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雙手齊齊揮出,一手拍在胸口,一手拍在小腹,華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感覺體內修行了二十年的玄陰氣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離體而出,猶若奔湧的江水一樣轉瞬間就從這兩處傳到師父體內。
那真氣急速在體內奔走,這種感覺著實不好受,那幾處經脈更是因此而受傷,但是自己的師父卻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反而越催越急,只眨眼間便將她那一身修為盡數取了去。
“我養了你二十幾年,為的便是這一日本來以你這般姿色和那天生媚骨,倒也不是沒有用處。只可惜眼下卻顧不得你了……”
說完提起驟聞真相、傻愣愣不知如何是好的華衣縱身躍起,隨後見到葉文後更是隨手將她扔掉——直到此時,華衣才明白過來自己在師父眼裡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垃圾罷了。以前對她那般好,也不過是惦記著自己這一身陰氣。
郭怒一邊暗自調息,一邊將這些事情講了個清楚,同時又將前些日得知的內幕一一說來,此時眾人才知道這華衣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與那林海一般無二,被其利用了二十幾年。
只是林海自有所覺,最終忍不住內心煎熬直接尋了了斷,這華衣卻是直到最後一刻才得知真相,隨後就被視若親母的師父丟在一旁。
“唉!”
眾人見華衣依舊是呆呆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葉文此時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女人了,瞧了瞧郭怒,最後只得問道:“那華長老……華姑娘這一身功力便算是盡數廢了?”此時天樂幫已然瓦解,自然就不能再喊華長老之類的。
郭怒此時吞了幾個天一真人給他的丹藥,然後又調息了一陣,這才回答道:“這我卻不清楚了,恐怕得問我師父!”
這話一出,眾人大奇,齊齊問道:“你師父是誰?”
這郭怒當年一出江湖,便有許多人猜測其師究竟是何人,但是一直無人得知。只根據郭怒這一身正宗禪宗武學,推測乃是禪宗裡頗有地位的人物——否則學不到這般高深的禪宗武藝。
此時他一開口,眾人雖然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但也抗不住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正待郭怒回答,只聽慧心禪師突然開口道:“阿彌陀佛,便由老衲代小徒替諸位解惑吧!”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震驚,郭怒則是苦笑著衝慧心禪師道了句:“徒兒無能,給師父丟臉了!”
慧心禪師只是把手往郭怒身上一搭,運起一身禪功檢視了下徒兒體內傷勢,然後道:“不過是被人打了一掌,誰又沒有輸的時候?”只是一運真氣檢視郭怒體內傷勢後,眉頭卻是一皺:“這玄陰真功果然霸道強橫,好在對你出手時未用全力。而那沈夫人明顯是以採補之法修習而成,這陰氣強橫偏駁雜不純,雖然無性命之憂,但是治起來還需些手段!”
論殺傷力,自然是越純粹威力越強橫。但是若論麻煩程度,那自然是越複雜越讓人頭疼。沈雨情這一身陰功全憑採補練成,即便自己功力強橫能夠清除部分雜質,但終歸不如那專心修煉得來的純粹。
平時對敵的時候,還因為要保證威力,全心運使功力,打出去的陰勁還算精純。而這隨手打進郭怒體內的這道陰勁便夾雜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慧心禪師一探,雖然發掘這勁力要不了徒弟的性命,但想清除也挺費勁。
好在勁氣不純的話,這陰勁要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消散,即便不出手化解,讓郭怒調養個一年半載的也能痊癒。
“只是你少不得要遭點罪罷了!”
眾人看這師徒倆對話,沒有插上半句。大多數人都還震驚於郭怒竟然是禪宗主持慧心禪師的徒弟這一事實。
葉文更是暗自道:“得虧當初沒有和郭怒死磕,否則不小心弄死這丫的,引出這個老和尚來,麻煩那可是大大的啊!”
此時又聽到慧心禪師說郭怒體內這真氣有點麻煩,便主動開口道:“在下這一身功法,對那調理經脈,治療內傷頗有奇效,不若讓在下看看?”
“哦?”慧心禪師本來尋思叫自己老友出手幫忙救治一下,不想這葉文竟然主動開了口。想到天一真人說過這葉文內功乃是道家一脈,而道家不少內功都有調理養生之能,如今葉文開口,想來是極有把握的!
將華衣手腕放下,看了下這個依舊瞪著雙眼,整個人都呆呆的坐在那裡的女子,確定她暫時沒什麼問題後,走到郭怒身旁,伸手在其腕上一捏,一道先天紫氣順著手腕上的穴道就探進了郭怒體內。
“並不麻煩,只須得片刻便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