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這裡地面平整,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地摔倒的。你剛才靠近我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一直在後面盯住你看。我親眼看到的,是你走到我母親的身後,用手推了她一下,我母親這才向前栽倒,撞到我父親的。你別抵賴,我親眼看到了。”
雷磊軒漲紅了臉,說得有根有據,一口咬定親眼看到媚兒推瞭如月。
其實,雷磊軒在後面只看到媚兒突然靠近如月,如月就向前栽去,並沒有看清媚兒是怎樣算計如月。雷磊軒想,一個人站得好好的,只有被人推了才會摔倒,所以,雷磊軒就把自己推算的當作親眼看到的說了出來,並且一口咬定是親眼看到的。
雷磊軒那激動的神情,絕對肯定的語氣。讓人不敢懷疑。
媚兒預知到大禍臨頭了,剛才只想到要暗算如月,就沒有想到會引火燒身。媚兒臉色煞白,含淚望向雷振遠,祈求雷振遠為自己主持公道:“老爺,奴婢對夫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犯上的事情來。請老爺明查。”
雷振遠沉默不語,只是陰沉著臉看媚兒。
雷磊軒是怒不可遏,心想這媚兒實在太可惡,暗算了母親還哭哭啼啼喊冤叫屈,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情似的。雷磊軒走近媚兒。瞪眼看她怒吼:“你要是忠心,就不會起歹意了。賤人。”雷磊軒要動手打媚兒。
“磊軒,不要亂來。”
雷振遠喝止了兒子,吩咐在外侍候的何管家去另備一份供品來,補上打翻的供品。
“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雷振遠看身邊的如月,真正的情況,這位最有言權。
如月本人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自己被人猛然從身後拉一下裙子,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去。當時媚兒就在自己的身後,肯定是她搗鬼沒錯,只是不是像雷磊軒說的那樣用手推的。
與其說出真相讓雷磊軒蒙受撒謊的罪名被雷振遠責打,讓雷振遠再費一番力氣去追查媚兒到底是怎樣暗算自己,不如順著雷磊軒的話說下去,省去了許多麻煩。
媚兒暗算自己,這可絕對沒有冤枉她。
如月迎著雷振遠的目光,點頭說:“我看到供品快要擺放好了,就要上前來拜祭,沒有想到身後有人推了我一把,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了。”
雷振遠轉看媚兒,殺氣騰騰。
“不是的,夫人。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夫人,府上的人都說夫人本性善良,從來沒有冤枉好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媚兒絕望地向如月求饒。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媚兒原來以為自己暗算如月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是至今仍沒有人知道媚兒踩如月裙襬的事。沒有想到的是,雷磊軒會死死咬定是媚兒推瞭如月,生生地就給媚兒扣上了一個罪名。
“你說,我和磊軒冤枉了你,你沒有暗算我?”如月緊緊地盯住媚兒,一字一頓地問,心中的憤怒溢於言表。對於心懷不軌的人,如月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害了自己。
媚兒心虛,不敢與如月迎視,口中仍哼哼唧唧地喊冤。
雷振遠看看氣歪了臉的兒子。再看看黑著臉的夫人,思忖一下,衝旁邊侍立的人喝問:“你們都看到她推夫人了?”
其他的人一時不明白雷振遠的用意,不敢作聲。
獨有蓮兒應聲回答:“老爺,奴婢看到了,她伸手推了夫人。”
“不——”媚兒尖銳地叫號:“老爺,她們是一夥的,她們都冤枉奴婢。”
“住口!難道夫人和少爺會聯合起來陷害你。你口口聲聲說冤枉,旁邊的人可是有目共睹的。你們可曾看到她推了夫人?”雷振遠勃然大怒。
“是,老爺。奴才(奴婢)都看到她推了夫人。”
旁邊侍立的人異口同聲地回答。老爺先下了結論才來詢問,誰會說沒有看到,跟老爺唱反調。何況平日裡這些人對自以為是老爺新寵的媚兒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
何管家帶人送來了補上的供品。
雷振遠陰霾著臉對跪下的媚兒,怒聲說:“按照家規,暗算主子、擾亂祭祖,哪一條都足以將你亂棍打死。你是二姑奶奶府上的人,看在二姑***份上我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媚兒聽到這些話,如雷轟頂,差點要暈過去,不斷叩頭求雷振遠,不要趕自己走。
雷振遠不再理會媚兒,他還要繼續祭祖,衝何管家喊:“帶下去,派人看管。叫人找她的父母來,領了她去,叫他們自行婚配。”
以雷振遠的歷煉,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