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欣欣向榮,這在他從前是絕難領受到的大自然美景。
同時,也更堅定了他脫離修羅門的意念。
進入大廳內,那跟來的小道士,招待得十分殷勤親切,更使趙恨地有賓至如歸之感。
趙恨地喝了口茶,道:“我大舅已是七八十歲的人了,上次見面,他身體還硬朗得很,爬鐵筆峰比我還快,現在不知怎麼樣了?”
一路相談,李金貴已覺出趙恨地不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而且頗重感情,白銀鳳將來若把終身大事付託給他,倒也並無什麼不可。
只是,在預料中,白儀方這一關是不太容易過得去的。
他也喝了口茶,道:“天昊老道長目前身體還是很硬朗,學武之人,是越老內功越深的。”
趙恨地面色—齊,笑道:“那就好了!”
李金貴搭訕著問道:“趙兄的大名是誰取的?大地滋生萬物,為什麼反而要恨它呢?”
趙恨地尷尬笑道:“兄弟對自己這名字也感到奇怪,不過提出來問的,張兄還是第一位,若在從前,實在難以回答,現在倒是很容易說出道理來了。”
李金貴道:“你不妨說說看!”
趙恨地道:“兄弟二十幾年來一直住在地下,因為恨地下,所以才脫離了修羅門,這不是很好的解釋麼?”
李金貴笑道:“趙兄隨機應變,回答的十分高明。”
又談了半響,玄月已陪著天昊道長走了進來。
趙恨地連忙離座而起,急步迎到門口,“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叫道:“大舅好,恨地拜見您啦!”
在這剎那,天昊道長喜極而泣,情不自禁湧出老淚,聲音微抖的道:“孩子,真想不到,你會來看我,這四年多還好麼?”
趙恨地也流著眼淚道:“甥兒很好,多勞大舅掛心!”
天昊道長含淚扶起趙恨地,道:“孩子,坐下,咱們好好談談。”
他只顧招呼趙恨地,根本就沒發現李金貴也站在一旁。
甥舅兩人坐好後,李金貴也遠遠坐下。
玄月則在下首相陪。
天昊道長仍難禁激動之情,緊緊抓住趙恨地的手,道:“恨地,你身為修羅門二令主,大白天來看我,萬一被修羅門知道了,那可不是玩的!”
趙恨地抬起另一隻手,拭了拭淚水,道:“大舅,甥兒要永遠跟您在一起,不再回修羅門了!”
天昊道長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驚,急急問道:“你可是在修羅門犯了什麼戒律,畏罪私自逃了出來?”
趙恨地搖搖頭道:“甥兒是不願再在修羅門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迷途知返,自動來投大舅的。”
他接著把今天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不過,他知道白銀鳳的身份,目的不宜洩漏,所以,只說成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少女。
天昊道長大感安慰。
這才望向李金貴,道:“小兄弟你不是朱二掌門的高足麼?”
李金貴欠身答道:“晚輩正是。”
天昊道長打個稽首道:“小兄弟,貧道真不知要怎樣感激你才好,還沒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金貴道:“晚輩叫張玉富。”
天昊道長再問道:“那位姑娘又是誰呢?”
李金貴道:“是晚輩在路上遇到的,只知她姓黃,也弄不清她的身份來歷?”
天吳道長頗有打破沙鍋問(紋)到底的意味,又問道:“小兄弟和那位黃姑娘到鐵筆峰做什麼?”
李金貴見對方一邊問,他就一邊編,答道:“只因上次隨家師和老道長等人到過鐵筆峰,覺得那裡很好玩,閒著沒事,所以才再去看看。”
天昊道長頓了一頓,道:“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又是做什麼的?他們為什麼要幫著小兄弟打退修羅門的兩位令主?”
李金貴道:“晚輩也不清楚,也許他們認識家師,所以才拔刀相助。”
天昊道長兩眼轉了幾轉,道:“令師今天為什麼不曾一起去?”
李金貴神色一凝,道:“家師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晚輩就是因為尋找家師,才到了鐵筆峰的,因為家師曾說過要到鐵筆峰山區裡採藥。”
天昊道長吃了一驚,道:“朱二掌門居然失蹤了,是否修羅門乾的?”
他轉頭望向玄月道:“告訴你大師兄、二師兄,這位張小兄弟仗義促成我和恨地甥舅相聚,我對他十分感澈,你們三位觀主要設法打探朱二掌門的下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