,她在猜測雷振遠唱的是哪出戏。如月不想輕舉妄動,這雷老虎變臉比翻書還快,他要對人好時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他在是翻臉不認人了,殺氣騰騰的,兇狠異常。
“夫人——”雷振遠眨眼看如月,顯得可憐巴巴的。
如月不好再沉默,冷靜地問:“雷老爺,你這是幹什麼?”
咳,跪了這樣長的時間,有人還不明白要幹什麼。白白讓膝蓋受罪,早知道要先向她說清楚才下跪。雷振遠有點懊惱,又懷疑如月是成心捉弄自己。
“夫人,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在向夫人負荊請罪,請求夫人原諒。”本著真誠地認錯的態度,雷振遠嚴肅認真地說明自己此舉目的。
如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挑剔的目光在雷振遠的身體上來回移動,嘲弄地說:“雷老爺,好像負荊請罪的人都是脫光了上衣,才向人請罪的。你這個樣子。似乎不夠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