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我追過去看看如何?”
這在丁中齊內心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他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我等你!”
說著,便在路旁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白銀鳳和李金貴雖弄不清原因,卻也猜得出事情必定不大尋常,便也靜靜的陪坐一旁,只是看了丁中齊那種表情,誰都不願多問。
羅小鶴飛快的奔向那條岔路,不大一會工夫,便又望見那中年女子的背影。
他為人一向機伶,知道這時不宜近前查詢,必須保持適當距離,在後暗暗跟蹤,看她究竟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中年女子果然並未發覺身後有人,繼續向前行去。
羅小鶴內心不由起了嘀咕,暗道:“她若這樣一直走下去,我總不能一直跟下去,我個人倒無所謂,丁師兄他們三個哪能久等……”
他心念剛剛轉完,中年女子已轉入另一條路,這條路似乎是指向一處山壁,預料中必定很快便到了盡頭。
果然,穿過一片雜樹林,遠遠就望見山壁邊的幾棵巨槐下有幾間粉牆綠瓦的房舍,房舍前是一圈高與人齊的竹籬。
中年女子進入籬門,再進入房舍的正屋。
羅小鶴隨後也進入竹籬,可能是他腳下井未發出任何聲息,而中年女子也未回頭,所以他一路跟來,並未被發覺。
這房舍是三合院形式,正是五間,左右各有兩間廂房。
中年女子進入正屋,那裡像是一間出家人的禪堂,陳設極為簡單,靠牆放了一張几案,几案前是一張木桌,旁邊放了一個圓凳。
引入注目的是几案上有—具牌位,羅小鶴因隔得太遠,自然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
牌位前有個香爐,再就是供著兩碟鮮果。
中年女子燃上三支香,插入香爐,雙手合十,閉目合睛,口中唸唸有詞,神態異樣恭謹。
半響,才坐下圓凳,像是祝禱什麼。
站在籬笆內的羅小鶴,看得大氣也不敢喘,而他實在又不能再等,猶豫一陣,只好走到門前,輕輕咳嗽了一聲。
中年女子驀然警覺,睜開眼來,帶著驚異神色問道:“年輕人,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羅小鶴躬身行了一禮道:“我是走遠路的,口渴了想跟大嬸求杯水喝!”
中年女子訝然問道:“這條路只通我這‘淨心僱’,年輕人是要到哪裡去?”
羅小鶴乾咳了兩聲道:“我剛才老遠就看到了大嬸,所以才跟到這裡來了。”
他頓了頓,又道:“大嬸說這裡叫‘淨心庵’,莫非大嬸是位出家人?”
中年女子搖搖頭道:“我並未正式出家,只是把這裡取名‘淨心庵’罷了。”
羅小鶴本非口渴求茶,搭訕著再問道:“大嬸這裡還有些什麼人?”
中年女子道:“只有我一個人,人多了還淨的什麼心?”
羅小鶴皺了皺眉道:“大嬸一個人住在山上,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麼?”
中年女子平靜一笑道:“我已經習慣了,臥龍崗上有位老師太,她有時會來陪陪我,我有時也到她那裡陪她拜佛誦經。”
她語氣微微一頓道:“只顧得說話,還忘了替你取茶去,你就在這裡等著,我馬上便來。”
她說著向另外一間房內走去,一邊回頭又道:“對不起,不便招待你到裡面坐,這裡是我誦經的淨室,一向不方便外人進入。”
羅小鶴本來不打算進去,經她這麼一囑咐,反而越發引起好奇之心,尤其几案上的那具牌位,正是他欲解之謎。
於是,他趁中年女子進入另一間房後,躡手躡腳迅快的溜了進去。
一看之下,果然不出所料,上面赫然寫著“丁中齊大義士長生祿位”十個字,左下角是“愧心人薛湘靈立”七個小字。
他迅快的再退回門外,不由一陣心神猛震,情不自禁的暗暗說道:“阿貴見了白家三小姐是一番感人場面,只怕丁師兄見了薛湘靈的場面更要感人十倍……”
他心神尚未平復,中年女子已捧著一杯茶水走了出來。
羅小鶴正好有些口渴,接過來一飲面盡,遞還茶杯道:“多謝大嬸!”
中年女子接過空杯道:“你該走了。”
羅小鶴連忙又施了一禮道:“不瞞大嬸,我是到臥龍崗尋訪一個人,可惜始終投找到,大嬸既然住在這裡,也許知道他?”
中年女子歉然一笑道:“我雖然住在這裡多年,卻絕少和任何人來往,年輕人向我打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