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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次,心中湧起了想要走出去的念頭。

撕開半張沙棗餅,比劃一下小契奴的個頭,高峰搖了搖頭,又撕掉了一半,他怕小契奴把自己給撐死,沙棗餅一個有七八斤重,就算只有四分之一也有兩斤,當他遞過餅子的瞬間,小契奴驚訝的望著高峰,死活不敢伸手。

沙棗餅不是什麼好東西,至少高峰吃不慣,淡而無味,沒有任何口感,就像嚼著白蠟似的,但這沙棗餅就是西部荒野最正式的食物,富有豐富的營養,能讓一個成年勇士飽食兩天,大多數奴女和孩子所吃的都是沙棗磨面時落下的糠粉,更加粗糙,而契奴們則是有什麼吃什麼,甚至飢餓的時候,扒開牧畜的糞便,尋找沒有消化的草籽吃。

所以高峰的好意被小契奴拒絕了,讓高峰有些頭疼,仔細打量小契奴,高峰還是沒有從她烏黑的臉上看出模樣,那散亂的頭髮比鳥窩還要抽象,一頭黑髮硬是給沙子和汙垢染成了紅色,還有她的身上的衣服,那是由草莖編制的麻袋,從袋子底部和兩側掏出三個窟窿,就這麼罩住,如果她將腦袋和手臂縮排去,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袋子。

對於小契奴的偽裝本領不予評價,高峰思前想後,突然在腦中蹦出一條小狗的形象,貌似,養這麼一個小契奴也不是很費勁兒?就當小狗養活了。

“去把自己洗乾淨……,洗乾淨就吃飯……。”高峰對自己的第一個追隨者這麼說道,小契奴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門,留下一堆還算新鮮的草葉。

“比小狗聰明”高峰望著那隻移動的麻袋點頭,隨後狠狠地呸了一聲:“這可不是狗……。”

小契奴留下的草葉高峰有些熟悉,好像是畜生吃的草料,得自三爪的記憶中,部落有更好的療傷藥,只可惜,藥材在三長老那裡才能拿到,他還不是正式的部落勇士,自然得不到。

面前的這些草葉應該是契奴們常用的療傷藥,只可惜,對傷口的癒合效果並不好,而且有微毒,他傷口的麻癢就是證明。

拿起一顆淡紅色的草葉,高峰又感到掌心發熱,按照他提取木蔸花菁華的方法,向掌心置於草葉之上,慢慢的感受到指尖牽引力的變化,當他的心中陷入古井無波的平靜之後,思想和手掌的灼熱合二為一,瞬間,掌心的灼熱化作冰涼,草葉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下去,一點點細碎的汁液從草葉中飛出,在掌心之下翻滾著凝結成透明的小水珠,讓人看著歡喜。

這滴水珠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草木清香,讓習慣於荒野味道的高峰大腦一陣清明,心中的浮躁也消失了許多,凝視著那顆懸浮的水珠,小心牽引,慢慢地移到自己頸子前的傷口上,正是奎土留下的傷疤。

稍微猶豫了一下,高峰還是決定落到離要害遠一點的手背上,一陣清涼,**的傷口就像被抹上了冰涼膏藥,讓他深深地出了一口爽氣。

小契奴是光著身子進來的,溼漉漉的頭髮柔順的貼在她的臉頰,全身都滴著水柱,並不細嫩的肌膚上全是大紅的色斑,猶如被砂紙摩擦過,高峰略微掃過,不敢細看,抓起床上的獸皮褥子扔到小女孩兒身上,嘀咕一聲:“自己想辦法做衣服,我這兒只有沙棗餅,不吃就餓死吧……。”

說完,他抄起半個沙棗餅走出屋外,感到臉頰一陣燥熱,哪怕小契奴只是一個不到七歲的小丫頭片子,他也由衷的感到羞愧。

“難道我是個蘿莉控?”蹲在屬於自己的房產前,吃著沙棗餅的高峰凝視著除殺的人群納悶的想到,然後他又想到:“蘿莉控是什麼?”

高峰毫無形象的蹲在自家門前吃東西,望著源源不絕的運輸隊向圍牆外面搬運沙子,偶爾可見一隻手臂,或者一條大腿從一筐筐沙子裡面僵直的露出來。

沒有憐憫,沒有嘆息,也沒有怨恨這該死的世界,高峰嚼著吃食冷眼旁觀,身上的傷口按照他自己的方法清理了一遍,能夠感受到傷口正在向良性癒合,但他卻不準備給其他人幫助,因為這裡的人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這是高峰看到了豁牙,豁牙正和一個部落勇士清理著自家門口的沙子,相比認真幹活的部落勇士,豁牙則一手拿著獠牙刀,一邊心不在焉的掏沙子,沒過多久,就看見豁牙躺在地上打滾兒,部落勇士正在用一根折斷的長矛狠抽豁牙,看到這裡,高峰突然微笑了,這也是他到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微笑。

豁牙偷懶被自己的阿大。抽了一頓,卻讓高峰感到一種羨慕,至少,豁牙的阿大在用另外一種方法關心著他,而他卻感覺在這個世界,連一個犯了錯,抽自己的人都沒有。

他從不認為黑爪是自己的父親,甚至連三爪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