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豪道:“白家的人明明就在附近,怎說找不別人?”
秦炎怔了一怔道:“老爺子看到了?”
藍天豪道:“若沒有白家的人,剛才那塊石頭難道是你扔的?”
他不再理睬秦炎,望向假山高聲道:“府上的人用不著藏頭露尾,有膽量就現身出來答話?”
第十一回 高人退魔
朱雲覺得不宜再保持緘默,隨即朗聲道:“尊駕是什麼人,無緣無故帶人闖到舍下來?”
藍天豪雖聽到人聲,卻看不到人影,不過他已料定聲音來自假山,當下,冷冷笑道:“尊駕可是白儀方白居士?”
朱雲道:“不錯,聽你們方才的談話,閣下該是苗疆十八峒的藍總峒主了?”
藍天豪頷首道:“白居士,黑夜之間居然能識得老夫,實在令人佩服!”
朱雲道:“藍總峒主由苗疆不遠千里而來,可是要找在下?”
藍天豪冷聲道:“若不為了找你,老夫何用老遠跑這一趟!”
朱雲道:“難得大駕造訪,白某蓬蓽生輝,只是在下不解為什麼要在夜間前來?莫非大駕在貴地苗疆晝伏夜出慣了?我們中原可沒有這種習慣。”
藍天豪喝道:“白居士少逞口舌之能,今天交還老夫的兒子便罷,如若不然,老夫決定給府上來個雞犬不留!”
朱雲故做一驚道:“藍總峒主這話令人不解,要找令郎,為何找到舍下來了?”
藍天豪道:“尊駕少裝糊塗,老夫那兒子四年前應邀到玄妙觀參加秘會,先被修羅門擄走,後來又被府上的二小姐押到白家大院,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朱雲霍然大笑道:“令郎固然曾到過舍下,不過藍總峒主的訊息未免太不靈通了!”
藍天豪不覺一愣道:“白居土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雲冷冷笑道:“令郎在舍下不過耽了一天,而且在下也曾以禮相待,可惜第二天夜間他想趕回玄妙觀,卻在半路又被修羅門的人擄走。”
朱雲編造這一番話,無疑是希望挑起藍天豪和修羅門之間的紛爭。
藍天豪啊了一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修羅門已搬走了!”
朱雲道:“據在下所知,修羅門並未離開南陽,尊駕只要留心察訪,一定可以找到,萬一貴總峒主和修羅門發生衝突,在下情願相助一臂之力。”
藍天豪顯然已相信了朱雲的話,略一沉吟,頷首道:“老夫早知道府上和修羅門勢不兩立,將來必有一番血拚,與其說是白居士幫老夫的忙,倒不如說是老夫幫了白居士的忙。”
朱雲道:“這隻能說是相互幫忙,在下先謝過藍總峒主了!”
藍天豪雖是苗疆一大魔頭,但頭腦卻似乎十分簡單,竟被朱雲三言兩語就騙過去了,他望下身旁的胡麗仙一眼道:“夫人,看來今晚是一場誤會,只好暫時回去吧!”
這時最感安慰的該算白銀鳳,白家的一場浩劫,居然能頃刻間化解開去,不由芳心內對朱雲的相助之情越發感激。
忽聽劉翠娥道:“藍老前輩,您別聽他胡言亂語,他若真和令郎失蹤之事無關,何必藏藏躲躲,連面都不敢露。”
一語提醒了藍天豪,他頓了一頓道:“白居士,既然犬子之事與你無關,就該現身相見!”
朱雲心神一震,只好從假山的怪石後站了起來。
只聽劉翠娥叫道:“藍老前輩,這人果然不是白儀方!”
藍天豪直瞪著兩隻銅鈴般的圓眼道:“劉姑娘可認識白儀方?”
劉翠娥道:“晚輩雖沒見過白儀方,但他既是問心無愧,為什麼要黑紗蒙面?”
藍天豪果然疑心陡起,沉下嗓門道:“尊駕為何不把面紗取下來?”
朱雲心裡一急,順口答道:“黑夜之間,是否以真面目出現,懼是一樣,藍總峒主何必多疑!”
藍天豪知道是受了騙,立即吩咐帶來的二十幾個手下道:“衝過去把假山包圍住!”
那二十幾個峒人,齊齊一聲應呼,飛快的直向拱橋衝去。
豈知他們來到拱橋邊,卻誰都不肯前進一步。
藍天豪喝道:“你們都站在那裡做什麼?”
其中一人叫道:“啟祟總峒主,前面又被高山大樹擋住!”
藍天豪大步走了過去,再度運集功力,雙掌一推,竟又把旗陣破解開去。
二十幾個峒人一聲呼嘯,剛過了拱橋,不想就在這時,荷池中忽然升起蒸騰霧氣,石屋周近,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