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聽的冷汗不止,若是平常情況,他會十分贊同寧茹雪的這番言論。但是要換個位置,例如剛才似那般差點被劈了的是自己的話,那麼感覺絕對不會有多好。
“下次還是瞧準了再劈的好……莫要劈錯了人!”
寧茹雪翻了下白眼,暗道:“要不是你發神經大半夜的回山,會出這種烏龍事嘛?”嘴上則沒好氣的問道:“你不是下山去了嗎?怎麼這才兩天不到就回來了!早不回晚不回還偏偏挑這麼個時候?”
葉文這時候才想起正事,探手入懷取出15兩銀票,直接交到寧茹雪手上:“我找到了一個活計,先賺了點訂金。馬上就要南下江州,所以先把訂金給你送上來,免得我回來晚了你在家裡卻揭不開鍋了。”
寧茹雪聞言伸手接過銀票,隨手就想收到懷裡,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以為來了賊人出來的匆忙,只隨便批了件衣服就跑了出來,整個人就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裡衣,外面雖然批個外衣卻沒穿上,真真羞人的緊。
臉上一紅,立刻偷偷的將外套緊了緊,只是這嘴上卻不留什麼情面:“什麼叫揭不開鍋?難道沒了你這15兩我和趙嬸就活不下去了嗎?你道我稀罕?”只是手中那銀票捏的死緊死緊,根本沒有撒手的意思。
葉文如何瞧不出來這丫頭是在嘴硬,也就沒有和她硬頂,而是轉移話題說道:“師妹你剛才那手暗器手法端的不俗,我大意之下差點著了道了。對了,你剛才用的什麼暗器?幸好是沒有尖刃的,否則我今天非掛點彩不可。”
剛才打到自己的明顯是鈍器,只疼不傷,所以應該不是飛鏢之類的物事。再說這山上也真沒有那些東西,葉文很好奇寧茹雪是用什麼打的他。“莫非是石子?”
一提這個,寧茹雪立刻想起什麼似地,叫了一聲:“哎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快找找,那些可都是錢!”
“錢……”
葉文一聽就傻了,他一下就明白寧茹雪是丟的什麼東西了:“我去,這丫頭還真練上乾坤一擲了啊?”
師兄妹倆人在這裡抹黑找銅錢,全然無視了一旁的徐賢——葉文是被這一串事情和自己師妹一驚一乍的給弄忘了,寧茹雪是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還站著一個人。
可憐徐賢多少也是當時聞名的美男子,還是著名的才子,今天居然被人當做了空氣。只是他沒有一點尷尬之意,反而是看著這對師兄妹覺得非常有趣。
瞧了會兒,還將被葉文用長劍打到自己腳邊的幾個銅錢拾了起來,然後走過去打了招呼:“這裡還有幾個!”
直到這時候,寧茹雪才‘呀!’的一聲,問了句:“你是何人?”只是問完就發現自己似乎辦了件大蠢事。
先是把自己師兄當成闖空門的賊人,然後發現是個誤會後又光顧著和葉文拌嘴,就連旁邊還站著外人都沒注意到。更關鍵的是,她現在可是衣衫不整——雖然按葉文的眼光來看,她依舊包裹的非常嚴實,但是在這個世界的觀念裡,那貼身的裡衣哪能叫外人看去?
自家師兄看了她也就忍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覺得不能接受。可是旁人……
“我且回房片刻,稍後再談!”
也沒接徐賢遞過來的那幾個銅錢,寧茹雪將披著的外衣緊緊一裹,轉過身噔噔噔的就跑回了屋裡,隨後葉文就見到屋裡並廳中的燭光亮了起來,想來是寧茹雪考慮到要在廳中說話所以把蠟燭都點亮了。
葉文見到寧茹雪都安排好了,便對徐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然順手還將徐賢手裡的銅錢抓到了自己手裡。他才不在乎這樣是否會顯得不禮貌,反正這位徐公子應該已經看出來他們缺錢了。
徐賢笑了笑,邁步走進了廳中,然後與葉文分賓主落座,打量了一番之後笑著說了句:“說實話,葉兄弟這山門,與我預想中的……不大一樣!”
葉文也不以為意,很是坦然:“手中拮据,無甚錢財,蓋完這些房舍已經花光積蓄了!”他倒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丟人,反正錢沒了他還能賺到,眼前這位不就是變相給自己送錢的人嗎?
“葉兄弟倒坦白!”徐賢點了點頭,只是接下來一句卻讓葉文一驚:“只是我沒想到葉兄弟會挑中這裡做為山門所在,更是在還沒建好房舍之前便已經將門牆立好,看來葉兄弟所圖不小啊!”
葉文心裡頭咯噔一下,心中除了一驚,卻也是一鬆:“終於來了,就知道你不是來看什麼日出那般簡單!早點說出目的我也省得老瞎猜!”
“不知道徐公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