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追不上的人都將被拋棄。
“你和我?”高峰吶吶地反問到,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重要了?之前在部落裡他差點被黑爪貶為契奴,現在換了態度讓他適應不過來。
“就是你和我,我們都是庇護者,勇士死光了,可以再培養,部落沒了,可以重建,但是庇護者死了,哪怕部落再完整,也會被別人吞併…”黑爪望著哀嚎中倒下的土蜥,目光深邃悠遠的說道。
“原來這才是西部荒野真正的法則。”高峰不由地嘲諷著說道,猛地抬頭,認真的望著黑爪,目光堅毅的說道:“我不離開,我要殺了那些東西…”
高峰很自私也很驕傲,他看不慣西部荒野的人,看不慣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但有一點,他絕不冷血,做不到像黑爪那樣拋棄近千婦孺,做不到讓平民掩護自己而去送死,不管這些人是契奴還是戰利品,他都做不到,因為他有一顆戰士的心。
“你瘋了?我不管,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都得聽我的…”黑爪猛地上前,重重一腳跺在地上發出輕顫,深邃的雙眼驟然爆發出熊熊怒焰,讓身邊的部落勇士不自主的向後退去,此刻的黑爪才是一言九鼎的首領。
高峰紋絲不動,咬牙在黑爪散發的殺意中堅持,再一次感受到那種如淵如海的氣勢和壓迫,卻不像上次那樣脆弱。
“除非…”面對紋絲不動的高峰,黑爪露出一絲嘲諷,凝視著高峰咬牙說道:“你打敗我,成為部落首領…”
“三爪,快向黑爪認錯,挑戰部落首領不計生死,你不能…”杆子不由地脫口而出,眼中焦急的盯著即將爆發的高峰,他怎麼看不出高峰的蠢蠢欲動。
杆子圓滑而狡詐,但他也有部落勇士的真性情,以前高峰是死是活都和他沒關係,但被高峰救過一次,又殺了夜魔,他就服氣,不想看著高峰無妄送命。
“我答應…”高峰望著黑爪一字一頓的說道,讓眾人色變,讓黑爪張狂的大笑。
高峰手中的軍刀快要撰出水來,凝視著黑爪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凝重,在黑爪的壓迫下,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妥協,但想到近千無辜的生命葬送,他便感到極度的憋屈和抑鬱,人活著可不是為了妥協,他高峰不管前生今世都是無愧於心的人物,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他都會去闖,去試。
“你想怎麼做?”突然間,黑爪收斂了所有的殺意與怒火,變得冷靜而淡漠,讓杆子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照先前的做法去做,不過,我們要換個地方,全是石頭的地方…”高峰不知道黑爪為什麼改變主意,卻將他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以其逃避,不如全力一搏。
“你真的認為能打敗我?”沒有人能捕捉黑爪的跳躍式思維,突然間,黑爪就說道另外一件事,讓高峰的瞳孔驟然縮小,他看出黑爪眼中的不屑和輕視。
“不能,但我會試試,不試試,我怎麼知道自己不能?”高峰的回答讓杆子等人摸不著頭腦,卻讓黑爪滿意的點頭,轉身對身後的長老說道:“從現在起,一切聽三爪的,我要看看,他怎麼能辦到…”
“為什麼?”看著在高溫下艱苦遷徙的隊伍,高峰心中盤橫了半晌的疑問終於問出來了,黑爪就站在他身邊,沉默如山,聽到高峰的疑問,眉頭微挑,嘴角劃出微不可查的弧度。
“因為你是自然庇護者,不然你不可能活著…”黑爪的回答很簡單,也很直接,卻再次引發了高峰心中的疑問。
“我和你不同,庇護者是可以繼承的,不過代價很大,所有非自然的庇護者都活不過四十五個落雪,這是定律,今年冬天,就是我的四十個落雪,再有五個落雪…”
說道這裡,黑爪神情蕭瑟,留戀的望著貧瘠的荒漠紅沙。
“因為嫉妒麼?因為嫉妒,庇護者會殺死自然進化的庇護者?因為自然庇護者活的時間更長?”高峰似乎明白了一點,黑爪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峰,眼神閃過微不可查的嫉妒,卻不願意承認,嘴上繼續說道。
“沒那麼簡單,庇護者在西部荒野之外叫做伽羅眾,意思就是沒有稱號的伽羅…”黑爪是苦笑著說出這番話的,高峰卻對新的名詞:伽羅有了強烈的興趣。
“伽羅是人的名字,很久以前,沒有白天與黑夜,世界被黑暗吞噬,大地冰寒鋪滿白骨,植物枯死,蠻獸出沒,人類到了滅種的邊緣,一個叫伽羅的人出現了,他有著驚天動地的本事,能讓枯死的植物復活,能讓冰冷的大地長出莊稼,能讓悲慘的人類擁有和嚴寒抗衡手段。
有了他之後,伽羅眾出現了,伽羅眾遍佈四處,卻以他的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