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在眾人眼中,猶如魔法一般,尚沒有人接觸,便有幾十個人被分屍,讓剩下的地犰勇士不由地放慢腳步,而黑爪身後的部落勇士同時爆發歡呼,猶如下了河的鴨子,胡亂的向部落營地衝去。
“殺…,一個不留。”黑爪猛地捏住利爪,一捧血水飛濺,人頭在他的爪下均勻的碎開,在大喊的同時,黑爪甩掉了利爪上的腦漿和眼球,再次揮爪,將身前一柄獠牙刀卡主,左拳狠狠地砸在地犰勇士的鼻子上,碰地一聲,地犰勇士的腦袋西瓜似的爆炸。
蜂擁而上的部落勇士們被飛濺的鮮血刺激的幾欲瘋狂,揮舞著武器宛如一群瘋狗衝進人堆,在婦孺的哭號聲,與契奴慌亂的跑動中,將那些拿著武器的地犰勇士或者親奴殺死。
都是經過血戰的部落勇士,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猶如靈動,他們並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殺掉敵人,便驅趕著曾經的鄰居或者街坊去衝散地犰人的防線,就像在荒人部落那般他們所作的那樣。
一些部落勇士抽出燃燒的木棍,在人群中胡亂的揮舞,不管砸到敵人還是自己人,崩散的火星總是讓人恐慌,在這些不計損失的手段下,黑爪部落的勇士在混亂中急速推進。
黑爪按住回頭去看高峰的衝動,悶聲悶氣的向前猛衝,然後擋在他身前的人都被利爪揮開,只有拿著武器的男人會被他爪子撕碎,不知不覺中,黑爪被人認出,更大的混亂到來了,庇護者是部落的靈魂,庇護者死了,部落也會死,所有人都只能淪為別人的奴隸,放棄所有的希望。’
但黑爪的出現卻成功點燃了部落眾人枯死的心靈,那些本已經絕望的部落勇士和親奴們突然爆發出十足的勇氣,不在慌亂奔走,而是撲向身邊的地犰勇士。
面對武裝到牙齒的地犰勇士,很多人剛剛動身就被殺死,但地犰勇士能殺死一個人,卻不能殺死一群人,這些發瘋的男人齜牙咧嘴的撲上去,即使胸口被洞穿,也要撲倒地犰勇士,當第一個地犰勇士倒下之後,成片的地犰勇士也倒下了。
在混亂的人群中,前後左右都是人,除非抱著自動步槍,要不然根本不能顧及,那些女人猶如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撞,若是男人,還能劈了再說,但這些女人可是地犰部落壯大的根本,遲疑之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會被藏在女人身後的男人撞到,無數雙大腳踩上去,哪怕忍者神龜也會被踩成烙餅。
部落的動盪山頭看的清清楚楚,正靠在巨石上吐血的高峰艱難的扭頭,望著山下的混亂微笑了,他已經猜出下面的混亂來自於誰,除了黑爪的兩百部落勇士沒有別人,沒想到在這裡不期而遇。
高峰沒有怨恨,沒有不甘,心中只有欣慰,因為黑爪在最恰當的時機做了最正確的選擇,戰場沒有生死,只有勝利,只有完成既定目標的暢快,這種思想刻在他的腦子裡,從他記憶中成為士兵第一次出擊,一百二十八人十三人生還時便深深的刻下了。
哪怕他面對的是庇護者地犰,荒野中最強大的人類之一,他也沒有繁雜的胡思亂想,想要像一個真正的戰士那樣死在戰場上,死在最強大的敵人手中。
高峰就像一枚甘美的果子,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上,但是地犰卻沒有摘下,他同樣看到了營地的變化,無數人奔跑在火堆前後,不時有地犰勇士被人扔進火焰中間哀嚎掙扎。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襲擊者,只感覺整個營地到處都是敵人,那個身材高大魁梧,有著獅子髮鬢的男人舉手投足都是無可抵擋的殺傷力,沒有人能擋住一個回合,任何自發組織的小團體都會在第一時間,被黑爪這隻巨錘砸的粉碎。
看著下方終於潰敗的地犰勇士,地犰抱著腦袋發出嘶吼的懊惱。
“原來我不是誘餌,你才是誘餌,荒野中竟然出現你這樣的人…”羞怒之下,地犰指著高峰的鼻子尖破口大罵,那憤怒的樣子恨不得用雙手將其撕成兩半,但心中未嘗不湧出幾分讚賞,是對同等對手的讚賞。‘
地犰有自己的高傲,他從不認為力量能代表一切,特別是他看到了那些遠超庇護者的自然伽羅之後,便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為最強大的人,所以他將專注力放在了被荒野人遺忘的指揮上,透過更敏銳的洞察力,用另外的方式展現自己的強大。’
到目前為止,高峰是唯一在智慧上強過他的人,他認為高峰一直在示敵以弱,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刻,也不爆出底牌,黑爪的出現被他視為必然,而這一切的主持人就是面前的高峰。
高峰不知道,自己在地犰心中的檔次提升,此刻他的狀況很不好,一場大戰,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