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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知道該歸誰了!”隨著這聲吼,人已經撲了上去。忽然之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也沒瞧見那花林如何動作,棗李三瘦長的身子已經飛了起來,砰的一聲,重重栽倒在地。

任小伍心裡一寒,這花林好快的腿法!卻聽韓鐵板虎吼連連,已經衝了上去。

花林見他殺氣騰騰,卻呵的一笑,左掌“落雁斬”斜斜一攔,右掌“折葉手”迅疾如風地掃了過去,使的竟是崆峒派的上乘武功。韓鐵板雙臂一痛,竟然同時被掃中,但他身胖肉厚,幌了一下,仍是奮不顧身地撲了過來,雙臂一環,圈向花林的脖子,這招“折頸摔”是他的拿手絕活,這時猝遇高手,只得使上這招百試不爽的殺招。

花林叫一聲好,忽然矮身欺進韓鐵板的身前,將他的雙臂全攔在外門,猛然一記肘錘擊在了韓鐵板的心窩。韓鐵板只覺痛徹心肺,乾嚎了一聲,彎腰錯步,方寸全亂,花林隨即一個震腳跺在了韓鐵板的腳上,咳的一聲,跺折了他的兩節腳趾。

韓鐵板胖大的身子隨即給花林借勢拋起,重重摔在了任小伍身前,孫驢兒忍不住哈哈大笑,鄭鼻子那幾個人臉上卻沒了血色。

任小伍見幾個人的眼睛全盯在自己臉上,這時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去,說:“我不會什麼拳腳,只會使刀,花爺用什麼兵刃?”花林勝了兩場,氣勢大盛,搖頭道:“我就用這雙肉掌會會五爺的刀!”

任小伍心裡暗喜:“你不用傢伙,那是最好不過!”臉上還要做出一副氣惱模樣,道:“踏弩社的高人就是不凡,請賜教吧!”花林左肩微微一動,忽然右掌奇快無比地拍向任小伍執刀的腕子。任小伍本來還指望花林說些“請五爺先出招”之類的客套話,卻料不到他說打就打,一驚之下,手臂疾縮,單刀一吞一吐,反切向花林的右掌。

花林笑道:“倒還不錯”,右掌還是在任小伍的手臂上掃了一下子。任小伍動起手來,就不再那麼心驚膽戰了,他知道這花林要空手入白刃,必然要貼身近戰,便即揮刀狂舞。花林見他刀勢奇快,一時搶不到近前,心機一動,旋即邊戰邊退,向身後一棵枯挺的老榆樹退去。任小伍暗想:“這小子故意示弱退到樹邊,定然是盼我的刀劈到樹幹上一時拔不出來,老子倒要小心了。”

棗李三、鄭鼻子等人見任小伍得勢,全鼓譟叫喊,孫驢兒也面露難色。

果然二人到了樹邊,任小伍的刀便不敢拼命施展,激戰中花林驀然大叫一聲,一招“青龍出澗”,雙掌勁勢十足地當胸拍到。任小伍側身避開,但花林竟不收勢,順勢拍在一株榆樹上。這榆樹早被酷日曬得乾枯欲死了,花林一掌之下,那樹啪的一響,一陣枯枝敗葉紛亂如雨地疾落而下。花林便趁著這陣落葉,風一般地竄了過來,雙掌劈砸抓纏,全是狠辣招式。

眾人只瞧見一陣如雨的落葉將二人的身形裹住,一時卻瞧不清誰勝誰負。猛然間只聽二人齊聲大叫,隨即便見二人各自跳開,任小伍胸前衣襟破裂,甚是狼狽,而花林卻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終於一跤栽倒在地,雙腿上鮮血淋漓,卻是中了兩刀。

棗李三等人愣了一愣,隨即震天價叫起好來。

任小伍意氣風發,向呆若木雞的孫驢兒揚刀喝道:“孫驢兒,這刀該輪到你了!”孫驢兒看了一眼攤倒在地的花林,不由臉色一片煞白,低著頭攙起花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翻身跨上了馬,策馬如飛的馳遠了。

任小伍哈哈大笑,棗李三忍不住指著孫驢兒的背影笑道:“瞧那德行,還不如你那隻鬥敗了的雞吶!”

任小伍這一仗贏得驚險而漂亮,按將軍社的規矩,贏了局照例要和眾人到烏金橋巷的酒肆裡痛飲一番的。但喝酒時的任小伍總覺得自己象有什麼事,他記掛著適才那場惡鬥,覺得花林那小子敗得有點怪,他更記掛喚晴,這丫頭現在一定挺著急吧。

鄭鼻子幾個人就笑小伍心不在焉,準是在想鶯鶯樓的哪個花姐了。任小伍也樂得將錯就錯,匆匆灌了幾杯酒就跑了出來。

時候才過晌午,日頭還是出奇的毒,街上就沒幾個人,心裡有事的任小伍在火辣辣的日頭下向家裡奔去。跑到家門口時,忽然任小伍低頭瞧見自家院子外飛散著幾根長長的翎毛,他的心尖被紮了一下子,那是大將軍的羽毛,狗日的孫驢兒難道是調虎離山?喚晴,還有待在家裡的喚晴,是不是也遭了秧?

他一步跨進院子裡,就聽見屋裡一陣無力的雞鳴聲,任小伍一掌推開屋門,先一眼看見了他那隻寶貝雞,給一根繩子拴住爪子吊在房樑上,正無奈地撲騰著。一箇中年漢子抱著腿坐在任小伍的炕沿上,正笑嘻嘻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