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教育的聰明人,也許因為地下制度的關係,並沒有人習慣自主思考,但他們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比較敏感,尤其是髒亂差出名的劣種人,馮勝傑雖然對劣種人厭惡至極,但他不是人云亦云的根粉,而是對劣種人有過更深入的瞭解之後,所以他對劣種人跟隨高峰遷移,簡直痛不欲生。
聽完馮勝傑的講述,高峰沉默的看著眼前一幕幕生死離別,大人小孩的哭喊,老弱婦孺的哭求,還有劣種人匪徒心如鐵石的冷酷驅逐,若是換做正義感過剩的憤青,一定會上前制止,但高峰沒有,他不會因為大腦充血,就給自己背上巨大的麻煩,這裡只有幾百人在哭喊,而在軍隊入侵的荒野,哭喊的人又何止千萬?
伽羅們悠閒的站在一邊看著熱鬧,地下人緊張的檢查車輛狀況,對身邊宛如海嘯般的巨大哭號聲聞而不見,就連劣種人的女王,都沒有多看一眼,很快車隊便準備就緒,卻沒有準備劣種人的位置,相續點火發動之後,便慢慢的浮上兩米左右的半空。
只是兩米不到的距離,變成了滯留者難以逾越的天塹,哭嚎聲更加響亮,劣種人伸出髒兮兮的雙手向天空抓撓,卻什麼都抓不到,而準備遷移的地下人匪徒也不著急,不多時一輛輛浮空機車從下方的深淵驟然沖天而起,猶如蜂群般盤旋在車隊周圍。
劣種人似乎隨時都在準備遷移,近百部機車形成鋼鐵洪流,將車隊前後左右都遮擋的嚴嚴實實,從浮車的視窗看去,每輛機車都與車隊一般斑駁不堪,上面裝飾著鮮紅詭異的恐怖色彩,劣種人極儘可能將他們認為最恐怖的東西改裝在上面,就算看到人頭骨做拼湊的座椅都不奇怪,因為還有機車將痛苦哀嚎而死的乾屍綁在車頭上,猶如海船的撞角。
“他們就是附近數百公里範圍內最大的匪幫,不知道多少地下人死在他們手下,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們搶劫之後的餘生者,要不是女王陛下仁慈,說不定連骨頭都會被他們吃掉……。”
看到外圍近百輛重型機車在空中盤旋,馮勝傑咬牙切齒的對高峰恨聲說道,高峰摸著下巴看著外面紛亂嘈雜,毫無秩序可言的遷移隊伍哭笑不得,他之所以將小女孩兒綁在身邊,就是為了引起那不知名的詭異對手,沒想到對手還沒出現,倒是給車隊弄了一群兇殘的保鏢,雖然高峰並不需要他們。
高峰確實不需要更多的下屬,除嚮導外,連忠誠於他計程車兵都沒帶,就是怕普通人的速度拖累他,導致更多的意外發生,而在陌生的地下世界,任何意外都可能造成難以想象的災難。
不過對劣種人擁簇在周圍,高峰也沒有趕走的想法,先不說顧忌小女孩兒的感受,只說這些劣種人匪徒帶來的掩護效果,高峰就不能放過,他最怕的不是遇到敵人,而是怕自己暴露身份,為此他將雲圖也留在了地下城,就是為了預防,現在有了地頭蛇作為掩護,暴露的可能直線下降,讓高峰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算上劣種人,車隊裡的人數已經突破了三百,其中包括一百八十名劣種人匪徒,三十多地下人,高峰一行人,還有幾十個年輕的劣種人女性,雖然人數多了,速度卻比高峰來時要快上數倍,除了擁有機動車輛的關係,還有劣種人對地下的熟悉,帶著車隊繞過了幾個坍塌的地方,大大節省了時間。
有了時間的保障,高峰的心也沒那麼著急了,開始思量後續計劃,一開始他準備帶著伽羅悄無聲息的越過鬼霧迷澗,到達曙光女神的地盤,然後一舉發難,控制通向地面的出口,現在有了劣種人這群炮灰,高峰覺得自己似乎可以修改一下計劃,讓自己的把握更多一些。
就在高峰尋思的時候,車隊到了一處寬闊的地下空間,這裡曾是地下河床,到處都是光滑的岩石,雖不曾見過地下河流最巔峰的時刻,從那數百米寬的,數十米深的乾涸河床可以看出,這是一條無比龐大的河流,若不是地下人數百年不間斷的在地下挖掘,誰也不曾想到,在千米多深的地下,會有這麼龐大的一條河流曾經出現過。
車隊飛馳在河床之上,想著遠處兩座地下山峰之間的狹道前行,那裡將是他們今天休整的地方,乾淨的水源,攻守兼備的地形,還有鮮嫩可口的河魚,以及豐富的植被資源,那裡也是劣種人用作藏身的退路之一,
就在車隊進入了峽谷瞬間,無數光點從兩座山峰上傾瀉而出,形成巨大的火力網向車隊籠罩過去,這場突發而至的襲擊讓車隊中正閉目養神的高峰一顆心差點氣炸,這是一天來的第二次襲擊,一早一晚還真夠準時的,他招誰惹誰了?怎麼誰都與自己過不去?
火力網看似嚴密寬廣,實際上並不足以籠罩龐大的車隊,劣種