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站是站起來了,可是身軀顫抖,臉色更蒼白,香額上的汗珠,一顆顆有豆大。
李玉麟看得好生不忍,暗一咬牙,道;“姑娘,我不得已他手往下抄,雙手一上一下,已然抱起了姑娘。
姑娘一怔,旋即蒼白的嬌靨上泛起羞紅,接著閉上了一雙美目,嬌軀顫抖得更厲害了。
肌膚相接,兩張臉近在咫尺,蘭麝幽香可聞,就在這一剎那間,李玉麟的心靈深處,泛起了一陣從沒有過的激盪。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除了好感、感激、憐惜之外,對姑娘杜鳳儀,李玉麟還動了一份情。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他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了——
就這麼一路抱著姑娘,李玉麟趕到了那個寺院。
那間禪房裡有燈,也有人影。
李玉麟人在半空先發話:“李玉麟帶杜姑娘到,莫大爺手下留人。”
禪房門開,隨著外洩的燈光裡閃出一個人,正是宮海波。
宮海波一見李玉麟抱著杜鳳儀,急迎,急道:“李少爺,大妞她——”
李玉麟道:“閣下放心,杜姑娘只是傷重不利於行而已。”
只聽宮海波道:“堂主請看,這就是杜如奇的大女兒,讓他們兄弟倆折磨的,虎毒不食子,他們倆還算人?簡直死有餘辜。”
姑娘忙道:“不——”
只聽莫堂主道:“姑娘請起,老僧不敢當。”
“不,老人家。”姑娘忙道:“晚輩身上有傷,不能行走,請李少爺帶晚輩來見,就是來請您老人家法外施恩,手下留情。”
杜如奇、杜如風兄弟霍地轉頭望向姑娘。
杜鳳儀叫道:“宮叔,他們兩位畢竟是鳳儀的爹跟叔啊!”
“不!”杜如奇叫似的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們倆都不是我的骨肉,背叛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你沒死那是你福命兩大造化大,用不著為我們倆求情。”
宮海波一怔,叫道:“杜如奇,你怎麼說,她們姐妹倆不是你的……”
姑娘道:“不是的,宮叔,我早就知道了,可是養育之恩大過生育,我們倆也欠他們兩位的大恩大德,他們無論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會計較,哪怕是讓我死……”
李玉麟道:“我要是趕遲一步,姑娘就要毀在那個錢掌櫃手裡,你們兄弟對她那個樣,她還不顧身上的傷,跑來為你們倆求情,你們倆還算人麼,難道就能不羞不愧?”
杜如奇欲言又止,低下了頭。
只聽莫堂主輕咳一聲道:“姑娘,你用不著替他們兩個求情——”
姑娘一驚,急轉臉過去,悲叫道:“老人家——”
莫堂主神情肅穆的抬手攔住了姑娘的話,道:“姑娘,你聽老衲我把話說完!”
姑娘含悲點頭恭應。
話鋒微頓,莫堂主接著道:“以他們兩個的所作所為,若是依照爺昔年所訂規法懲處,他們倆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死的很慘。但是爺已經故世多年,昔年內外十堂及弟兄們也都風流雲散,各奔前程,儘管昔日十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