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道:“你本來就是個王八蛋,這麼晚了,敲門打戶的算哪門子勾當,臨來時我就交待行動要秘密,若驚動了他們左右鄰居,那還不如不來!”
她說著笑吟吟地近前兩步道:“這位大哥,我們要找一位叫李金貴的,他可在家麼?”
李鐵牛道:“這裡是李金貴的家不錯,但他已經離家好幾年了,一直沒回來。”
劉翠娥打量著李鐵牛道:“你是他家的什麼人?為什麼住在他家裡?”
李鐵牛道:“我是他的鄰居,因為他家裡沒人,所以才代為照料。”
劉翠娥眨著星眸道:“李金貴不在,他的父母總該在吧?”
李鐵牛道:“他的父母,就是我的大叔大嬸,根不巧,他們到親戚家去了。”
劉翠娥咂了咂嘴道:“怎麼這樣不湊巧,這位大哥,您不知道,小妹和李家是親戚,本來準備來投宿的,他家的人既然不在,我們就進去喝杯茶吧,歇歇腿再走。”
李鐵牛倒不在乎她進來,反正她進來也找不到李金貴,若逞強不肯答應,反而惹起對方的疑心,少不得日後還有麻煩。
只是他因看不慣秦炎,便決定只准劉翠娥一人進入,於是閃過一旁道:“姑娘要喝茶,舍下多得很,一定會讓你喝個夠,不過這和尚必須留在門外。”
秦炎吼道:“為什麼不準灑家進去?”
李鐵牛哼一聲道;“這位姑娘是我們李家的親戚,當然要招待,你這禿驢算個什麼東西!”
劉翠娥忙道:“說起來這位師父沒出家前,也是小妹的親戚,所以我們才走在一起,他也口渴得很,就賞他杯茶喝喝吧!”
李鐵牛沒好氣的道:“他媽的,連禿驢也要侍候,進就進來吧!”
穿過過道,便是天井,只見廂房正點著燈。這裡正是剛才用餐之處,滿桌的殘羹剩餚,牛金蓮尚未收拾完畢。
劉翠娥咦了一聲道:“這位大哥,府上好像有客人吧?”
李鐵牛有些著慌,忙道:“客人是有,不過他們已經走了。”
秦炎望見燈影下的牛金蓮,頓時心裡有些癢癢的,咂了咂嘴:“這小媳婦倒蠻標緻的嘛!”
劉翠娥叱道:“閉上你的狗嘴!”
李鐵牛卻再也忍不住,探手抓住秦炎的衣領,喝道:“你這禿驢是什麼出家人?看到女人就這副德性,我李鐵牛的老婆可是你隨便欺負的!”
他說著一拉一甩,竟把秦炎摔出了好幾步。
秦炎返身回撲過來,拳腳交加,攻向李鐵牛。
李鐵牛豈甘示弱,掄起碗大的拳頭,沒頭沒腦的猛打。
秦炎本來是以火器火藥稱能的,身手上並不高明,雖然打中了李鐵牛不少下,但李鐵牛天生一身鋼筋鐵骨,捱到身上似乎並不在乎。
相反的,他只要擊中對方一下,秦炎就痛得咬牙咧嘴,大感吃不消。
誰知就在這時,李鐵牛隻感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只聽劉翠娥格格笑道:“李大哥,原來你還有一身好功夫!”
李鐵牛起先並不覺得怎樣,誰知片刻之後,似乎整個身子掉進了冰窖裡,一股寒氣,砭肌刺骨,霎時涼透到五臟內腑,手腳也跟著開始僵硬,到後來漸漸無法動彈。
秦炎知道這是劉翠娥施出了“冷煞手”,立時反攻上來。
劉翠娥叱道:“黑驢,不準再打,咱們今晚不是來打人的,辦正事要緊,快給我搜!”
秦炎如奉聖旨,趕緊到廂房內取過燈來,望著牛金蓮道:“小娘們,給灑家帶路!”
牛金蓮見李鐵牛忽然像中了邪一般,早已嚇得魂不附體。
幸好劉翠娥及時喝道:“黑驢,自己去搜,反正就這麼幾間房子,還怕搜不到麼?”
秦炎要牛金蓮帶路,本來是想趁機親近親近,但劉翠娥的命令卻又不敢不聽,只好獨自掌燈展開搜查。
這時李鐵牛已凍得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牛金蓮急步奔了過來,尖聲叫道:“鐵牛,你怎麼了?是否那和尚已經把你打傷?”
李鐵牛生性倔強,雖然從未吃過如此苦頭,卻咬緊牙關不肯吭聲。
牛金蓮急得手足無措之下,不由雙膝跪倒劉翠娥跟前,哀聲央求道:“姑娘!活菩薩,請你高抬貴手,救救他吧!”
劉翠娥格格笑道:“他死不了,只要你們把李金貴交出來,我馬上讓他恢復原狀。”
牛金蓮顫著聲音道:“姑娘,阿貴離家已經好幾年了,他壓根兒就沒回來,你讓我們到哪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