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說你身體不舒服?”看到夫人容光煥,雷振遠就想到自己可能被人欺騙了,有些生氣。
嬌美的小臉上笑容消失,如月悶悶不樂地看剛進來的彪形大漢:“老爺,我確實有些不舒服。”
“夫人哪裡不舒服?”雷振遠擔憂,仔細打量自己的夫人,白皙細膩的臉頰讓火盤烘得紅豔豔的,整個人嬌豔可愛,看不出一絲的病容。
如月使個眼色,凌姑、周媽等人退出小廳。如月特意留下小鵬軒,說不定,這小傢伙能夠揮一定的作用。
雷振遠再次問:“夫人,你哪裡不舒服?”
“老爺,我心裡很不舒服。”如月看都不看雷振遠,幫助小鵬軒捂熱小手,“你把家中的銀子大把大把地甩給外人,想到這個孩子將來可能會衣食無著,我的心裡能舒服嗎?”
咳,原來夫人是得了心病,不是在生病。
雷振遠放心了,坐在火盤邊取暖,烘熱了手抓住小鵬軒的小腿,逗孩子玩。雷振遠認為如月不瞭解情況,向她解釋說:“夫人有所不知,盧夫人的孃家正在建宅院,一時間銀子過於拮据。接濟他們五千兩銀子,對於我們來說不是難事。”
“老爺。我們是有這個能力。可是,我們沒有這個必要這樣做。”如月耐心勸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處處為別人著想。盧夫人的孃家,跟我們是風馬牛不相及,憑什麼要接濟他們?我們損失五千兩銀子是小事,你這樣做,給他們一個錯覺,雷府的東西是可以隨意取用的,雷府的東西也有他們的一份。這樣,就糟糕了。”
雷振遠不以為然,隨口說:“夫人,我做事自有分寸。剛才我又一次應允了他們,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
“老爺,別以為你可以左右一切。”如月生氣了,不滿地提醒:“你忘了前段時間表大少爺摔壞花瓶的事。那時,表大少爺口口聲聲說,那花瓶是他家的,他有權處理。你讓他們隨意取用府上的財物,你就不害怕,有朝一日他們認為這座府邸也有他們一份、雷家的財產也屬於他們?”
提起仇大公子摔壞有百鳥朝鳳圖的花瓶,雷振遠心有所動。猶豫著:“夫人,你說的也有理。可是,我剛剛答應了他們,不好出爾反爾。”
這傢伙,連孩子們未來的安危都不顧了。
無奈,如月只有耍賴:“老爺,要給銀子你自個想辦法,家中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子了。不要等到斷炊了,你才想到要節儉。”
雷振遠聽到這可怕的預言,反而笑了:“夫人,又在胡說八道。上個月我才將幾萬兩銀子放入庫房,用了還不到一半。你要騙誰呢。”
這渾蛋,原來對家中的庫存銀子瞭如指掌。
如月語塞,想了想對懷中的孩子哀嘆:“鵬鵬,要你們長大成*人時衣食無憂,唯有靠母親給你們謀劃了。但願你們長大了有出息,能夠自己開創一番事業。”
聽夫人的口氣,好像自己拋棄了妻兒,雷振遠哭笑不得:“夫人,你有必要對孩子說這些淡話嗎?我不過是看盧夫人孃家中生活艱難,暫時接濟他們,又不是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他們。”
“雷振遠,我並沒有危言聳聽。盧夫人孃家人建宅院你資助五千兩,要是他們建造一座宮殿,你是否要傾家蕩產相助?盧夫人的孃家你都大力支援,到了盧夫人的三個孩子長大時,你少不了要給銀子他們唸書、娶親、建造宅子吧。你幫助別人安置妥當了,你還有多少留給我的孩子?”如月是越說越生氣,偏偏身旁的彪形大漢不以為然。
雷振遠沉默地看氣急敗壞的夫人。忐忑不安。自己還沒有給銀子盧夫人,夫人就氣成這個樣子,要是自己堅持給五千兩銀子他們,自己這位雞腸小肚的夫人可能會氣死。
若是為了資助別人,氣死夫人,不划算。
為了說服這個可惡的傢伙不胡亂給人銀子,如月列舉的例子就摻雜了水分:“雷振遠,我檢視過幾年前的帳本,家中每年花在盧夫人三個孩子身上的銀子不少於二萬兩,可花在磊軒身上從來沒有過五千兩。你在外面拚死拚活掙下的銀子,大多數都花在別人身上。我真替你不值。”
雷振遠愣愣地看如月,將信將疑地問:“夫人,你說我掙的銀子大多數都花在了別人身上?”
“你以為我在信口開河,家中的帳本記錄得一清二楚,不信你自個去看。”如月知道這個傢伙不會去翻看舊的帳本,為了增加所說話的可信度,如月對這個迷信的傢伙說:“我說的要是有假,天打......”
“夠了!別說了。”雷振遠粗魯地打斷了如月的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