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他了。
在天滿眼中,高峰是個不可捉摸的妖孽,從遇見高峰起,他就一直被高峰牽著鼻子走,進入南部荒野之後,高峰所作出的一切舉動都並非無的放矢,每一步都有意想不到的妙用,換做任何一個人,處在高峰的位置上,都不可能做的比高峰更好。
而高峰的能力更是全範圍超越常人,不管是統籌還是管理,或者是訓練精銳,強悍的作戰方式,還有深不可測的戰略手段,都是他想起來都會歎服的驚豔。
所以他不害怕天爪,只害怕高峰,哪怕他山寨高峰的防禦體系,也依然害怕,他相信,再沒有人比高峰更清楚這層防禦體系的弱點。
何況滿頭還知道,在他走後,南部荒野大戰的最終結局是由誰締造的,在情報的收集上,滿頭也不差,派出的人將天爪部落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讓他知道,在那場不比絕望戰爭差多少的聯盟之戰中,高峰是怎麼運籌謀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強大的部落聯盟打的永世不得翻身。
與這樣一個人為敵,又怎麼不讓滿頭心懷忐忑?
“滿,還在想什麼?不用擔心天爪,只要他敢出手,我就能……。”
一個身材高大,卻刻意顯示柔弱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站在天滿身邊,伸手挽住天滿的胳膊,腦袋順勢靠在天滿的肩頭,因為她比天滿要高一些,所以靠的有些吃力,但樂在其中,殷紅的嘴唇就湊在天滿的耳朵,不是哈出熱氣,噴在耳孔中玩耍。
“天爪部落只有一個天爪,我有你怎麼會怕他?何況還有橫蠻這群人,他們應該怕我們才對……。”
“要是大長老在就好了,收拾天滿絕對不會有問題……。”
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二長老說出這番話,更像是半天沒有人理他,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難道沒他在,我就不能收拾天滿那個雜種麼?我看你整天閒的沒事幹兒,去後面管牲口吧,要是牲口掉膘活不過冬天,你這個長老就別幹了,後半輩子就養牲口得了……。”
二長老的話,天爪不愛聽,火大起來,衝二長老爆喝,二長老的小眼睛也不敢眨巴了,縮著脖子就向後面跑去……。
“進入西部荒野的路不止一條,杆子帶兩千鐵甲勇士和一萬婦孺從另外的路走,等到了西部荒野見機行事,沒有老三,我一樣能將天滿給拿下來……。”
天爪可能被二長老給氣到了,閃過靈光,拿出新的辦法,杆子並非事事和天爪作對,先前也是著急才有些口不擇言,現在有了新任務,還是讓他親自出馬的任務,猙獰的表情多了幾分喜色……。
天爪因為天滿的背叛而憤怒,又無可奈何,天滿的日子同樣不好過,他的部族曾經背叛過他,所以他最恨的就是背叛者,現在他背叛了天爪,對天爪的心裡他比任何人都瞭解。
但不這樣,他的部落又怎麼成為荒野的大部落?當日橫斷逼的他跪在地上吃自己吐出來的東西,自那天起,他就發誓過,這輩子不會再甘於人下,哪怕天爪部落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幫過他,他也不曾忘記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痛苦。
而天滿唯一的憑仗就是遲葉葉顯鋒伽羅,遲葉葉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他,被他認為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只要能把住遲葉葉,他就能把住整個西部荒野,在西部荒野,他和遲葉葉雙方加在一起的部族,有一萬多人,加上投靠他的荒人部落,比起當日入侵東部荒野的荒人主力並不差太多。
這就給他一種虛假的強大,他知道不能放天爪進西部,一旦天爪進了西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被天爪奪走,這是不能允許的,所以他才將北龍峽谷看到的東西拿出來,建造防禦體系,除此之外,他還聚集兩萬多人在峽谷外面建造圍牆,準備將整個峽谷封死。
天爪部落被他成功的堵在峽谷之外,但重新恢復名字的滿頭心中卻更加忐忑,因為他知道,有一個真正強大的人物出現在西部荒野,那就是高峰。
愷月為了給橫斷報仇,將她為思戀高峰而描繪出的畫像傳遍整個荒野,每個部落首領都認真的將畫像的人臉記住,卻並非想要替橫斷報仇,而是準備遇到畫像上的人,能更快逃走,能殺死橫斷,自然也能殺死他們。
滿頭卻認出畫像的人是誰,自然也知道,其實殺死橫斷的並不是高峰,而是月曇益,因為在他離開之前,高峰就被幽明帶走,所以高峰和月曇益的身份,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他不會說出去,只是在心中期待高峰永遠不要出現,並非是懼怕高峰的戰鬥力,而是害怕高峰多智近乎妖的謀算。
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