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倒不是,玄妙觀當初雖然陷害過我,但原因是為了小弟是第一個進入白家大院,小弟只是代罪羔羊面已。”
朱雲兩眼眨了幾眨道:“那你是為什麼?”
李金貴道:“玄妙觀既然當初曾擄過小弟,家父母的失蹤,說不定和他們也有關係,很可能在玄妙觀能得到一些訊息。”
朱雲略一沉忖,頷首道:“有道理,不過你不能就這樣去。”
李金貴一怔道:“小弟該怎樣去呢?”
朱雲道:“最好能易容一下,讓他們看不出你是四年前的阿貴。”
李金貴道:“小弟也是這樣想,但卻不懂易容術,也沒有易容藥物,若能像修羅門的巧手神魔鄭君武那就好了。”
朱雲道:“不妨事,我行囊裡有副人皮面具,因為和自己臉形不相配,所以一直很少使用,你戴上倒差不多,也是個年輕人模樣。”
李金貴大喜道:“如此說來,小弟倒要試試。”
這時牛金蓮已來招呼兩人吃飯。
飯後,李金貴交代牛金蓮要出去一下,便和朱雲一同往玄妙觀而來。
李金貴在半路便把人皮面具戴上,在水面照了一下,果然改換了一個模樣,而且看起來依然英俊瀟灑。
這次他們並未乘馬。
來到玄妙觀前,只見上次燒燬的廟舍,都已整修得煥然一新,善男信女,往來絡繹於途,香火較前似乎更為鼎盛。
剛踏進大門,左首月亮洞門內剛好走出一個身材高大,國字臉,額下一部黑色長髯,看來頗有氣派的道人,後面還跟著兩個小道童。
這道人正是三觀主玄月,也是龍門院的住持。
李金貴四年前在玄妙觀的那段日子裡,在玄真、玄法、玄月三人中,對玄月較熟,因為他所主持的龍門院,離廚房最近,故而見面的時間也較多。
玄月道人猛見白眉怪叟朱雲,不覺吃了一驚,連忙打個稽首道:“無量壽佛,一別四年,貧道有幸今天又能見到朱二掌門!”
朱雲呵呵笑道:“三觀主,用不著客氣,朱某是有事路過南陽莊,順便到貴觀來拜訪一下。”
玄月道人道:“那正好是適逢其會,敝觀今日已先來了幾位客人,而且朱大俠多半都認識。”
朱雲道:“貴觀都來下哪些客人?”
玄月道人道:“有陰山麻衣客邵北衝、太白派的二姑娘劉翠娥、祁連派的烈火尊者秦炎,還有……”
朱雲一皺眉頭,暗道:“真是冤家路窄,這兩個混帳東西也來了。”
他本不想與劉翠娥、秦炎見面,但既然來了,又不便半途離去。
玄月道人繼續說道:“貧道的天吳太師伯和太虛師叔昨晚也從茅山三清觀來了,不過他們都在丹室裡打坐,暫時不能見客。”
朱雲又是一驚,不由心下盤算著道:“莫非玄妙觀又有什麼盛會?不然這兩個老不死怎會也從茅山老遠趕來……”
玄月道人發現朱雲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忙道:“這位小兄弟是什麼人?”
朱雲道:“他是老夫的徒兒,姓張。”
說著吩咐李金貴道:“玉富,快快見過三觀主玄月道長!”
李金貴隨即向玄月道人施了一禮道:“晚輩拜見三觀主!”
玄月道人愣了一下道:“這位小兄弟聽口音好像是本地人,朱大俠什麼時候在本地收了一位弟子?”
朱雲笑道:“他是本地人不錯,可是自小就隨父母住在北崆峒,老夫因為和他父親是好友,所以才收了這個徒弟。”
玄月道人道:“名師出高徒,這位小兄弟一定身手不錯了!”
朱雲咧嘴笑道:“三觀主過獎,不過是學了幾手三腳貓把式,老夫這次出來,正是帶他在外面歷練歷練,多長點見識。”
說話間已進入一所跨院,左首便是一座大廳,只見大廳內早已坐了六七個人,果然有劉翠娥和秦炎在座。
緊靠著秦炎的,是一個頭戴高帽子,身穿麻衣、足登多耳麻鞋的中年人,背後斜插著一支喪門劍。
這人不但穿著打扮怪異,長相也十分特別,全身枯瘦如柴,一張馬臉,刮不下來四兩肉,兩眼半睜半閉,像死了三天沒埋。
尤其這兩嘴角下垂,笑起來似乎也像在哭,兩排森森白牙,突出唇外一半,下巴卻是光禿禿的一毛不出。
這正是陰山麻衣客邵北衝,若在夜晚碰上,不認識的,任誰也會認為是吊死鬼或白無常現形。
好在朱雲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