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砸死那老狗孃養的,即便動手打架,我的武功也比上次高出很多了!”
李金貴搖頭道:“這不是僅憑武功可以制勝的,鐵牛哥別忘了上次你和朱雲大哥曾中過蟲毒,若不是那位白衣蒙面前輩贈藥相救,只怕早就沒有命了。”
李鐵牛哦了一聲道:“是啊,那位蒙面前輩,今晚是不是還要來?”
李金貴道:“我們當然盼望他來,但他來的可能性卻實在太小了。”
李鐵牛咧了咧嘴道:“這樣說咱們今晚只有捱打的份,根本阻止不了人家放蟲?”
李金貴長長嘆息一聲道:“我們只有盡人事而聽天命,至於能否阻止得了對方放蟲,實在難以預料。”
李鐵牛也覺出事態嚴重,垂下頭道:“姓藍的已經決定在今晚來麼?”
李金貴道:“姓藍的為了救回兒子,在他來說,行動自然是越快越好,我們雖不知他什麼時候來,卻必須提早準備。說句不中聽的話,若他把時間延後,反而要使得我們夜夜不得安枕!”
白銀鳳放下碗筷道:“飯已用過,我們該過去了!”
這次白銀鳳和李金貴是由圍牆後側進入白家大院的。
為了夜間照明,他們特地帶了一包蠟燭和一盞燈籠。
李鐵牛原本堅持要隨同一起來,經過白銀鳳和李金貴苦苦相勸,才算暫時把他阻止住。
兩人先打著燈籠在院內各處巡視了一遍,覺出並無任何異樣。
他們還特地把燈籠上方蓋上一塊木板,不使光芒上射。
其實白家圍牆高有兩丈,儀是打著燈籠在裡面行走,外面的人也是不易覺察的。
由於白家大院範圍太大,連花園假山各處巡視一遍下來,足足耗去了將近半個時辰。
然後他們來到白銀鳳原先的繡房,暫作休息。
白銀鳳道:“阿貴,咱們不能一夜不睡,不如輪流休息的好,我休息上半夜,你休息下半夜。”
李金貴知道白銀鳳這樣決定是對他的—種體恤,因為上半夜不睡覺對人的影響不大,下半夜不睡覺才是最辛苦難熬的。
他身為男子漢,豈能讓一個女孩兒家比自己多受罪,於是沉忖了一下道:“二小姐,府上的院落實在太大了,僅憑一個人負責巡視,勢必顧此失被,若巡視到南邊,對方剛好在北邊放蟲,又該怎麼辦?”
白銀鳳眨著一對清澈似水的眸子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兩人都不休息,各自分頭巡視?”
李金貴道:“我認為巡視不如監視,找一處較高的地方,四面都看得到,只要坐在那裡注意瞭望就成了。”
白銀鳳想了想道:“那只有再到假山了。”
李金貴道:“假山也不夠高,無法看到四面圍牆,何況旁邊不遠處的那座大樓,就把視線遮去一半。”
白銀鳳道:“那我們就到大樓上,不是很好麼?”
李金貴道:“府上的那座大樓,四年前修羅門的鄭水明進襲時,已被震塌了將近一半,不知還能不能上得去?”
白銀鳳道:“爆炸後我上去看過,樓梯還都完整無缺,只是塌了一角,頂樓四面都有窗戶,在上面監視,最好不過,剛才若不是你提起,我真還沒想起呢。”
李金貴道:“那就請二小姐帶路,現在就去。”
他說著,首先從床上抱起一條錦樁。
白銀鳳一愣道:“你拿被子做什麼?”
李金貴道:“現在已是深秋了,夜晚樓上一定很冷,我怕二小姐受涼,所以才想起拿條被子去。”
他雖然僅是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但卻聽得白銀鳳大為感動,也深深為妹妹玉鳳慶幸,妹妹將來能把終身託付與他,總算沒有選錯人。
只是,自己的終身,是否能遇到一個像他一樣體貼多情又敦厚朴實的人呢?……
說真的,若非妹妹玉鳳已把終身付託與他,這些天來,他早就成為自己的心上人了。
她並未答話,提著燈籠走在前面,繞過假山,很快便到達大樓門口。
樓頂傾塌下來的殘磚碎瓦,仍堆散在大樓一側,似乎四年來從未有人動過。
圍牆的荒草,高可及膝,秋蟲鳴聲,此起彼落,一片淒涼景象。
進入大門,地面積塵盈寸,壁角蛛網遍佈,但樓還是完整無缺。
這座大樓,共高三樓,頂樓原是白氏家族當年夏季納涼飲茶用的,另外也可在這裡眺覽山色風光,上面陳設了不少桌椅。
白銀鳳在二樓便吹熄了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