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皺起濃眉道:“你那火器火藥百寶囊,若不被令師收去,今天就是不想去,老夫也要帶你去,可惜現在你已派不上多大用場,還是好好在家看門的好。”
秦炎不由得暗暗罵起師父巫公明,簡直是個老混蛋,收了百寶囊竟一直不肯發還,害得自己這些天來受盡窩囊氣。
竟連朱老怪的徒弟都瞧他不起。
但他並不死心,依然厚著麵皮哀求道:“老仙翁千萬給小的一個方便,小的跟著去,多少也能幫忙做些事情。”
齊漱玉道:“老鬼,那就讓他去吧!”
褚樸自然不敢再堅持,而且他也想到,秦炎並非他大白門的手下,他若老實不客氣的硬要跟著去,誰也禁止不了。
說起來,這小頭陀在他和齊漱玉、劉翠娥跟前,已經乖得不能再乖了,實在應該給他留點面子。
於是,捋著鬍子頷首道:“去就去吧,最好只在一旁跟著,到了以後別輕舉妄動。”
秦炎喜不自勝,並偷偷望了劉翠娥一眼,像在炫耀他究竟不是一位簡單人物。
眾人因為要等著天昊道長和李金貴,所以不能現在就走。
藍天豪忽然蛤蟆嘴咧了幾咧道:“秦小師父,你好象已經還俗了,怎的穿起俗家衣服來了?”
秦炎紅著臉乾笑道:“沒什麼,住在道觀裡,沒有和尚唸經的地方,換上俗裝,比較方便些。”
藍天豪道:“令師也真是,收了你的百寶囊,到現在也不發還,害得你簡直沒用武之地。”
秦炎十分激動的道:“藍總峒主說得一點不錯,酒家從前本來是個英雄,現在卻道道地地變成了狗熊,有什麼辦法呢,我師父實在害人不淺!”
藍天豪似是有意逗他,點點頭道:“令師可能故意煞煞你的火氣,這對你是一種磨練,不然憑你大名鼎鼎的烈火尊者,怎肯心甘情願的為褚大掌門看家護院!”
秦炎忙道:“藍總峒主別誤會,灑家就是有百寶囊在身,也情願為褚老仙翁看門護院,絕沒有半句怨言!”
藍天豪道:“那是為什麼呢?你為什麼不替本總峒主看門護院?”
秦炎乾咳了幾聲道:“藍總峒主手下的人很多,哪裡還用得著灑家。”
藍天豪道:“褚大掌門手下的人好像也不少。”
秦炎道:“褚老仙翁手下都是女的,女人看門總是不大方便。”
藍天豪嘿嘿笑道:“那很好,本總峒主下次再來時,也全帶女的,如果秦小師父不嫌棄,還可以讓你挑一個做伴兒,日夜陪著你。”
秦炎只聽得兩眼一直,急急問道:“藍總蛔主這話不是開玩笑吧?”
藍天豪道:“本總峒主這麼大年紀,還跟你們年輕的開什麼玩笑。”
秦炎得意忘形的道:“那太好了!藍總峒主最好能早些回去,再早些把人帶來!”
藍天豪似乎存心拿他開心,故意嘆了口氣道:“你們出家人真是太寂寞了,整年青燈古佛,半夜裡被窩冷冷的,像我們苗疆就不一樣。
我那火雲洞旁邊就有一座寺廟,裡面一個和尚陪一個姑子,白天一同唸經,晚上一起睡覺,就像夫妻一樣,有不少還有孩子呢!”
秦炎只聽得如醉如痴,直著嗓門叫道:“真有這種事?那灑家也要到那邊當和尚去。奶奶的,咱們這個出家人是白當了!”
藍天豪正要再講,天昊道長和李金貴已經很快來到跟前。
李金貴經過改換道裝,再戴上道冠,使得模樣已幾乎完全改變,連他自己方才照著鏡子也覺得好笑。
四年前,他在玄妙觀倒茶時,也穿過幾天道裝,想不到,四年後又有機會當起小道士來。
天昊道長為了給他方便,已決定把這身道裝就送給他。
他在天昊道長處換衣時,也見到了趙恨地。
趙恨地對他真是親熱的很,一再要他沒事時常常去玩,好笑的是趙恨地也換上了道裝,乍一見面,幾乎令他認不出來。
等李金貴換好後,兩人不覺相視而笑,若不是天昊道長一再交代,趙恨地真想出門把他送出花園。
而趙恨地擔心大舅吃了修羅門的虧,也一再要求天昊道長最好只作壁上觀,不必幫著太白門和火雲洞方面動手。
褚樸見人已到齊,便當先帶路,由後門走出玄妙觀,這是為了儘量避入耳目,同時由後門那條路到圓覺寺後的山澗也比較近些。
李金貴對太白門褚樸等自稱是被修羅門的人擄走,本是編造的一番說詞,他知道這事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