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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眼睛太亮了,得暗沉一點兒,瞳孔再大再黑一點兒;鼻子倒是長得像,不過不夠挺;嘴唇……嘴唇如此紅豔潤澤,像,真像……

五王爺情不自禁的垂頭,含住兩瓣紅唇,下一刻卻猛然將少年扔出去,怒道,“呸,什麼東西這麼臭!”根本沒有想象中苦澀微涼、腥甜獨特的藥味!

寶玉早就喝醉了,被扔出去時正好被滕吉等人接住,並沒有摔傷,腦子卻徹底糊塗了,痴笑道,“這可是花魁姐姐唇上的胭脂呢,怎會臭?分明香甜的很!我還要,再讓我嘗一口!”

滕吉等人嘴角抽搐,反手將他丟進花魁懷中。寶玉似魚兒入了水,鳥兒入了林,手腳並用的纏上去不肯放鬆,腦袋直往人家懷裡鑽。

“呸,一點朱唇萬人嘗,還說不臭!好歹也是公侯家的嫡子,怎這般不講究!”五王爺用力擦嘴,又連連漱口,這才覺得好了些。他雖貪…花…好…色,可從不與人唇舌交纏唾沫與共,也不知剛才究竟著了什麼魔,竟親下去了!

悶坐半晌,他臉上的怒容才漸漸消去,不知憶起什麼,兀自愉悅的低笑起來,衝場中獨舞的…妓…子命令道,“九天迴旋舞本王早就看膩了,來點有新意的。邊跳邊脫了衣裳,舞姿妖…嬈一點,勾魂一點,跳的好本王大大有賞!”

妓…子…雖每晚都要侍奉各…色…男人,可那都是關起門來的事,叫她大庭廣眾之下展露身體,即便她已淪落風塵髒了身子,也越不過心中那道坎,當即便跪下求饒。

屋內的紈絝們卻像發現了新大陸,叫囂起鬨,不依不饒。

那妓子被嚇得哭起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美豔無雙的人兒轉瞬就變得醜陋不堪。

五王爺眸色黑沉,定定看了她半晌,忽然一個酒杯砸過去,將她砸得頭破血流,又掀翻桌案打翻酒水,好一通宣洩。

老鴇聽見屋內乒呤乓啷亂響,繼而便是自家姑娘的啼哭聲和一幫紈絝的嚎叫,心知五王爺又發瘋了,在門外站了老半天,等他瘋夠了,動靜小了,才滿臉堆笑的推門進去,好聲好氣的勸解。

“三日內教會她邊跳舞邊脫衣裳,本王要帶朋友來看,屆時千萬莫掃了他的興,叫本王也跟著丟臉!”五王爺撫平衣襟,理順額髮,衝老鴇微微一笑,遞了幾張面額不小的銀票過去。

老鴇立馬接過藏入懷中,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五王爺心下滿意,衝立在門外的稽延揚了揚下顎,風度翩翩的離開。

“爺,賈寶玉跟賈環,你現在更喜歡哪個?”走到半路,稽延面癱著臉詢問。

五王爺認真考慮了片刻,沉吟道,“自然是賈環更有味道。不過賈寶玉也算是難得的好相貌,不吃有點可惜。”

“你想吃的話今晚就是個機會。”稽延一本正經的提議。

想起賈寶玉那舔舐…妓…子…口脂的奇葩嗜好,五王爺胃裡一陣翻騰,鐵青著臉擺手,“算了,我現在下不了口。”

祠堂裡,王夫人蜷縮在地上呻…吟,裸…露在外的肢體好似活生生被剝了皮撒了石灰,紅白黑紫黃,色澤駁雜,血肉模糊,臭不可聞。若不是她偶爾因劇痛抽動一下,進門的丫頭還當她已經變成了一具腐屍。

可幾近腐爛的活人卻比死屍更加駭人,那丫頭嚥了嚥唾沫,伸出同樣潰爛的手,將一個食盒遞過去,輕聲安慰道,“太太,你再忍忍,璉二奶奶很快就會給咱找大夫。”

王夫人像忽然活過來一般,跳起來抓住丫頭手腕,嘶吼道,“再忍忍,再忍忍,我已半個月不見天日了,究竟還要忍到什麼時候?我疼,我癢,我受不了了!”一把將丫頭推開,她跌跌撞撞跑出去。

祠堂裡雖然冷清,可也有幾個負責灑掃的丫頭小廝,看見頭髮眉毛睫毛全掉光,且渾身爛的沒有一塊好皮肉,行走間直流腥臭膿水的人型生物,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扔下掃帚沒命奔逃,邊逃邊撕心裂肺的大喊,“鬼啊!祠堂裡有鬼!大家快跑啊!”

尖叫聲不絕於耳響徹雲霄,轉眼,院子裡的人就跑了個乾淨。

王夫人看看自己腐壞到幾近白骨的雙手,又摸摸血肉模糊的臉頰,似想起什麼,轉身朝丫頭們居住的耳房跑去,撞開一扇虛掩的房門,拿起桌上的銅鏡跑到廊下掛著燈籠的地方一照,當即便瞪裂了眼眶,扯開嗓子尖叫。

“來人啊!給我找大夫!我要看大夫!”她拿著鏡子一路癲狂哭嚎,所過之處眾人皆驚,一邊大喊‘有鬼’一邊四處逃散,本該過了戌時便逐漸安靜下來的賈府瞬間鬧得沸反盈天。

一直侍奉她的丫頭跺跺腳,心急火燎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