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為難我,跟我家人過不去?”
昔日的未婚妻兩眼淚汪汪地看自己,梁繼華驚慌失措地勸說:“你別哭,周公子和林夫人回來看到,會以為我在欺負你的。其實我現在過得並不好,要是可以,我情願回到從前。”
老是眼汪汪的,如月覺得不方便,就用手帕擦拭眼淚。糟糕,一時忘記了手帕上浸泡有藥水,再次受到刺激的眼睛溢位的淚水更多,眼睛紅紅的。
傷心的模樣太過了。
如月不好與梁繼華面對,低頭看桌子底下,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淌,一滴,一滴,又一滴......
梁繼華心中不好受,他不停地喝酒,傷感地問淚眼婆娑的如月:“月兒,你要離開他嗎?你要是跟雷老虎過不下去,我支援你離開他。”
咳,如月現在可沒有離開雷振遠的打算。那雷老虎雖說不可愛,可也不討厭,再說了還有一群可愛的小老虎等如月去照料呢。
如月用衣袖拭淚(不敢用手帕了),言不由衷地說:“我是想離開他。可是,我離開了雷府,能去哪裡?”
“這是個問題。”梁繼華苦惱地喝酒。梁繼華很想對如月說,回到我身邊來,可是一想到陳夫人的驕橫,梁繼華就打一個哆嗦。要是自己把如月收為妾室,那個女人還不把如月連帶自己,一起生吞了。
陳夫人有左相大人作靠山,梁繼華不敢對陳夫人輕舉妄動。
如月用袖子擦拭討厭的淚水,總是擦不乾淨。討厭
“我剛剛從被搶的陰影中走出來,又要整天看你們鬥得你死我活的。難道你希望我死嗎?”如月淚眼模糊地看梁繼華,幽怨地問。
梁繼華無語,呆呆地看如月,心中是徘徊不定:對雷振遠的仇恨,使梁繼華誓要雷家人活不成;心底裡對謝二小姐殘留的情感,又讓梁繼華狠不下心腸讓如月受罪。
小包廂的門被人重重地推開,梁繼華的夫人——陳夫人帶四個貼身丫頭走進來。陳夫人一眼看到如月淚汪汪地看梁繼華,而梁繼華痴痴地看如月,馬上打翻了醋罈子,衝如月和梁繼華叫罵:“好哇,你們竟敢揹著我來酒樓幽會。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要臉”
陳夫人向如月衝去,要找如月算賬。
糟糕透了,這陳夫人怎麼知道自己和梁繼華在這裡的?
如月暗叫不妙,站起來往後退,提防地看陳夫人。如月馬上想到謝老爺子最初的謀劃,暗叫上當。如月要擦拭去眼淚,結束這種曖昧的情形。
唉,受到刺激的眼睛,淚水總是擦不幹。
梁繼華記起如月有身孕,攔住陳夫人,不讓她靠近如月,勸說道:“你別胡來。有話咱們回家再說。”
周志海在隔壁聽到動靜,與林心萍抱一堆梨子走進小包廂內。周志海吃驚地望陳夫人,故作不解地問:“梁大人,生了什麼事情?我和夫人不過是出去一會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凌姑和晴兒等人擁進來,圍護如月身邊。
小包廂裡擠滿了人。
陳夫人無視小包廂裡的其他人,她胳膊被梁繼華拉住不放,不能上來撕打如月,猶衝如月叫罵:“不要臉,勾引我相公。雷老虎是不是太窩囊,不能滿足你,你才揹著雷老虎偷漢子。”
“住口今天是周公子請我喝酒,你再無理取鬧,小心我收拾你。”梁繼華臉上掛不住了,陳夫人一味地罵如月勾引了自己,使梁繼華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受不了。
“陳夫人,誤會了。我剛才陪同夫人去買梨子。”周志海勸說陳夫人,並向林心萍使個眼色。
林心萍很樂意配合周志海演戲,她走到陳夫人跟前作證:“陳夫人,你真的誤會了。唉,都怨我,要不是我要吃梨子,就不會生這種事情了。”
陳夫人不相信其他人的話,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明明看到如月和梁繼華曖昧地相視,兩人沒有私情,打死她都不相信。陳夫人怒氣衝衝地罵個不休,所用的語言越來越難聽。
如月低頭拭淚,心中是喜憂參半,謝老爺子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可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如月的自尊心真受不了。事已至此,唯有趁早溜之大吉,省去被人辱罵。
“生了什麼事?”一聲低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小包廂裡的人順著聲音望去,都嚇了一大跳——雷振遠陰沉著臉走進來。
梁繼華嚇得捂緊陳夫人的嘴巴,要是讓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說出些不合適的話,自己今生就活到頭了。
“老爺,我......”如月心虛地看陰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