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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前後左右都是賓士的獸群,幾千,幾萬,幾十萬的馬蹄在草地上賓士,產生的轟鳴震耳欲聾,就算高聲吼叫,也聽不見自己的吼聲,連綿的轟鳴比雷鳴更響亮,卻沒有霹靂的停頓,相互疊加在一起,產生驚天動地的震動,猶如海嘯一般,讓人無法自由呼吸。

地面不在平穩,每隻盔甲馬都重達數噸,成年的公馬至少十噸,想過主戰坦克在地面上跳舞麼?眼下可有百萬主戰坦克的分量在一起跳動,就像八級地震一樣,讓大花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在獸群中奔跑。

沒有比驚動獸群更恐怖的災難了,就算一隻能撞斷山巒的狂獸,被幾百萬只鐵蹄踩過,恐怕連灰都剩不下,更別說伸手不見五指的獸群中,飄渺已經回到高峰身邊,蹲在大花的身上,而其他蜘蛛卻已經與高峰失散,在獸群中保持隊伍的完整,簡直是痴心妄想。

高峰此刻不再去想後面追來的到底是什麼了,眼下受驚的獸群比後方的危險強大數十上百倍,哪怕他全力催動感知,也有措手不及的慌亂,好在大花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機警,才一次次避開粉身碎骨的浩劫……

在這個時候,就算飄渺也不敢帶著高峰肚子逃生,在獸群中,身材越是嬌小,越是吃虧,哪怕飄渺能夠能殺死十隻二十隻盔甲馬,也擋不住成千上萬的盔甲撞擊,獸群一旦被引動,就不再是個體的力量,而是整個群體的力量,就像戰場上,每個士兵都可能怕的要死,一旦開始衝鋒,成千上萬的人都向前跑動,留在原地的勇氣反而要超過怕死的恐懼,從眾心理會讓他們下意識的跟隨隊伍,一直向前,直到倒下。

大花已經不在留在地面,留在地面只有死路一條,唯一的生路是獸群的脊背,成千上萬的獸群緊密的擁簇在一起,想著一個方向奔跑,在大地上形成一片流動的海洋,蜘蛛的八條腿最適合這種顛簸不平的地方。

大花化身成單薄的小船,載著高峰,小東西,飄渺,還有小粉團想著海浪的逆流前進,並非高峰昏了頭,搞錯了方向,而是整個獸群搞錯了方向,盔甲馬都是朝著災難的根源衝去,顯然,獸群的思維慣性與高峰並不一致,高峰想要離危險越遠越好,而獸群則是想著危險的源頭奔跑,說不上誰對誰錯。

在距離高峰百多公里的地方,七隻巨大的怪獸瘋狂的逃竄,這些怪獸就是昨天死在飄渺與蜘蛛手中的怪獸,在它們周圍,就像屠宰場一般,倒下無數的盔甲馬與獵食猛獸,血水將青草染成紅色,放眼看去,沒有一具屍體是完好的。

如果高峰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笑出聲來,怪獸們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背上,惹怒了整個獸群,就算怪獸是殺人無數的惡徒,面對幾百萬只老鼠的決死衝鋒,哪怕拿著每分鐘射速一百二十發的艦炮,也沒有勇氣留在原地,更別說盔甲馬了。

若透過塵煙的迷霧,將數百平方公里看清,便會看到,一隻肥大的蜘蛛託著高峰,猶如跳蚤一般,想著獸群的上游跳躍,在獸群的衝擊的最下游,一片片清脆的草地被黑色的海浪淹沒,淹沒的還有數不清的屍體,最前方是七隻猿猴般的四臂怪獸,而在獸群中部,六個花花綠綠,揹著大小包裹的蜘蛛則在獸群的背上胡亂的跑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一場迫在眉睫的災難就這樣烏龍的半途而廢,高峰捲入了獸潮,甩開了身後的怪獸,卻與蜘蛛們分散,漫無邊際的塵埃將天地遮蔽,尋找的機會都沒有,大花在獸群的背上一刻也不能休息,不斷向前奔跑,不然就會跌落到地上,被才成泥漿。

飄渺倒是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也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候,才會出手,每一次出手,就會在獸群造成巨大的災難,飄渺並不曾殺死任何一隻盔甲馬,它只是讓對大花與高峰有威脅的盔甲馬摔倒,一旦摔倒就會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一片片的盔甲相續絆倒在地上,踩踏就這麼發生了,每一次發生踩踏,意味著數以千計的盔甲馬會被自己的同類踩成肉餅。

逆流中逃難的過程中,高峰也漸漸從聲勢宏大的群獸狂奔中淡然下來,不再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就像在浪尖上奔跑,當奔跑成為一種習慣,再大的刺激也會覺得毫無新意。

不管是小東西還是小粉團都不受影響,一個呆在高峰的肩膀上,另一個則窩在高峰的懷裡昏昏欲睡,唯一不好過的是蜘蛛大花,它就像衝浪運動員一樣,一次次衝擊著獸潮的浪頭,在這不見天日的塵埃中,就連時間概念也變得模糊,

分不清是黑夜還是白天,高峰只覺得越來越疲倦,連他坐在大花身上都覺得疲倦,更別說被他坐在身下的大花了,可惜獸群一旦啟動,就不會輕易的停下來,而在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