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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僅次於夜魔的戰士生死搏殺。

槍柄一次次砸在荒人戰士的太陽穴上濺起點點血水,荒人戰士劈出的獠牙刀擦著豁牙的身側,落到空出。

荒人戰士發出怒吼,伸手一把拽住高峰的頭髮,死命的拉扯,但高峰就是不鬆手,一次次砸下槍柄。

濺落的血花和砸擊的悶響讓荒人戰士感受到大腦空白的眩暈,終於忍不住,拽住高峰頭髮的左手猛地發出前所未有的巨力,猶如扯衣服一般將高峰摜到身前的地面。

高峰落地的瞬間,胸口麻木,噴出一口鮮血,卻在也沒有力氣起身,身後傳來豁牙撕心裂肺的叫喊,猶如發狂的牛犢,狠狠撞在荒人戰士堅實的八塊腹肌上,這一頭的時機恰到好處,荒人戰士剛剛將要命的高峰扯下來摔在地上就迎來了這一記狠得,不由地後退一步,手中的獠牙刀卻順勢斬下,鋒利的刀刃從豁牙的左肩一直滑到右脅。

豁牙慘叫著倒在地上,不等落地,高峰猛地彈起,狠狠一腳踹在荒人戰士的蛋蛋上,就聽著紛亂的夜晚中,一聲細微卻清晰的脆響,荒人戰士猛地仰身,望著被火焰照紅的夜空,慢慢張開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悽慘哀嚎。

下一秒荒人戰士扔掉了獠牙刀,捂住自己的襠部,將五官緊緊皺成醃菜,張嘴發出嘶嘶的怪響,猛地驚醒自己在哪兒,他刷地抬頭,卻看見屬於自己的獠牙刀一閃而過……。

“繼續,你阿大不能白死…。”高峰將手中的獠牙刀扔給豁牙,發出爆喝,卻將自己的軍刀撿起。

“死了沒有…。”拋起的頭顱死不瞑目的落在高峰腳下,高峰卻看著地上肚皮起伏的豁牙,淙淙鮮血不斷從差點將豁牙橫切的傷口中湧出。

“我還能殺…。”看到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豁牙突然來了力氣,一咕嚕做到了地上,抄起沙子在傷口上胡亂一抹,齜牙咧嘴的劇痛之後,傷口流出的鮮血減緩了,撿起地上的獠牙刀,豁牙便直覺的衝向投石器。

手槍沾滿了荒人戰士的鮮血,但高峰卻差點死在上面,恨恨地抬手,準備扔出去,又在下一刻停手,發出惱怒的吼叫,向已經攻到投石機邊緣的荒人戰士衝去。

十部投石機只剩下一部還在投射,先前隨高峰攻入營地的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在他們奮力抵抗的方向,無數荒人戰士密密麻麻的腦袋上是醜陋而扭曲的憤怒。

似乎所有的荒人戰士都向他們這邊集中了,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湧進來將他們全部淹沒。

高峰撿起一根燃燒的木棍狂奔,與又一個衝破陣線的荒人相交而過,炫亮的火把砸在荒人臉上崩裂出散碎的火星,荒人騰空而起,重重落在地上,捂住臉頰哀嚎滾動。

陰暗的長矛猶如獵食的毒蛇閃電般向高峰刺來,被火把盪開,火把在半空劃出一條飄逸波動的軌跡,照亮了黑暗中扭曲的面容,下一刻,鋒利的鋸齒彎刀刺入了那陰寒的眼眶。鋸齒刀鋒攪動拉出,切割了半個臉頰。

不等鮮血噴出,心窩便被飛來一腳狠狠地踹中,倒飛的荒人戰士撞倒了身後一片,矯捷的身影如影隨形,緊跟在那傢伙身後撲進,竄在人群中如鑽花蝴蝶,那一刀刀飛快的舞動,在荒人戰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刺傷。

軍刀特有的血槽能輕易的將傷口撕扯變形,噴出的鮮血就像高壓水龍頭四處濺射,但荒人悍不畏死,更加瘋狂的撲上來,揮出手中的武器,向高峰雨點似的落下,最終高峰被逼了回去,而此時,就連最後一架投石機都快保不住了。

“撐不住了,逃吧…。”傷亡百分之八十,兇悍的部落勇士全員戰死,只剩下年輕的隨侍和膽小的親奴,眼看殺之不絕的荒人更加瘋狂的向他們湧來,身上的氣力都沒了,再也撐不下去,而且他們清楚,如果能逃走,他們一定能成為部落勇士,沒有必要將性命留在這裡。

“往哪兒逃,你有水麼…。”高峰用肩頭靠飛一名荒人戰士,隨手將軍刀捅進另外一人的心口,不等拔出來,兩隻獠牙刀便一左一右的向他砍下來,讓他不得不鬆開軍刺後退,只剩下手中即將熄滅的火把。

高峰的反問讓剩下的人都不知怎麼辦。

“堅持下去,部落會來人救我們的…。”高峰也感到力竭,劇烈喘息著堅持,用他自己知道不可能的理由說服他們。

豁牙繃著臉猛地砸下木槌,一聲彈棉花的繃響,拋竿重重砸下,拋投出殷紅的火球,當他伸出滿是血口的雙手再次拉起繩子時,卻發現怎麼也拉不動,這時才發現,協助操作投石機的人已經盡數轉身去抵抗荒人了。

“準備……。”逃字就在高峰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