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蒙著面,根本就看不到樣貌啊。”羅明山皺起了眉頭。
“把錄影回放。”高飛突然說道。
“呃?哦!”羅中興愣了一下,然後按照高飛的要求把錄影重新放了一邊。
“暫停!”高飛喊了一聲。
“啪!”羅中興條件反射般的按下了暫停鍵,然後錄影的畫面就卡住了,他回頭看向高飛,疑惑的問道:“高先生,你這是?”
“畫面能不能放大?”
“可以放大。”
“再放大一些……好,這樣就可以了。”高飛伸手指著畫面上的一個賊子:“看到了嗎?這個賊子在砸攝像頭的時候,露出了一截手腕,手腕上有紋身,你們仔細看看,認不認得這個紋身?”
“還是高先生觀察仔細。”羅明山誇讚了一句之後,就彎下腰,仔細檢視賊子手腕上的紋身:“咦?這個紋身……很眼熟啊,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見過?”高飛眼睛一亮:“羅老,你仔細想想,到底在哪裡見過?”
“在哪見過呢?”羅明山皺緊眉頭,苦苦思索:“這人上了年紀,記性也會變得極差……不過我敢肯定,我以前絕對見過這個紋身……在哪裡見過呢……”
“你身邊的朋友是不是有這個紋身?又或者,你在什麼場合見到過這個紋身?”高飛不斷的給羅明山提示。
“場合……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羅明山狠狠一拍大腿:“有一次我參加朋友的聚會,在聚會上看到一個人的手臂上有這種紋身。”
“他是誰?”高飛急忙追問。
“馮澤興。”羅明山說出一個名字:“他是一個幫會的頭目,在緬甸很有勢力。”
“現在能找到他嗎?”
“可以,我知道他的住處。”
一幫人急匆匆的離開工作室,然後朝顧大年的住處進發。
……
永賀公館是一片豪華別墅區,能住在這裡的人全部都是富豪,其中有一位業主就是顧大年。
馮澤興從來沒上過學,是一個實打實的文盲,他從十幾歲就在社會上打拼,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當上了某個幫會的老大,他知道幫會這東西是很敏感的,為了幫會的發展,和自己的安危,馮澤興就開始想法設法的去結交官面上的大人物,經過幾十年的努力,還真讓他靠上了好多位高權重的官員,在這些官員的庇護下,馮澤興才能生活的這麼滋潤。
當然了,馮澤興做事也是很有分寸的,從來不主動招惹是非,而且還約束收下不能胡來,偶爾的時候還會幫助官方解決一些小麻煩,看他這麼識趣,官方的人也就對他睜隻眼閉隻眼,只要馮澤興不要太過分,官方就不會動他。
說白了,馮澤興就是緬甸官方培養的一顆棋子,一顆聽話、能幹的棋子。
一輛賓士車停在了永賀公館大門前,開車的司機就是高飛,他原本想直接開車進去的,但是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沒有出行證是不能進入小區的。
“我們是來找人的。”高飛說道。
“找誰?”保安問道。
“馮澤興。”高飛說出一個人名。
“你找馮老闆有什麼事?”聽保安的語氣,他應該是認識馮澤興的。
“有點私事,不方便說。”高飛搖搖頭:“麻煩你聯絡一下馮澤興,就說……說羅明山老先生想見他。”高飛把羅明山搬了出來,按照羅明山在緬甸的名氣和地位,馮澤興應該會同意見面的,如果馮澤興避而不見,那就說明馮澤興是心虛,工作室失竊的事情就有可能跟馮澤興有關聯了。
“稍等一下。”保安走進保安室,拿起電話說了幾句,片刻之後,保安放下電話走了出來:“你們可以進去了,馮老闆住在8號別墅。”說話的功夫,保安按下遙控器,擋在門口的橫欄就緩緩升了上去。
高飛一踩油門,賓士車就快速的駛進了別墅區內。
“這個馮澤興既然敢見師父,就說明工作室失竊的事情和他無關。”沈彩蝶分析道:“一個人如果做了虧心事,是不敢見人的。”
“這可不一定。”高飛淡淡的說道:“有些人是擅於偽裝的。”
羅明山點點頭:“高先生說的對,這個馮澤興確實很會裝,明明是個大老粗、文盲,卻偏偏裝出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為此,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他呢。”說到這裡,羅明山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馮澤興知道別人笑話他,但是他絲毫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