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葉韜脫鞋上床,將床幔解開放下,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抬手將郝光光身上的被子全部揭開。
頓時,盈白如玉的肌膚映入眼底,只是光滑細膩的美背上有一道刺目的青紫色掌印,掌印張牙舞爪地印在一片乳白之上,突兀得彷彿上等美玉上鑲著一隻蒼蠅般破壞美感。
沒了被子保暖,郝光光的身子幾不可見地瑟縮了下,隨後又靜止不動。
葉韜盤腿坐在床上,右臂將正在生死線間徘徊著的郝光光攬起置於身前,稟著呼吸強迫自己不被女子的體香所惑,左臂由於受了傷正纏著繃帶,是以只能一隻手臂忙活,這樣極為麻煩,尤其郝光光正昏迷著,身子軟得跟棉花似的立不住。
待好容易將她身體一側用瓷枕和被子固定住後,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
郝光光身中陰毒掌傷,傷及肺腑,為了能更好地運功為她驅除寒毒且不易走火入魔,最好最安全的方法便是掌心直接貼在她的裸背上輸入真氣。
葉韜將大掌抵住郝光光滑膩柔軟的肌膚,閉上眼默唸了幾句靜心咒後定下心,開始將自己渾厚純陽真氣一點點地輸入郝光光體內,引導著真氣順著她體內經脈緩慢遊走,將在到處肆虐著的寒毒逐一化解。
起先郝光光臉色蒼白如紙,一柱香過後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原本微弱到幾乎沒有的呼吸變得明顯起來,只是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垂著頭身體無力地靠在背後那隻大掌上。
葉韜額頭滲出汗珠,臉上顯現出疲憊之色,一刻不敢停地繼續操控著真氣,直至將郝光光體內最後一絲寒毒逼出體外後方收回真氣。
前一晚與魏哲過招已經損耗了葉韜一部分功力,此時又為郝光光治傷耗損精力更多,導致此時疲憊不堪,急需回房打坐調理內息。
現在兩人的臉色對調,郝光光的臉色變得紅潤了,葉韜的則蒼白一片。
“噗”地一下,郝光光噴出一大口黑血來,身後因失去葉韜大掌的支撐,柔軟嬌軀無力地向身後倒去,直接倒入葉韜泛有清新男性氣息的懷抱中。
方才是在治傷,肌膚相親在所難免,此時郝光光寒毒已清情況便大不相同,葉韜身體猛地僵住,別開眼,一把扯過放置在床頭的衣服胡亂罩在郝光光身上,隨後將無醒轉跡象的人放回床內,匆忙間動作稍顯粗魯。
郝光光因胳膊被攥疼了皺起眉頭“嚶嚀”了一聲,驚得葉韜立刻鬆開手,刻意忽略此時兩人曖昧的氛圍,拉起被子就往她身上蓋。
重新趴在床上躺著的郝光光左臂衝外,葉韜拉回被子間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點硃紅,不自覺地望過去,只見她皓如白雪的左臂上明晃晃地印著一枚象徵女子貞節的守宮砂……
嚇死了
郝光光身上不再泛冷,屋內新新增的兩個火爐便搬出了房間,寒毒已清但肺腑被傷到,一時半會兒的身體還無法恢復如初,遂又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兩日,這一次是她有史以來傷得最重的一次,差點兒就走進鬼門關了。
彌留之際時,郝光光見到老爹和美麗的娘來接她了,兩人向她伸出手笑著說要帶她一起走。
終於見到了思念著的親人,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郝光光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邁出腳步就要向一臉親切的父母走去,眼看就要遠離傷痛與疼她寵她的爹孃團聚了,結果不知怎的一股大力突然出現,愣是將她扯了回去。
掙扎間,郝光光看到慈祥的爹孃笑著對她揮了揮手道別,隨後消失不見,急得她又喊又哭,無奈就是再也喚不回爹孃的身影。
“爹……娘……”昏睡著的郝光光夢囈著,眼角掛著淚,削瘦了一圈的俏臉兒因點點淚漬居然顯出一股子我見憂憐之意,若非受了重傷,此等情景怕是根本不會自向來不知嬌柔為何物的郝光光臉上看到。
葉韜站在床頭抿著唇看著在睡夢中哭得傷心的郝光光,眉頭輕擰:“趕快醒過來!我們馬上要動身離開此地,若你到時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休怪我無情扔你出去任你自生自滅!”
彷彿感覺到了威脅,未自噩夢中醒轉過來的郝光光哆嗦了一下,眼淚稍止。
“爹爹,你看她怕了。”葉子聰指著不再說夢話的郝光光驚奇地道。
“別在這裡停留過久,你還要回房喝藥。”葉韜對站在身邊的兒子淡淡地交待道。
“子聰知道。”葉子聰因為服用了甲子草,過於年輕的身體有點難以承受甲子草霸道的能量,是以每日都要喝兩次藥,並且有人以內力相輔助,以便能快速安全地將其能量容納吸收。
葉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