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積著熊熊的火焰。
“如果我說,我不認識他,更沒有殺死他,你會相信麼?”
愷月眼神中的火焰變成嘲諷,精緻的小嘴也掀起來,露出冷笑,望著高峰的眼神多了些看不起的鄙視。
“怎麼?不敢承認麼,那天你殺死我阿大,搶走他的土蜥。我都親眼看到了,你為什麼不敢承認……。”
愷月對高峰已經死了心,不在留有任何幻想,直言拆穿高峰的謊言,至少是她臆想中的謊言。
高峰腦中回想起將他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土蜥,心中不由地發出淒厲的怒吼:
“月曇益,我一定要殺了你……。”
高峰不知道月曇益已經死了,他的誓言這輩子都無法實現,但此刻他同月曇益一樣痛恨對方長得和自己如此相似。
“真的不是我,當時的我還是庇護者,怎麼可能殺的了你阿大?是個和我長得很像的顯鋒伽羅殺的,他是我沒有關係的兄弟,也是絕望堡壘後方家族的族長……。”
高峰想要做出最大的努力來解釋清楚,但他解釋的越多,愷月就越生氣,再次尖叫起來打斷了高峰的解釋,散亂的頭髮披在臉頰,讓她看起來歇斯底里,嘴裡喊出更多質問的話語。
“你當時和我說什麼?說你是滿頭部落的前卒,前卒會是庇護者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下高峰啞然了,他真不知道怎麼給愷月解釋,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蓋,當日欺騙了愷月,造成她對自己再沒有信任。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知不知道,自從你走之後,我找遍整個西部荒野,為了怕誤傷你,我阿大下令,所有低於二十歲的男人一個都不準殺死,為了等你出現,我每天都在守著部落大門,可你呢?你一去不復返,等你回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我阿大……。”
愷月氣的渾身顫抖,雙手死死地抓住獵殺獠的頸脖,清純的五官因為怒氣而變形,整個人猶如歇斯底里的怨婦,但高峰卻無法平息她的怨氣,因為他的解釋只會放愷月更加憤怒,在他和愷月的誤會之中,有一點是無法抹消的,那就是一開始他就欺騙了愷月,雖然因為迫不得已。
“你還不動手麼?”
高峰無話可說,無法解釋,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愷月的如玉石般的臉頰潮紅一片很不正常,全身依然在顫抖,額頭微微滲出汗水,高峰只當她情緒激動,也沒有想到其他,突然聽到愷月略帶痛苦的話音,高峰抬頭像他看去,卻發現她正在看下方的荒人戰士。
荒人戰士全軍覆沒,沒有一個能夠跑掉,雪地之上,一個個荒人戰士高舉著雙手,排著長隊向黑爪部落走去,沿途的地面上,一堆堆屍體流出鮮紅的血液,在白雪大地上染出赤色。屍體的數量並不是很多,但流出的鮮血卻將百倍面積的雪地染色。
又在近兩千人的踐踏下,雪地露出黑色的地面,放眼望去,白的,紅的,黑的相互糾纏在一起,形成巨大而生動的抽象畫。
“你還在等什麼?快來殺了我吧,獵殺獠殺不死你,你就殺死我吧,就像你殺我阿大那樣……。”
愷月撩開遮擋面頰的髮絲,顫抖著看著高峰,痛苦的臉頰從之前的潮紅變得鐵青,嘴唇的顏色卻是烏黑。
高峰這時才知道不對,不由地走上去想要接住愷月。
“吼……。”一聲巨大的怒吼,獵殺獠錘子一般的大腦袋裂開巨大的縫隙,整個向高峰的腦袋罩下。
這下比閃電還要快捷,高峰站在原地驟然被巨大的嘴巴吞噬,就在這一刻,隱約聽到愷月絕望的叫喊。
吞掉高峰的獵殺獠得意的揚起著下巴,望著隱晦的雲層發出快意的怒吼,騎在它身上的愷月整個人痛苦的縮在一起,抱著獵殺獠的脖子痛苦的叫喊,右手握成小拳頭,一次次地砸在獵殺獠粗獷的外皮上,似在責打它。
“你為什麼要吃了他,你為什麼要吃了他……。”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無法搞明白,之前恨高峰恨得要死,高峰被吞噬之後,愷月又後悔的不行,在她的責打中,一口黑色的鮮血從愷月的嘴裡吐了出來,愷月猛地坐直身體,淒厲的狂笑道:
“也好,我來陪你,我陪你一起死……。”
此刻的愷月整個人陷入臆想中的癲狂,眼神再無清明神采,在她歇斯底里的狂笑中,獵殺獠得意的嘶吼變成痛苦的呻吟,裂開腦袋上的大嘴巴,猶如吐痰一般,吐出一個銀燦燦的東西。‘
全身被金屬包裹縮成一團的高峰就像巨大的海膽,長滿了金屬利刺,被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