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了,毛大嫂也燒好了熱水,讓雲右先洗洗,今兒安安生生的睡一覺,明兒再說文章的事情。”
劉珍珠笑著說道,起身示意裴雲右:“你跟我來,先去看看房間,若是有什麼缺的少的,這會兒就和我說,這兒就是你的家,你可別和我客氣。”
“有勞二舅母了。”裴雲右忙點頭,給老爺子行了禮,這才跟著劉珍珠出了正堂,東廂是住著林家的人,西廂前面是書房,後面是林君安他們的房間,正好還有一間是空出來的,劉珍珠領了裴雲右過去,床鋪杯子都是新棉花做的,正好前兩天天氣好,家裡的東西都給曬了一遍,暖融融的味道聞著就讓人舒坦。
“我們家院子小,你也不用太拘謹了,茅廁是在後院,你繞過廚房就能過去了,洗澡的地方也在後院,等會兒毛大嫂將熱水給抬過去,你就去洗洗,多泡會兒。”
廚房和後院之間是有一條小夾道的,之前林仲修和林叔皓決定修整院子的時候,特意將後院蓋的有些大,除了馬車和兩頭牛,茅房,沐浴房都是弄在了後院。當然,是要分男女兩邊用的,中間蓋了牆。另一邊也有小夾道,是在正房和東廂之間。
“廚房裡一直有點心,你讀書若是餓了,就自己去廚房拿點心吃。有小爐子整天燒著茶水,你要是想喝茶,就讓毛大娘給你拎一壺熱水。”
劉珍珠說的十分詳細,轉頭看見跟著裴雲右的小廝,又笑著說道:“怕是要委屈東南了,家裡房間少,東南只能和雲右睡一個房間了。”
床前擋著屏風,窗戶下面有一張軟榻,東南就是要睡在那兒的。
東南忙笑著行禮:“二夫人客氣了,以前東南也都是和少爺一起睡的,少爺晚上有事兒了,正好能叫我,這樣安排正好,東南還要多謝二夫人呢。”
裴雲右也笑道:“二舅母可千萬不要這麼說,這樣已經很好了,我以前也都是這麼住的,有時候還比不上這會兒呢,再者說,我是來求學的,想求二表舅的指點,可不是來享受的,倒是還要勞煩二舅母費心,我真有些過意不去。”
“自家人就不要說客氣話了,你能來,我們一家子都高興的很吶,你就安安心心的住著,學業上的問題,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去問你二表舅,反正他往日裡在家也是閒著,你多問問,他才能溫故而知新,不會將以前學會了的東西再給忘記了。”
劉珍珠笑著說道,轉身又往門口走:“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一會兒就去後院洗澡,熱水毛大嫂已經提到後院去了,新的絲瓜瓤和布巾我都給你放在沐浴房的架子上了,你過去就能看見了,澡豆和洗頭髮的香膏就放在浴桶邊上,你也能一眼就看見,若是有什麼少的,叫東南來找我就行了。”
裴雲右忙應了,將劉珍珠送出門,這才吩咐東南將換洗的衣服給找出來,主僕兩個繞過廚房去了後院。
老爺子摸著鬍子靠在躺椅上:“你們兄弟兩個這段時間也夠忙了,這田裡的事情,不需要你們親自去做的,就不用再去了,老三這段時間再再周圍轉轉,看有沒有合適的莊子,再買兩個莊子。老二,你有多長時間沒往書鋪送過新書了?”
這個年代的書都貴的要命,尤其是有人做了註釋的書,更是貴。當然,前提是做註釋的這人是名望很高,在學子中有一定的威信的,有一定的存在感的,要不然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做註釋,誰會來買這種被糟蹋了的書?
恰好林仲修就是個有名望的文人,當年的探花郎,那也是大江南北出了名的才子。他做過註釋的書,通常都是要比新書貴上兩倍的。
林家開的書鋪之所以能賺錢,就是因為有林仲修。
這會兒聽見老爺子問,林仲修就低了頭不敢搭話了,老爺子搖搖頭:“萬不能捨本逐末,我之前讓你們下地勞動,是想讓你們知道莊稼事兒,咱們家以後要做耕讀世家,總不能連什麼時候種什麼莊稼都不知道,那和以前的世家大族有什麼區別?可你們也不能將自己當成地地道道的農民,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別人若是問起來,你們家既然是耕讀世家,那我想問問我們家的地最好種些什麼,結果你一問三不知,這不成了笑話嗎?誰家種地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弄不明白的?
林家打算走的是耕讀世家的路線,可不是地主員外的路線。
老爺子都有點兒鬱悶,兩個兒子不開竅,他也很著急啊。一個是會讀書,能讀書,一個是大大咧咧,不願意去想煩心事兒,都沒有當家人的那種掌舵的能力,這要是自己真鬆手了,以後還不得亂套了?
這要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