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東西,更要注意做每一件事時自己必須有的禮儀。
——這真的是空鶴期待的生日聚會麼?
怎麼看都不像……啊……
趁著海燕大哥不注意,她偷偷藏了一杯酒進袖子中,偷偷喝了。
沒有燥熱感,沒有頭暈感,就連絲毫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看來,空鶴酒量很好……所以她是不會醉的。
她用寬大的袖子掩著唇,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好無聊,真的好無聊……好想出去溜達溜達嗷~~~~~
她眯著眼,斜著看了端坐在她右手邊一動不動的朽木小少爺,突然有了主意——
“啊~啊~朽木小白菜,我們來比試比試如何?”她用筷子戳了戳白哉的手臂,換來對方面無表情的瞪視。
“不要不出聲嘛,不然我再幫你起別的外號哦!”
坐在她左手邊的夜一用充滿興味的眼神看著她和白哉。
白哉抿著嘴不開口:“……”
“小白菜,白白,小白………………白菜包子……”她打個了酒嗝宣告自己的狀態,一手一根筷子”啪”地一聲捅到餐桌上,然後”嘿嘿嘿”地猥瑣地笑了起來。
白哉滿頭的冷汗夾雜著黑線,看樣子已經被她的『包子』新稱和極度猥瑣的笑聲打擊得幾近潰敗:“……你想比什麼?”
“這裡出去左轉左轉直走右轉然後左轉再左轉的地方有棵樹,樹枝上我掛了一條魚,我們現在瞬步過去,看看誰先拿到那隻魚,如何~”空鶴持續猥瑣笑聲,丟了左手的筷子撐著頭提出挑戰。
“你可是這宴席上的主人,怎麼能——”
“羅嗦啦~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 =|||||||” ?這傢伙已經無奈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那我來喊~~~”
“……” ?仍舊是無奈麼?
“三,二……一!!!”話音剛落,一紅一白兩道影子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射了出去。
愕然!
所有在場的嘉賓在一瞬間靜了下來。
海燕看著空鶴位置上的一隻酒杯,撫額嘆氣。
夜一是直接放聲大笑,就連一旁的碎蜂,也是抿唇偷偷地彎著一抹笑容。
而把禮宴大廳的氣氛一瞬間攪混的兩個傢伙,此刻正在飆靈壓用瞬步急速前進中——兩人之間,根本就是相差無幾。
一點點的距離,很快就被飆完了,在左轉左轉直走右轉然後左轉再左轉的地方,只有一棵樹,沒有掛著的魚。
空鶴早白哉一步停下了步子,一臉很爽的笑容。
白哉回頭,臉色陰森卻完全沒有可怕的感覺——誰讓他是包子臉?
“這是怎麼回事!?”
空鶴笑著踱過去,倚著那棵樹:“你不覺得那宴會太無聊了麼?我找你出來透透氣而已……不行啊?”
聽她一解釋,反而是白哉有點愣:“……你總得習慣。”
習慣……為什麼要習慣呢?
空鶴喃喃地說:“明明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白哉老氣橫秋的神色又冒了頭:“因為我們別無選擇不是嗎?”
這樣的話語從這樣的一個小男孩嘴裡說出來,沒有絲毫怪異的感覺,反而多了那麼些無奈感。
是因為……別無選擇麼?
——極夏,你要記得,從來都是生活選擇你,而不是你選擇生活……我們這一行,從來走的,都是別無選擇的道路。
腦海裡,憂傷的聲音滑過記憶的河流,泛起名為『傷感』的錯覺。
晚風習習,略過兩人,捲了同樣是墨色的髮絲融在黑夜的影子裡,幾乎消失不見。
白哉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吶……白哉,你從來沒想過改變些什麼嗎?”
白哉抬頭,子夜般的眸子倒映著點點星光,沉靜。
“改變?如何改變?改變些什麼?我們……生在瀞靈庭之內,是站在輪迴之外的個體,沒有所謂的來生……而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屍魂界……必須犧牲所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白哉……”
“這就是我們享受著貴族身份帶來的一切的同時,……我們必須履行的義務,不是麼?”
或許吧,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白哉和她這樣的存在,雖然悲哀,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白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