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經的……我若有個……小米就真的拜託你了……”
他的聲音很輕,中間有幾個字我沒聽清,正要轉頭去細聽,卻聽到京樂大笑道:“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她的。真是不知不覺就從那樣一個奶娃娃變成了招人疼的好女人了呢……”
……算了,我還是去練劍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聽到了輕輕的掌聲。
轉過頭來,便看到京樂隊長站在道場的門口,一面鼓掌一面微笑地看著我。
還是有點介意他剛剛的玩笑,於是也沒多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但是京樂卻好像並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反而走進來,一面道:“小米的劍術果然不錯,而且看你這架勢,難不成你的斬魄刀是雙刀?”
我猶豫了一下,又點下頭。
京樂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道:“那麼,解放來讓我看看吧。”
不知他是有意指點我,還是隻是想看個熱鬧,但是隊長大人這麼說了,好像也不太好推辭。於是我放下了手裡練習的木刀,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斬魄刀。
“揚翼於天吧,摧雲。”
始解後的斬魄刀變成了一對短刀,刀鐔如雲反捲,二尺刀刃亮如一泓秋水。
“咦,居然還是直刃刀。”京樂好像有點意外,伸手在我的刀刃上一彈。
我怔了一下,“很少見麼?”
“直刃刀雖然更加鋒利輕靈,但韌性卻始終是差一點,重心與揮刀角度也不如一般的刀好掌握,所以要用得好,需要一些特別的技巧才行。”京樂頓了一下,才緩緩接道,“直刃刀以前也許有過不少,但是大多都因為主人不怎麼樣而跟著埋沒了,所以才名不見經傳。”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劍術進展不大是因為我是左撇子,用雙刀之後左右力量不平衡,所以一直在練習使用右手,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有刀的因素。連忙彎下腰去行禮,恭恭敬敬道:“請京樂隊長指點,到底要如何才能用好直刃刀。”
京樂笑了聲,道:“這個我可不太在行,我也沒用過。有些東西,畢竟需要要長時間的熟悉揣摩練習,不是紙上談兵就可以的。”
聽他這麼說,我不由有些失望,輕輕嘆了口氣。
京樂又道:“這麼多年來,直刃刀用得好的人,我只見過一個。”
我抬起眼來,問:“誰?”
他又笑了笑,道:“這個人說起來你也很熟呢,就是二番隊那個浦原喜助。”
我一怔:“浦原大哥?”
說起來我真是從來沒見他撥過刀,沒想到竟然會是連京樂隊長也會稱讚的人?
“你若有心,改天不妨去向他討教一二,今天麼……”他走過去,拿起了我練習用的木刀,然後轉過來面對我,聲音裡雖然還是一貫的懶散輕鬆,神色間卻正經起來,“就先讓我看看你的雙刀用得到底如何吧。”
我連忙點頭應聲:“是。”
護廷十三隊裡有多少人能得到隊長級人物的親自指導?這樣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
席官考試
自那天之後,母親就沒再管過我的事。但是不知為什麼,我卻覺得她突然變得更加蒼老,每次看我的目光都流露出一種失望的悲傷。
我偶爾會被這種目光刺痛,不知自己現在選擇的路到底是否正確,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怎麼樣,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京樂隊長來我家的次數倒是更頻繁了,還是找我父親喝酒,但是隻要是到最後沒有醉得走不動,都會指導我一會。
託他的福,我對雙刀的運用飛快地上了一個臺階,但是在直刃刀這邊,他卻始終說自己沒什麼好教我的,如果我不願意去問浦原,就只好自己慢慢摸索了。
我倒也不是不想去請教浦原,只是一直找不到他。
他好像突然變得很忙,我去二番隊五次有四次見不到他,剩下那次還是因為夜一大姐在場,他好像完全是迫不得已過來打了個招呼,都沒跟我說上一句話,立刻就走了。
我想他在躲我。
其實也正常,一個莫名其妙對自己有企圖的女人,正常男人都會避而遠之吧?
但這還是讓我有些難過,我甚至有點懷念他不時拿出一些奇怪東西來給我看的時候。
對於我的沮喪,夜一大姐倒是毫不在意地拍拍我的肩,大咧咧道:“不就是學劍嗎?我幫你去跟他講。他要是敢不教你,我就幫你揍他。”
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