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就不喊不叫了。”李少巖躺在地上,心中卻是明白,見那年輕人就要走開,伸腿一勾,竟將那個年輕人絆了個趔趄。那年輕人大怒,抬腿一腳踢去,就把李少巖踢出了酒店門口,口裡罵道:“臭小子,竟敢暗算我。”說完跟著衝出,在李少巖的身上連踢數腳。李少巖躺在地上被人連踢數腳,全無招架之力,只覺得肚腹一陣難受,“哇哇”地一連吐出了幾口酒水。這幾口酒水吐出,李少巖立時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瞥眼見那年輕人又是一腳踢來,心中暗想:環妹離我而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索性被人踢死,一了百了豈不乾淨。想罷,雙眼一閉暗暗流下淚來,再不去理會那年輕人在自己身上踢來踢去。
那年輕人見李少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才罵罵咧咧地走進了酒店。李少巖見那人走了,這才慢慢爬起身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只覺得渾身痠痛,頭重腳輕。他茫然四顧了一下,也不辨方向地亂走起來。
李少巖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翻過了幾道山樑,酒勁才漸漸消了。他站住辨明去清淨村的方向,這才邁步走來。走著走著,遠遠地聞得有肉味飄來,他腹中本就空空蕩蕩,一聞肉香更覺飢腸轆轆。他忙不迭地嗅著肉香味找來,不承想竟遇到了風吹月和被綁架的田秀姑。
李少巖一見風吹月,隨即又聽到山洞中田秀姑的求救聲,心中已是明瞭,但他不動聲色,笑嘻嘻地道:“原來是你這位大叔,還沒有謝謝你白天救我師妹之情,如今又和我另一個師妹在一起,怕是她又遇見了危險你也把她給救了吧,真那樣我更該好好謝謝你才是。”風吹月一聽也笑嘻嘻得道:“是呀,你這師妹頑皮得很,天黑了還到處亂跑,如今她迷了路,我只好想辦法尋了一個山洞讓她住一宿了。”洞中的田秀姑一聽李少巖和風吹月的話哪能不急,急忙叫道:“少巖哥,他是壞人,他對我對我……無禮,還要把我帶到開封去。”風吹月笑道:“瞧瞧,我把她帶到開封那種大地方開開眼,那該是天大的一件好事呢,比躲在窮山溝子裡一輩子不見天日,那不是天壤之別麼?你是她師哥,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李少巖骨子裡本就是個形跡脫落之人,如今藉著酒勁,即使危險在即也難脫其本性,開口道:“大叔果是個大大的好人,我替我師妹謝謝你了。”說完彎腰深深鞠了一躬,只是這一躬鞠到半路,突然李少巖突施襲擊,雙膝微曲,手臂一抬右掌一翻朝風吹月小腹拍去。
風吹月混跡江湖多年,他見微知著,突見李少巖手臂一抬已知不好,左掌一晃迎了上去,同時小腹一收,後退兩步。瞬息間兩掌相交,李少巖退後一步,風吹月卻是身子一晃,甚感詫異。風吹月試過田秀姑和洪秀葵的功夫,覺得他們雖然招數巧妙,然內功和火候較之自己還相差甚遠,不料眼前的少年一招之間竟能讓自己身子微晃,其內家功夫似乎不在自己之下,這在自己半生的經歷中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風吹月一愣之下,不由得細細地打量一下李少巖,見他年齡不過十七、八歲,和自己所見的那幾個少年男女年齡相仿,既是師兄師妹,如何功夫相差如此之遙?李少巖見過風吹月在“龜背崖”上單手拉著鄭一凡和霍小環的情景,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單憑實打實鬥未必就能贏得此人,這才想突施襲擊,企圖一擊而中救下田秀姑。不料此人甚是機警,不但躲過了自己的一擊,而且返還了一掌,其掌力凌厲剛猛,讓自己險些抵擋不住。
風吹月見這少年武功甚高,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你武功很好還要偷襲,不怕被別人恥笑?我問你,你師承何派?師父是誰?”李少巖嘿嘿一笑,心頭一轉:不如拿出個大派別嚇他一下,讓他把師妹放了。想罷,把頭一揚,神色嚴厲得道:“如今江湖上,你說哪個派別最是厲害?”風吹月笑道:“自然是少林和武當。”李少巖道:“除此兩大門派,還有誰?”風吹月介面道:“除少林和武當,江湖上再大的門派就是逍遙教和泰山派、華山派、衡山派、崆峒派……”李少巖歪頭一想,道:“我是逍遙教中人。”風吹月一聽,心中一凜,道:“小孩不許說謊,你果真是逍遙教中人?”李少巖呵呵一笑:“我不是逍遙教中人,難道你是?”風吹月見他說得認真,心中半信半疑,抬頭凝神細想。突然間,見他欺身向前,左手一晃,右手前伸,忽的一掌朝李少巖打來,同時口中笑道:“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逍遙教。”李少巖側身一躲,知道再無法躲避一場爭鬥,笑道:“那我就讓你看看。”說著,身子一彎,右腿一抬,一腳朝風吹月踢去。風吹月見他並不躲閃,完全是一副兩敗俱傷的打法,只得右手收回,側身一躲,跟著左手變掌為指,朝李少巖面門戳來。李少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