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指印。
“可看出什麼了?”賈環挑眉詢問。
五王爺點燃一根燭臺,放置在桌角,仔細驗看後冷笑,“那毒囊是有人掰開廖輝的嘴硬塞進去的。至於廖輝為何甘願赴死,想來應是有什麼要命的把柄落在對上手上。廖輝有罪不假,但軍中還藏有其他奸細。”
稽延早知道環三爺的本事,驚訝過後很快就平靜了。熊昌海卻半張著嘴,暗暗忖道:能想出如此玄之又玄的勘驗手法,賈小將軍真乃神人也!
“還有呢?” 賈環繼續追問。
三人看了又看,終是搖頭。
賈環將自己的手懸在那些青紫的印痕上,道,“此人慣用左手,這是一條有用的線索。”
三人恍然大悟。
驗完正面,賈環將屍塊翻轉,繼續驗背面,卻見之前還空無一物的背部肌膚隱隱浮現出一隻血紅色的展翅飛翔的雄鷹。
“鴿血刺青。”賈環瞭然的挑眉。
五王爺愣了愣,表情很有些古怪。稽延面癱著臉看向自家主子,眼裡流露出深切的同情。這人啊,就是不能有黑歷史!
賈環本就極為敏銳,立時發現兩人不妥,問道,“這刺青你們見過?”
五王爺拼命朝稽延打眼色,稽延則默默扭頭,心道王爺,您得了吧,就您那一根筋的腦袋還是不要在環三爺跟前耍心眼了!您什麼德行他還不瞭解?
熊昌海莫名其妙的朝兩人看去。
“說吧,這刺青你在誰人身上見過?倘若不是他,我今日如何會中伏?你莫不是要偏袒他?能叫你偏袒的,是文青?”賈環每問一句,五王爺的小心臟便跳一跳,及至最後唇色都白了。
稽延默默替主子點蠟。雖然環三爺平日裡慣愛用武力解決問題,可當他動起腦子的時候,恐怕連證聖帝都玩不過他。王爺您還是趕緊坦白吧。
“文青?”熊昌海先是愕然,沉思片刻後緩緩點頭。
“環兒,冤枉啊!那害了你的人,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哪裡會偏袒!我這不是,這不是……”五王爺結結巴巴道,“這不是在斟酌該怎麼跟你解釋嘛。”
“不用解釋,我明白。”賈環笑睨他,“鴿血刺青平日裡隱而不顯,除非塗上特製的藥水或情緒極為激動的時候,才會緩緩浮上面板表層。你是王爺,文青自然不會在你跟前動怒,動怒了也不會脫掉衣服讓你看,如此說來,卻是在榻上纏綿,情…欲…湧動的時刻……”
熊昌海什麼都明白了,向王爺投去一個深切哀悼的眼神。
“呸呸呸,什麼纏綿不纏綿,我與他壓根沒做到最後!我就是把他灌醉了,剝了衣裳玩一玩,接到戰報就出去了,還是稽延進來把他抬走的。環兒你要相信我啊!”五王爺急急吼吼的解釋,末了看向稽延,猙獰一笑,“稽延,你說是不是!你也記得吧!快跟環兒說說!”
稽延衝三爺拱手,面癱著臉道,“王爺說的都是真的,屬下當時也看見了,文青背後浮現了血紅色的雄鷹紋身,與這個一模一樣。”
五王爺大鬆口氣,用特別真誠的目光看向少年。
都是些陳年舊事,賈環對此全無興趣,可看見青年蠢狗一般的眼神就忍不住想逗弄逗弄,挑眉道,“哦?怎麼個玩法?用舌頭一寸一寸舔舐?甜麼?”
稽延依然…堅…挺著,熊昌海恨不能把自己耳朵堵上。
“環兒,咱回去再說成麼!”五王爺急的面色通紅,扯住他衣袖低聲哀求,“回去我跪甲冑,跪整整一夜!”
賈環心裡早就笑開了,面上卻不顯,將他的大腦袋推開,問道,“他可知道你們見過他的紋身?”
“他當時爛醉如泥,神智全失,翌日又是在自己營帳裡醒來,應是不知的。”稽延搖頭。
“如此甚好。咱們便來個將計就計吧。”賈環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枚丸藥化進水裡,澆淋在屍塊上。不過片刻,所有痕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惜了,什麼線索都沒找到,讓守在外面計程車兵散了吧。”他意有所指的道。
三人心領神會,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走出棚屋,命巡防計程車兵各自回營休憩。
兩刻鐘後,一條黑影閃入棚屋,仔細驗看屍塊沒發現不妥,這才安心的離開。奸細的事很快平息,眾位將領迅速投入到緊張的備戰中。
半月後,轟隆隆的戰鼓再次響徹雲霄。五王爺坐在高頭大馬上,將手裡一個包裹遠遠朝赤那扔去。
包裹沒系勞,在半空中散開,三顆人頭咕嚕咕嚕滾到赤那的馬蹄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