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恨地臉色上充滿依依難捨之情,拱拱手道:“白姑娘,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會?”
白銀鳳微微一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趙兄,別想得太多,走吧!”
她說著轉過身去,由另一條岔路走去。
趙恨地呆呆的望著白銀鳳的背影漸漸遠去,失魂落魄的還是站著不動。
李金貴抬手拍了他一下肩膀道:“白姑娘去遠了,快些走吧!”
趙恨地長長嘆了口氣,道:“兄弟真羨慕張兄!”
李金貴一愣,道:“小弟有什麼可羨慕的?”
趙恨地道:“張兄把兄弟送到玄妙觀後,又可以和白姑娘在一起了,而兄弟想再見白姑娘,卻遙遙無期。”
李金貴真想不到,趙恨地對白銀鳳竟然如此痴情,其實,人都是隻見別人,不見自己的。
他對白家二小姐玉鳳,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又想到四年前,趙恨地假扮老叫化凌三時,那種裝瘋賣傻,玩世不恭的模樣,幾乎把自己戲得昏天黑地。
又有誰會料到他也有今天?若把此刻的趙恨地和當日的凌三比起來,也絕難相信是同一個人。
趙恨地唯恐李金貴沒注意聽他的話,緊接著又道:“兄弟說的完全是實話,等張兄將來有一天和兄弟一樣真心喜歡上一位美麗姑娘,就可以體會山兄弟此刻的心情了。
唉!早知這滋味是如此的不好受,還不如作一個無憂無慮的白痴,白痴雖然不好,卻不會有任何煩惱!”
李金貴心頭怦然一震,暗道:“莫非他是擔心我橫刀奪愛?這種想法倒是很自然的,而且任何人設身處地都可能有這種顧慮。”
他不覺淡然笑道:“趙兄只管放心,小弟一定會在白姑娘面前替你多講好話,當她知道你對她如此一往情深,必定也會大受感動。”
趙恨地又嘆口氣道:“張兄只要不在她面前講兄弟的壞話就夠了!”
李金貴忍不住暗中好笑,乾脆直接了當的說:“像白家小姐那樣美麗的姑娘,相信任何年輕男人看了都會喜歡。不過趙兄可以放心,小弟是早已成親了,而且賤內的模樣也不比白姑娘差。”
這句話對趙恨地果然效力奇大,至少完全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慮,誰知他只高興了片刻,便又嘆了口氣道:“兄弟還是羨慕張兄!”
李金貴道:“趙兄幹嗎又羨慕起小弟來了?”
趙恨地道:“你是篤定有了位美麗的妻子,而兄弟也許只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將來能不能如願以償,還是未知之數,怎能不羨慕你呢。”
李金貴道:“趙兄顧慮的實在太多了,這樣下去,只怕你今後連覺都睡不著。”
趙恨地道:“若你換了我,照樣也會的,兄弟豈止今後睡不好覺,這四年多來,那一天晚上不在胡思亂想。”
李金貴越感好笑道:“這樣說,趙兄今天決定脫離修羅門,實在是做對了,因為像你這樣,為了一個女人就夜夜胡思亂想,那能做修羅大帝。”
趙恨地滿面羞紅的乾咳幾聲,道:“好啦,咱們不再談這個,越談下去,兄弟就越覺得窩囊。
不過,這些話除了對張兄講,可從來沒對第二個人講過,丟人不能丟在自己家裡,對張兄講最多講過就算了。”
李金貴搭訕著問道:“趙兄在鐵筆峰曾講過,四年前曾隨林煌和鄭君武去追趕一個叫李金貴的,後來追上了沒有?”
趙恨地搖了搖頭。
李金貴道:“小弟和李家是遠親,前些天到他家去,李金貴和他的父母全都不見了,向鄰居們打聽,也都不知他們的下落。如果趙兄知道李金貴在哪裡,就不難連他的父母一起找到。”
他趁機向趙恨地打聽父母的下落,自然心存極大的希望,因為他已明知父母不在玄妙觀,豈能失去向修羅門查詢的機會。
趙恨地又搖搖頭。
他帶著不屑的語氣道:“提起李金貴那小子,我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一個土頭土腦的鄉下孩子,弄得大家你爭我奪。
太白山的太白雙妖想要他,北崆峒的朱老怪想爭他,修羅門也要奪他,好在沒追到。因為聽修羅大帝的語氣,若李金貴到了修羅門,很可能將來要將大位傳給他。”
李金貴道:“那還是沒追到的好,否則,第一個受影響的就是趙兄。”
趙恨地笑了笑道:“現在我倒不在乎了,反正脫離了修羅門,將來誰幹修羅大帝都與我無關。”
李金貴再把話題引入正題,問道:“那天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