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嗎?”
“不用。”張一律抬眼看她,“還有別的事嗎?”
唐霜怔了一下,隨後在心底咆哮:那得問你啊!我們這就談完了嗎??可我的去留問題還沒定啊!!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是健忘還是故意整我??還是……真的就談完了???
可,我們只談了臺服魔獸的事情啊!而且,就連臺服魔獸的事情您也沒定啊?!您之前說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逗我玩啊?你讓我轉服,難道不用告訴我你賬號是什麼?不然我怎麼加你好友?難道要讓我自己砍怪到80啊?你不帶我升級的嗎?摔!
唐霜咬了咬嘴唇,指著杯子說:“沒有了,您的咖啡。”
張一律眨了眨眼睛,回憶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說:“哦,對了!咖啡!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大好。”他拿起杯子,淡淡的說:“謝謝,沒你什麼事了,把姜薇叫進來吧。”
什麼叫沒我什麼事了?!您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啊?我的去留問題啊!魔獸轉服的問題啊!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呢?!唐霜雖然心裡泣血嘶吼,可發出來的聲音卻無比弱雞:“哦……知道了。”
唐霜轉過身去,兩步一回頭,見表哥把杯子遞到唇邊,卻突然停下動作。唐霜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他。表哥那雙清亮的眼突然變得犀利,他看了咖啡幾秒,放在鼻子下邊嗅了嗅,皺眉問:“怎麼一股大蒜味兒?”
唐霜連忙捂住嘴,下意識的打了個嗝。她中午的確啃了一瓣蒜。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表哥!您那是狗鼻子嗎?居然這樣都能聞出來!太沒天理了!
唐霜裝作沒聽見,頂著漲紅的臉,敏捷的逃出了辦公室。
*
張一律的辦公室就在唐霜的工位對面不遠處,一抬眼就能看到百葉窗裡邊似有若無的身影。這讓唐霜整整一下午都心不在焉,沒辦法安心工作,眼睛幾乎長在那間辦公室的門窗上,想挪都挪不開。
張一律從下午一點鐘進入辦公室,一直到下班都沒出來撒泡尿。唐霜想,他是腎太好?還是膀胱大?哼哼,個子高就是有好處,膛大,能裝。
下班了,等同事們都走光了,張一律還是沒出來。唐霜幽靈般的從總監辦公室飄過,看到裡邊沒開燈,只有微弱的藍光從門底射出。知道對方應該在看電腦。唐霜下意識的摸了摸門把,又猛地縮了回來,快速逃離了公司。
從辦公大樓走出來,唐霜給閨蜜周筱輝發了條訊息:輝嬸,我今天很不舒服,能出來聊聊嗎?
周筱輝很快發來一條:指路三炮。(注:三炮,唐霜的室友)
唐霜咬住嘴唇,手指翻飛:這件事三炮解決不了!限你20分鐘到我家樓下,否則割席斷交。
周筱輝:我在燕郊,回不去!
唐霜:表哥回來了。
周筱輝:靠!十分鐘,你家樓下見!
唐霜:記得帶盒飯,我沒現金了。
唐霜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和所有北京闖蕩的北漂一樣,唐霜的日子過的挺緊吧。索性她這人除了愛玩遊戲,也沒什麼特別奢侈的愛好,儘管工資低得可憐,但她每月還是能攢下一些錢。
父母是退休教師,每人每月有不到三千塊的工資,在東北足夠用了。家裡有房又有車,老兩口活的很滋潤,不需要她救濟,所以唐霜沒什麼壓力。
過去,她的壓力僅僅在於,她賺的那點破錢不足以支撐她去美國。不過現在好了,某人回來了,她再也不用為了錢的問題煩心了!
走到小區門口正好看到周筱輝拎著大包小包從計程車上下來。
唐霜好心的接過塑膠袋,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樓。
“三炮不在家?”周筱輝進屋換了拖鞋,朝屋裡喊:“三炮!三炮!”
“別喊了,他哪天都是後半夜回來。”唐霜把鞋子放好,開啟塑膠袋看了看,罵道:“賤…人,我讓你買盒飯,你聽不懂人話嗎?”
“嘴真髒,難怪嫁不出去。自己做飯多健康實惠啊。”周筱輝不見外的開啟冰箱找汽水喝。看到“表哥長跪不起”從唐霜的屋裡爬出來,走過去撈起它,使勁親了親,“長跪啊!幾天不見你怎麼又胖了?!”
“表哥長跪不起”是唐霜養的一隻白底黑斑的蘇格蘭摺耳貓,公的(或許),一把年紀了,實在扛不住周筱輝攉攉。每次看到周筱輝都十分想逃,但無奈,它太老太胖了,逃不掉,只能乖乖任由周筱輝蹂躪。
“你嘴甜,你倒是嫁出去讓我嫉妒嫉妒啊?”唐霜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