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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已是懷化大將軍的庶子謝安堅定道,“既如此,父親便主持我跟二弟分家吧。家業我一分一厘都不要,只帶了我姨娘出去。如此,母親再也不用時時防備我,亦不用費盡心機的拖我後腿。”

宣威侯夫人臊的臉都紅了,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他。嫡子謝晉狠聲質問,“你什麼意思?誹謗嫡母?”

“是不是誹謗她心裡清楚。一個未受邀的瘋婆子,如何闖過那麼多門禁,饒過那麼多小道順利尋到後院?這裡面沒人安排,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謝安話音剛落便抽出佩刀。他跟隨在神威侯左右,自然染上了那瘋狂嗜血的性子,此時眼珠血紅,容色猙獰,像只惡獸。

謝晉一下就怯了,囁嚅半晌說不出話。

“好,分家便分家。你三,晉兒七,我這就找族老作見證。你前途遠大,我們不拖累你。回頭我備一車禮物,與你親自去神威侯府賠罪。”沉默不語的宣威侯終於發話了。

老封君驚得叫起來,“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母親,我主意已定,你莫要攔阻!”宣威侯揮手命所有人出去,湊到母親耳邊低語,“母親,你若是為謝家百年基業考慮,便乾脆利落的將謝安攆出去。晉兒如今與九皇子、五王爺走得極近,得了些訊息。這大慶的天,怕是要變了。謝安忠於神威侯,神威侯又忠於皇上,未免事成後受他牽連,最好與他斷絕關係!待我與晉兒博一個從龍之功,何愁宣威侯府不能興復?”

老封君駭的肝膽欲裂,緊緊掐住兒子手腕攔阻,“義兒,謀逆可是殺頭的大罪,你絕不能摻合啊!”

宣威侯不以為然的搖頭,“有老聖人背後示意,有重兵在握的五王爺造勢,又有四王八公傾力支援,這哪算謀逆?不過改立新帝罷了。母親切看著吧,只需一夕就能成事,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他抽…出痠痛的手臂,一再安撫母親,直磨得她點頭答應分家。

江南水患剛過,四川又爆發了大規模的地龍翻身,好幾座繁華城鎮都變成了廢墟,死傷百姓數不勝數。

也不知誰傳出流言,說當今天子昏聵無能,並非天命所歸,老天看不過,這才降下天罰頻頻示警。

不過三日,流言便傳得眾人皆知。言官紛紛上表證聖帝,要求他頒下罪己詔以穩定民心。證聖帝卻對此置之不理,一味催逼朝臣加緊籌辦賑災事宜。

他獨斷專橫,剛愎自用的行為越發引起世家大族和太上皇的不滿。壓制在平靜表象下的暗潮一天更比一天洶湧,只等待合適的時機便要翻出滔天巨浪。

又過了兩月,水患和地龍翻身造成的災難總算漸漸平息。這日正逢太上皇過壽,證聖帝聽取朝臣意見舉行了盛大的宴會,以便沖刷瀰漫在朝堂上的晦氣。

文武百官齊聚保和殿。

太上皇因行動不便,只能半躺在主位上,腰間蓋著一條厚厚的毛毯,九皇子與太皇貴妃一左一右陪伴身側,滿臉含笑的接受朝臣跪拜,倒把證聖帝晾在一旁。

神威侯照例坐在證聖帝下首,兩人淺笑對飲,十分自在。

“齊兒,神威侯,過來與朕喝一杯。”太上皇忽然衝兩人招手。座下的朝臣們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兩人躬身應諾,接過太上皇賜下的美酒,又說了些祝福的話,然後一飲而盡。

“下去坐著吧。”見兩人喝完,太上皇臉上的微笑立刻凍結,頗為不耐的擺手。

兩人畢恭畢敬退回原位,繼續小酌,卻沒料片刻後,神威侯竟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軟倒在椅子上。證聖帝連忙伸手去扶,卻見殿內衝入許多拿刀拿槍計程車兵,將他們團團圍住,更將寒光爍爍的刀刃架於他們脖頸。

朝臣們有得面帶詭笑冷眼旁觀,有得驚跳而起高聲怒斥,還有的僵立當場,不知該如何反應。

正當時,半途告退的五王爺穿著一身金甲大步入內,衝太上皇與九皇子行禮道,“父皇,皇上,臣幸不辱命,已將皇城圍困。”

“辛苦皇兄。”九皇子拱手道謝。

“你們想謀逆?”不等證聖帝發話,賈環支撐起身體,含血喝問。

“皇兄這皇帝當得不得人心,父皇幾番思量,決定讓本王取而代之。怎麼,神威侯有意見?有意見儘管直說!”九皇子陰測測的笑起來。

“無甚意見。”證聖帝握緊少年手腕,阻止他說話,看向九皇子問道,“我只是好奇,論資質、論出身、論實力,老五皆遠勝於你,卻為何不自己登基,反擁立你為皇?”

五王爺握刀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