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啊了一聲道:“姑奶奶,前面有人!”
他雖然發現了兩個蒙面人,卻並不放在眼裡。
因為在他的想法裡,剪徑截路之流的人物,不過是些小混混或者毛賊,憑他和劉翠娥,正好可以收拾個痛快。
很快便已走近,前面的兩個蒙面人果然並不讓路。
秦炎沉聲道:“狗孃養的,你們是想找死麼?竟敢擋住酒家的路!”
朱雲首先開了腔,道:“你們是做什麼的?”
秦炎吼道:“灑家是走路的!”
朱雲道:“先留下買路錢,再放你們過去!”
秦炎冷笑道:“豬八戒下山,你小子還想倒打一耙,我看你是瞎了狗眼!”
朱雲嘿嘿笑道:“小頭陀,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你不怕只管上來試試!”
秦炎正要出手,卻被劉翠娥拉住道:“先別動手,這兩個毛賊敢找麻煩,想必有點來頭,待我問問他!”
她目光掠向朱雲道:“朋友,想截路要把招子放亮些,你可知道本姑娘是什麼人?”
朱雲道:“你不過是個臭婊子,在下今晚不是看上了你的人。”
劉翠娥只氣得臉上一熱,轉面喝道:“黑驢,給我把這兩個混帳東西收拾掉!”
秦炎一個虎跳,有如黑虎出崗,凌空向朱雲撲去。
但他的身子只衝出一半,便似遇到一股極大的無形阻力,耳際只聽乒乓兩聲脆響,頓時雙頰火辣辣的,眼前金星直冒,身不由己的摔下地來。
這兩掌並非朱雲打的,而是李金貴趁機出手。
令秦炎吃驚的是,他竟沒看出這兩個耳光是怎麼挨的。
而李金貴卻遠遠站在一邊,就像身形從未移動過的一般。
這一來劉翠娥也心知遇上了高人,眼前這兩個蒙面的,既不是小混混,更非毛賊可比。
本來,若秦炎有火器火藥在身,她仍可有恃無恐,可惱的是聖火天尊巫公明偏偏又把他徒兒的這些東西收去。
而秦炎沒了這些隨身家當,已經派不上用場,她自己也是因為今晚僅為捉拿李金貴,不曾帶得兵刃。
好在她看清面前兩個蒙面人,也是赤手空拳,憑自己有“冷煞手”和“寒水掌”的兩項獨門絕活,還不至膽怯。
李金貴躍至朱雲身前道:“大哥,殺雞焉用牛刀,您只管在一旁看著,待小弟兩個一起收拾。”
朱雲也頗想看看李金貴的身手究竟高到什麼程度,也就依言退到一邊,不過他還是提醒道:“老弟小心她的‘冷煞手’和‘寒水掌’!”
李金貴早已暗運師門的“一陽罡”真氣護住全身,手指劉翠娥道:“賤女人,有什麼高招就亮出來吧!”
劉翠娥雙手迅快的做了個交又狀,忽地右手一抬,口中唸唸有詞,一股霧柱,像一道白虹,直向李金貴身前衝出。
李金貴只感寒氣刺骨,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但他並不退縮,硬是由白色霧中衝了進去,竟然一把抓住了劉翠娥的衣領。
劉翠娥乘機向李金貴肩頭拍了一把。
李金貴左手疾探,劉翠娥那隻手尚未撤回,已被他又扣住了脈門,動作之快,直如電光石火。
劉翠娥大驚之下,另一隻手又拍了過來。
誰知她那隻手尚未觸及對方,突感被扣住的腕脈一緊,竟然氣血倒湧,勁力全失。
接著,跟前響起一聲慘呼,一個人影,像天外飛石般摔撞出去。
原來是秦炎想趁機由李金貴身後偷襲,被李金貴蹬出一腳。
秦炎撞出去之後,剛好落在朱雲身前,又被朱雲一把扣住,就勢踏在地上。
李金貴還是緊扣著劉翠娥的脈門不放。
劉翠娥咬牙咧嘴,在這剎那,她只感連呼吸都近於窒息,體內的氣血似乎全已凝住,面龐憋得有如豬肝。
她本來姿色豔麗,媚態撩人,但此刻的模樣,卻是醜相百出,連秦炎見了,只怕也不想親近。
她驚駭的已不是對方的身手高不可測,而是她分明“寒水功”和“冷煞手”俱已施出,對方卻竟能絲毫不受影響。
李金貴覺出緊抓著女人的手腕不放,有點不大雅觀,他不為己甚,隨即鬆開了手。
劉翠娥氣血未復,站立不住,不由搖搖晃晃的蹲了下去。
李金貴望著朱雲道:“大哥,和尚和女人走在一起,不是淫奔,便是私會,留著這對狗男女,實在有傷風化,依小弟愚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