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劉自健瞪大雙眼,死死的看著上百個流浪漢。
縣丞丁偉也同樣瞪著雙眼,死死的看著上百個流浪漢。
“當時有一個人穿著大衣,戴著帽子和圍巾,看不清楚長相。”一個流浪漢說道。
籲……劉自健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就說嘛,劉雯在僱兇殺人之前肯定會偽裝一下的。
“不過後來颳了一陣大風,把那個人的帽子和圍巾吹掉了,然後露出了本來面目。”那個流浪漢繼續說道。
“啊?”劉自健身體猛地一哆嗦。
丁偉則是滿臉的喜色,急聲追問:“那個人長什麼樣?是誰?快說啊!”
“是一個女人……”流浪漢說道。
“什麼樣的女人?”丁偉的眼睛更亮了。
“是……”流浪漢剛想回答,就被劉自健打斷了。
劉自健死死的盯著流浪漢,語氣十分陰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的,因為開玩笑會死人的。”劉自健說到死字的時候加重了一絲語氣。
丁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能夠聽出來劉自健是在威脅流浪漢呢,只是劉自健說的委婉,丁偉也不好當面質疑,只能向流浪漢投去鼓勵的眼神:“放心大膽的說,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保你無事。”丁偉這是跟劉自健扛上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一次反擊的機會,丁偉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了,只要把劉自健搞垮了,他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成為縣令了,此時,丁偉彷彿看到縣令的烏紗帽正在向他招手呢。
“那個女人是……”流浪漢剛想說話,又被劉自健打斷了。
“誣陷是犯法的,一旦造成惡劣後果是要砍頭的。”劉自健暗藏威脅的說道:“所以說,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可不能因為說錯話而丟掉了腦袋。”
丁偉聽不下去了:“劉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對方嗎?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下作了吧?”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威脅他了?”劉自健瞪起了眼睛。
“我兩隻耳朵都聽見了。”丁偉瞪的眼睛比劉自健還要大。
“簡直是放屁,我剛才只是提醒對方要想清楚,不要胡亂說話,這難道就是威脅對方嗎?”
“行了,我們明人不說暗事,你究竟有沒有威脅對方,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劉大人,你那套糊弄外人可以,想糊弄我?門都沒有!”
“你……”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由於這件事涉及到了你女兒,所以你推三阻四,想盡一切辦法進行阻撓,還出言恐嚇威脅受害人,你這樣做對得起頭上的烏紗帽嗎?對得起身上穿的官服嗎?”
“我……”
“我什麼我?不要以為你是縣令,就可以一手遮天!今天有我在,就絕對不允許你徇私舞弊,包庇自己的女兒。”丁偉說的義正言辭,瞪著眼睛,很有一番氣勢。
“丁偉!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說要包庇女兒了?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劉自健怒聲吼道:“就算這件事涉及到了我女兒,我也會秉公辦案!如果我女兒真做了違法的事情,我絕不姑息。”
“行,希望劉大人說的是心裡話。”丁偉冷笑一聲,轉過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流浪人:“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記住,不要撒謊,也不要隱瞞。”
“是。”流浪漢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一陣大風突然出現,刮掉了那個人的帽子和圍巾,露出了本來容貌,我一看原來是一個女人,而且年紀不算小了,不過由於保養的好,面板還是挺不錯的……後來有人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原來她就是高家大院的夫人劉雯。”
“沒錯,就是劉雯!我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假。”
“我以前在街上游玩的時候,見過劉雯,當時劉雯在一幫家丁丫鬟的陪同下逛街買東西,排場非常大,我當時看了特別的羨慕,所以對劉雯的印象比較深。”
“就是劉雯,絕對沒錯。”
所有的流浪漢紛紛開口,咬定買兇者就是劉雯。
“劉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丁偉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劉自健:“事實俱在,勞煩劉大人趕緊下令捉拿劉雯吧。”
“不行,不能抓。”劉自健一口就給拒絕了。
“呃?”丁偉臉色一沉,虛眯著眼睛:“劉大人,你剛才還說絕不姑息,怎麼眨眼之間就反悔了呢?”
“辦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具在,現在只有人證沒有物證,而且我認為此案疑點重重,還需要進一步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